却说次早,东宫闹翻了天,原来是太子在民间的相好找来东宫了,太子妃不依,整闹了一夜,一大早就找皇后说理去了。
这事闹得皇宫上下议论纷纷,李妩玄听了,忙来王府找晋王,神色甚是慌张,忱鸯问:“怎么了?”妩玄说:“咱们可能惹事了,快跟我进宫,咱们找表姐,想想法子。”两人一起进宫,顾婤不在寝殿,很久回来,表情凝重,看见二人,问:“你们怎来皇宫了?”妩玄说:“听说皇宫很是热闹。”顾婤道:“你都听说什么了?”妩玄说:“没听说甚么,表姐我与你说,昨天我跟晋王出去玩,遇到个女人上吊呢。”
果不然,表姐听了,表情严肃,问:“长甚么模样?”妩玄回想着,说道:“漂亮倒是极漂亮,鹅蛋脸,杏儿眼,穿着一身草绿色裙子,很是妩媚动人。”顾婤紧张地问:“叫什么名字?”妩玄说:“在纭村遇见的,当是姓纭。”这便是了,那找来皇宫的纭荨,正是李妩玄救下的女子了。
表姐脸色严肃,妩玄便知自己惹了祸端,道:“怎么办,听说昨晚太子妃大闹东宫,因太子在乡间认识的女子找来东宫,那女人是不是就是我们在郊外救下的。”顾婤忙捂着她的嘴,警告道:“太子妃知道了,饶不得你。”妩玄说:“怎么办。”见表姐脸色阴沉,就说:“我跟表弟一起救的,表姐不帮我,总得帮晋王。”顾婤抬手,作势打,妩玄直往晋王这边躲,求饶道:“表姐饶了我。”顾婤说:“你们在这里,哪里也别去。”晋王则说:“我找皇上认罪。”被妩玄叫住,说道:“好表弟,你为我想想罢,你与皇上说实话,真的追究起来,我难逃罪责。”晋王被李妩玄扯着不准出去。
这时皇上传来旨意,让所有人到大殿集合,原来那纭荨很快就招供,向皇上禀明,领她进宫的人,乃是皇室宗亲,有玉佩为凭证。太子妃哭着要找到此人,否则,就回娘家。皇上无奈,只得把儿女都叫来。
太子独宠纭氏,封她为承徽,还把两人在民间生的孩子接进宫,视为嫡出,太子妃闹到帝后那里,皇后大怒,亲来东宫处置太子纳妾一事。诸位皇子、公主都来,纭承徽跪在殿中央,太子在旁,皇后大怒,对着太子劈头就骂:“我看你这个太子是不想当了!”太子丝毫不把母后的教训当回事,脸上一丝愧疚也没有,皇后大怒道:“你还不知错?”太子怪声怪气地说:“儿没错,如果不能吃好喝好玩儿好,当太子还有甚的意思?”皇后怒拍桌案,“你身为太子,就只知道玩?”太子不屑道:“对,我就知道玩,怎的?”皇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嚷道:“信不信本宫废了你?”太子大笑,讽刺道:“谁稀罕当这个破太子,抢来的江山,您二老也不嫌丢人,废废废,赶紧废。”皇后道:“好,我现在就让皇上废了你。”饶是这样,太子仍是满不在乎,“儿臣遵旨。”太子妃见情况不对,忙搂着皇后说道:“母后息怒,太子都是被纭荨那贱人给蛊惑了,那纭氏不仅用姿色勾引太子,还蛊惑太子立她生的孽种为世子,母后可要为儿臣做主呀。”太子妃搂着母后大哭,皇后边安抚太子妃边训斥太子,“顾显敢,你赶紧把那个贱人赶出皇宫,断绝往来!”太子说道:“说的甚么贱人,母后身为一国之母,如何满嘴粗鄙之言,小荨不是贱人,是儿臣最喜欢的女人。”太子妃在旁哭:“母后您看,为维护那贱人,太子与您顶嘴。”太子对太子妃魏氏本就万分厌恶,听她骂小荨,太子当着皇后面就骂她,“张口闭口骂人家贱人,你才是贱人,只会在母后跟前告状,恶心!”太子妃嚷道:“胆敢骂我了,要不是我爹拼命拥护,你爹能当皇上?你能当太子?放着我这样出身高贵的公主不喜欢,跟狐狸精在野外勾搭。”太子讽刺道:“哦,你是公主,你了不起。”魏氏道:“没错,我们家族就是很了不起,谁能当皇帝,都是我们家族说了算,哪里来的下贱民女,也敢勾引太子。”太子说道:“我们是真心相爱,你嫁给我之前,我就跟她好上了。”魏氏听了更恼,“身为太子,不要我这样出身上品大家族的千金,却偏要一个出自寒门的狐狸精,也不怕有辱门风。”太子道:“我偏要这样。”气得魏氏骂道:“你把我冷落得很了,只怕你这个太子当不成。”太子仍是毫不在意,道:“那就不当,你看谁适合当太子,赶紧改嫁,莫耽误你前程。”最后魏氏狠狠说道:“喜欢狐狸精是吧,为了她太子也不当了,信不信我弄死她。”太子亦狠狠说道:“你信不信我先杀了你!”
两人吵得不堪入耳,这时,顾掔的几个儿子都在殿外候着了,传诸位皇子来,因纭承徽说,将她领进皇宫的人,是位王爷。帝后皆厌恶皇子们争夺储位,疑是某位皇子以此计陷害太子。皇后窦慎认定是容氏的大儿子构陷的太子,遂传旨,着皇子们来东宫。
传诸皇子进殿,皇后问纭氏:“你说是皇子密送你进的宫,皇子都在,是何人?”时,次子晋王、三子顾隽,四皇子顾仲信,五皇子顾舜皆在殿内候着。纭承徽逐一把诸王爷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