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尘舒捏着容昇的下颌:“你的要求越来越多了。”
容昇仰起头:“是啊,我越来越自私了,我什么都想要。”
柳尘舒一早就看出来了,容昇是个很贪心的人,“我不喜欢贪心的人,圣上最好忍住。”
说罢,柳尘舒想要从容昇腿上下来,但腰上那只手搂着他不放。
容昇无赖地问:“忍不了该怎么办?”
柳尘舒拉开腰上那只手,站起身:“忍不了也得忍。”
看着柳尘舒的背影,容昇没有急着追上去,他瘫坐在椅子里,仰头看着房梁,突然笑出了声,笑得恣意妄为,忍是不可能忍的。
被顺路叫过来的芙芷,一直都在外面待命,没见着什么如意郎君,倒是看到柳尘舒和容昇举止亲密,她其实已经猜到了,所以并没有太过惊讶。
柳尘舒从里面走出来,见芙芷在外面,便问:“你来做什么?”
芙芷如实答道:“是圣上叫小妹来的,说要介绍一个如意郎君给我。”
容昇说的如意郎君应该就是苏润之。
柳尘舒抬手将芙芷歪掉的步摇扶正:“别被圣上骗了。”
“我怎就骗她了?”容昇从后面冒了出来:“苏润之无论是家世还是才貌都与芙芷妹妹相配,嫁过去绝对不会被亏待。”
“圣上说的是风兮扶着的那位公子吗?”芙芷刚才注意到苏润之了,确实是一表人才。
容昇笑着问:“芙芷妹妹觉得如何?”
芙芷摇头:“不劳圣上为民女的婚事费心。”
芙芷这么直接地怼回去,容昇一时哑然。
柳尘舒闷笑一声,容昇发觉在他笑,也跟着笑了起来。
回到后院里,容昇锲而不舍地问:“相父,苏润之跟你说了什么?”
柳尘舒绕到书案后坐下:“二十年前敌军在杭州留下一支五十人的骑兵,那支骑兵占山为寇,成了如今的杭州山匪,二十年里壮大了百倍不止。”
容昇也绕到了书案后面:“我亲自去灭了他们,保证十日之内将他们全部拿下。”
“想要灭掉他们没那么容易。”柳尘舒怀疑整个杭州都已经沦为了贼窝,贸然前去定会被瓮中捉鳖:“多日前枢密院派了一千人前去剿匪,此刻应该已经抵达杭州了,先等待那边的消息,再做行动。”
柳尘舒一开始就觉得这事蹊跷,所以只让枢密院派了一千人马前去打探情况,这个决定是对的,若是一口气派去好几万,只怕全部都得命丧杭州。
“相父说的在理。”容昇靠坐在书案边,戏谑地看着柳尘舒红肿的唇瓣,根本就没在认真思考。
柳尘舒故意当着容昇的面,舔了下自己红肿的唇瓣:“圣上觉得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
这里的“他们”指的就是深层朝廷里那些人。
容昇眼神一暗,舔了舔后槽牙,反问:“相父觉得呢?”
容昇脑子根本没在思考那些问题,他想的都是柳尘舒那柔软香甜的唇舌,现在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食髓知味了,只是亲了一次他就上瘾了。
柳尘舒也没有再继续思考那些问题,因为他被容昇灼热的眼神盯得无暇思考,不过他比容昇要理智很多,很快便恢复了冷静:“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刺杀你,所以圣上要更加小心了,没事的话,就不要再出府乱跑,若是想看杂技,可以把人请到府上来。”
容昇被色/欲熏坏了的脑子,在听到杂技二字后,突然清醒过来。
他每次去街上看杂技,都是为了给幺叔传信,这个事情要是被柳尘舒发现的话,事情可能会有点不好收场。
容昇并不想欺瞒柳尘舒,但现在不是坦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