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尘舒被囚于那方寸之地里,容昇不处理朝政,专门守着他,生怕他跑了。
柳尘舒心里有气,可看着容昇通红的双眼时,他又撒不出气来,有种束手无策的无力感,被拿捏得很彻底。
容昇拿着打湿的巾帕帮柳尘舒擦身,他的动作十分轻柔且小心,甚至能看出些虔诚的意味,仿佛眼前人是尊贵无比的神祇,“相父,不管苏润之说了什么,你都不要全信,他只是想要挑拨离间罢了。”
“圣上与孙渊早已暗中勾结,这属实吗?”柳尘舒其实懒得问,因为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没必要多此一举。
“属实。”容昇垂眸,虔诚地擦拭着,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似乎任何事都不如给他的相父擦身重要。
容昇和孙渊勾结在一起,想方设法对付他,他本应该感觉到愤怒,但不知为何柳尘舒异常平静,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可能是之前已经愤怒过了,这会才能那么镇定地问出口:“圣上想过杀我吗?”
“这个问题,我早就回答过你了,而且回答过很多遍,现在我再郑重说一遍,相父,我从未想过要杀你,我与孙渊勾结也只是想要深入朝廷,了解到更多事情,毕竟我不能真坐在庙堂之上,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傀儡。”
容昇一边说着,一边擦过柳尘舒的肚脐,因为腹部平坦紧致的关系,肚脐是竖着的,形状很好看,配上往里收的腰线,简直像是雕刻出来般的完美无瑕,每一处都是恰当好处的。
容昇手中的巾帕在上面多停留了一会,打着圈缓缓擦拭,随后低头吻了一下,又舔了舔,湿乎乎地说着:“相父,多相信我一点好吗?”
容昇对柳尘舒确实是别有用心,但也只是想要把人留在身边,每天都能看看就好,至于x奴什么的,容昇不可能有这样想法,要是有的话,他早就趁柳尘舒昏迷的时候把人给干了,而不是止于亲亲抱抱舔舔蹭蹭。
柳尘舒脸上出现红霞,他不忍直视地撇过头去,带着些许喘息,低声呵斥道:“别动我!”
容昇突然眼前一亮,之前柳尘舒昏迷了,所以不管亲哪里,都做不出任何反应,因此他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这里就是敏感点。
容昇不但没停手,还猛亲了一口。
柳尘舒真想一巴掌呼过去,何奈手腕被束缚住了。
“够了!小畜牲!”柳尘舒忍不住高声骂了句。
声音大得殿外的宫侍们听得清清楚楚,小吉子觉得圣上一定是在做很禽兽的举动,顿时心疼起首辅来,他现在很怀恋在府上的日子,那时圣上和首辅相处得很融洽,就像是寻常的父与子,可现在一切都变味了。
小吉子用袖子擦擦眼角的泪,倍感心酸:“大人,奴才没用,救不了您。”
柳尘舒满脸绯色,气息已经紊乱:“圣上…没有别的事情做吗?”
嘬吸声从容昇嘴里发出:“没有你重要。”
容昇不去做事,事情自己找上门来了,小吉子没有进殿,只是在外面禀报了一声:“圣上,幺叔来了。”
容昇还想多看看柳尘舒红着脸的模样,“让幺叔去前殿稍等片刻。”
酥麻感从腹部传到四肢百骸,这种感觉很奇妙,柳尘舒嘴里还在不停骂着,但他越骂,容昇越来劲。
幺叔在前殿等了少说有小半个时辰,见圣上来了,他急忙跪下行大礼:“草民拜见圣上。”
幺叔从不把自己当成长辈看,对容昇总是毕恭毕敬,很有分寸感,也正是因为这样,容昇才放心把所有事都交给幺叔去办。
“幺叔请起。”容昇上前将人扶起来,问:“都查到了吗?”
前不久有一名刺客溜进宫中行刺柳尘舒,后来刺客咬舌自尽了,容昇怀疑那刺客是江湖上的人士,便让画师将刺客的面相画了下来,让幺叔去查此人的真实身份。
幺叔不负所托,很快就查到了,并且查得很详细,“此人游走江湖多年,到处行侠仗义,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劫富济贫,因为经常撒钱给穷苦百姓,江湖人称财神爷,他的真实身份是个孤儿,出生不久父母就相继离世了,邻居都觉得不详,便没人肯收养他,好在慈幼院的人带走了他,长到十二岁时,他就去游历江湖了,等到他快二十岁时已经小有名气,在江湖上风评很好……”
幺叔把自己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容昇听。
容昇微微眯起眼:“行侠仗义?呵!”
杀了柳尘舒,在那些人眼里就是为民除害,容昇感到愤怒又悲哀,百姓对柳尘舒的仇恨已经根深蒂固了,恐怕只有等到百年后,等后世的人重新审视这一段历史,才有可能给柳尘舒一个好的评价。
容昇因为愤怒,所以忽略了幺叔话里的一个细节,等回到寝殿的时候,才猛然想起来。
可一见到柳尘舒红着脸的模样,他就色|欲熏心了,刚想起来的细节很快就被赶到了脑子外面,再也想不起来了。
柳尘舒身子还很虚弱,本想睡一会,结果容昇去了前殿一会就回来了,弄得他没法休息,“小畜牲!”
“相父,再让我亲一口。”
“滚开。”
“求你。”容昇又开始撒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