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尘舒心一软,没再拒绝,可这样放纵只会让容昇越来越过分,最后全身都被容昇亲了一遍,还被容昇的小饕餮蹭了半个时辰。
柳尘舒有气无力地喊:“把饕餮拿走。”
容昇没明白过来饕餮是谁,柳尘舒往下瞪了一眼,他才知道是什么,忍不住发笑,厚着脸皮说:“谢相父赐名。”
柳尘舒无言以对:“…………”
容昇没有把饕餮拿走,继续放在柳尘舒的腰上:“相父,我抱着你睡会。”
柳尘舒怎么可能睡得着,饕餮的存在感那么强。
虽然硌得慌,但柳尘舒实在太累了,撑了没多久,便在容昇怀里睡了过去,呼吸很快变得清浅,看样子睡熟了。
容昇扶着柳尘舒的后脑勺,将脸挨过去,耳鬓厮磨一番,心里瞬间被填满了,觉得很充实,要是能一直如此下去就好。
柳尘舒浅浅的呼吸喷在容昇脸上,容昇觉得很享受,把自己的唇凑上去,感受柳尘舒的呼吸。
柳尘舒张了张唇,说起了梦话:“容昇……”
竟然梦到他了,容昇很开心:“嗯。”
柳尘舒又咕哝道:“小畜牲,迟早把你弄死……”
“你真的舍得弄死我吗?”容昇委屈了,把柳尘舒又往怀里摁了摁,恨不得把人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柳尘舒好似听到容昇的话了,断断续续回答说:“嗯……舍不得弄死你,憋死你…”
容昇哭笑不得:“想憋死我,你真残忍。”
睡着后的相父真可爱,容昇上手在柳尘舒脸上戳了戳:“不要让我憋太久,憋太久了,可能会让你一个月都下不了榻。”
容昇陪着柳尘舒睡到了夜里亥时,小吉子没敢进来点灯,所以屋里漆黑一片,火盆里的碳也已烧尽,只剩下一点余温,让屋内的温度降下来许多。
容昇怀里搂着柳尘舒的身子,没感觉冷,反而躁热得很,低头猛亲了一口,把人亲醒过来:“相父,起来吃点东西。”
容昇把银链加长了些,抱着柳尘舒去了软榻上。
小吉子把膳房煨了几个时辰的鸡汤端进来,顺便提了一嘴:“圣上,外面一直在下雪,再下一两个时辰,雪就要淹没膝盖了。”
得亏一直下雪,容昇才能有空闲的时间陪着柳尘舒,一旦天气回暖了,可就要忙起来了。
容昇将鸡汤上浮着的一层油脂刮到一边,先喂柳尘舒喝口清汤。
柳尘舒没什么胃口,闻着鸡汤的味就腻得慌,便把脸撇向一边。
容昇只得让膳房弄点清淡的小菜,变着法子哄,才勉强让柳尘舒吃了两口。
夜已深,外面的雪还在落,屋内的榻边放了个小炉子,正在咕噜咕噜地沸腾,里面煮着柳尘舒最爱喝的紫苏饮,因为放了许多蜜糖的关系,所以屋内都是清甜的气息。
柳尘舒被容昇强行禁锢在怀中,两人头挨着头一块看折子。
容昇看着兵部呈上来的折子,惊讶道:“这么快就招了七万新兵。”
柳尘舒缓缓道:“有些百姓家里没有余粮了,为了捱过这个冬日,只能让家中的男丁去参军,这是不得已的选择。”
那些新兵还得训练数月,才能够上战场,不知道时间来不来得急,容昇想让李瑜去练兵,玄武司则暂时关停。
玄武司是柳尘舒用来监督百官,如今已经没了那个必要,撤掉这个部门也没关系。
柳尘舒冷冷嗤道:“圣上不必征求我的意见,我现在只是笼中之物,无权干涉朝政。”
容昇着急解释:“相父,我没有把你当成玩物。”
柳尘舒漠然:“把银链取下来,你才有资格说这句话。”
“不行,你跑了怎么办,我怕找不到你。”容昇一双狗狗眼看上去委屈巴巴的,像是一只怕被主人遗弃的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