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槿转身看到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从一辆马车上下来,朝他们走来,周槿发疑,不知道此人是谁,竟然知晓自己的名字。
眼看这老夫人逐渐走近,身旁的周柏渊躬身推手,叫了一声:“杨姑奶奶。”
那老妇人虽然已年近五十,但是满头带的钗环金簪,面涂脂粉,口抹胭脂。她走到周柏渊面前,摸了摸周柏渊的肩膀笑着说:“难为你还认得我。”接着她转身弯腰对着周槿说:“你还记得我吗?”
周槿睁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位笑容满面的老妇人,觉得她慈祥亲近,便摇摇头说:“槿儿不记得了。”
“这是杨姑奶奶。”周柏渊在一旁说。
“杨姑奶奶康安。”周槿乖巧地对着杨夫人屈身问好。
杨夫人看到周槿如此,更是喜爱的心花怒放,说:“几年不见,槿儿越发的细趣讨喜了。欸?你们二人在这做什么,听说槿儿最近生了病,可如何了?”
周槿刚想要答话,周柏渊抢下话头说:“回杨姑奶奶,槿儿近段时日确实身体不适,不过近几日好了一些,我便带她出来玩一玩,散散心。”
杨夫人怪疑地说:“哦?槿儿身体可有好转?”
“出来一趟,感觉好多了。”周槿天真地笑着说。
杨夫人直笑着点头说:“好好。”
“时候不早了,我也正要去看看你们的母亲呢,我们一同回去吧?”
周柏渊听说杨夫人要带他和周槿一同回去,便紧张起来,若是和杨夫人一起回去,偷偷带槿儿回来的这件事岂不是暴露了。边忙说:“不用劳烦杨姑奶奶了,我们二人累赘,马车拥挤,就不必了,我带槿儿自行回去便是。”
杨夫人听后怨怪地说:“马车宽敞,岂能容不下你们两个小人?走吧,快上车吧。”
说完,杨夫人身旁的丫鬟便要牵着周槿的手将她牵引上马车。
周柏渊看杨夫人铁心要护送二人回去,便连忙喊了一声:“杨姑奶奶!”
杨夫人被周柏渊这一声惊吓了一跳,回头看他。
周柏渊接着说:“杨姑奶奶不知,今日是我偷偷带槿儿出门来的,若是让母亲知道,定要责罚我们了。”
在一旁的周槿也好像回过神来,挣脱丫鬟的手,说:“是啊,杨姑奶奶,母亲不让我出门,今天是哥哥偷偷带我出来的。”
杨夫人又是一声怪疑说:“哦?你母亲不让你出门来?”
周槿睁着她无辜的眼睛,点点头。
杨夫人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说:“既然如此,杨姑奶奶就替你们保守秘密,那杨姑奶奶先走一步了。若是到家,你们只假装今日没见到我就好,我也假装今日没看到你们。”
“真的吗?谢谢杨姑奶奶。”
“谢谢杨姑奶奶!”周槿在一旁附和着。
杨夫人点点头,准备回身往马车上走,这时周槿突然对着她叫了一声:“杨姑奶奶!”
杨夫人回头,满脸疑惑地问她怎么了?
周槿说:“杨姑奶奶面慈心善,富贵荣华。槿儿想要杨姑奶奶帮一个忙?”
杨夫人会重新走回来,问:“什么忙?”
周槿转身看着墙角跪着的女子,说:“杨姑母可否帮我将这位姐姐买下来?”
那女子听到周槿的话忽地抬起头来,看向杨夫人,一旁的周柏渊也被周槿的这一请求吓了一跳。
杨夫人也被周槿这一要求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为何?”
周槿试探地拉着杨夫人的衣袖说:“我看这姐姐身世可怜,但是看到这姐姐却又觉得十分投缘,家中丫鬟已多,我害怕母亲不同意。”
杨夫人听完之后说:“槿儿还真是心善呢。不过一个丫鬟罢了,怎么能不依你?”
杨夫人走近,细细打量了这姑娘一番,问:“姓甚名谁?从何而来?”
那女子看此事有望,便将自己刚才说给周柏渊与周瑾二人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杨夫人听完点了点头,说:
“样貌姣好,只是这嗓音可惜了。”说完回头对着好像马夫的人说:“成大,帮忙找人将这老人家安葬了吧。”
回头对着这女子说:“你爷爷的后事我替你料理了,你先跟我走吧。”
那女子听完之后,知道自己爷爷得以安葬,激动眼泪掉了下来,忙在地上磕头,说:“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杨夫人并不理睬,只回头对着周槿说:“这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