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意味着沈绥的野心和筹谋全部暴露在乌春面前!
知道这种事是很可怕的,因为保不齐沈绥哪天要杀人灭口,就要将她杀了!
乌春手指冰凉一片,她的血液冰凉,沈绥捏着她的手也冰凉,不自觉地往回缩,沈绥一双锐利的凤眸却抬起来盯着她,乌春便也不敢再动。
乌春张口,不知是因为犯下滔天罪行杀了大梁皇子的心悸,还是因为得知了沈绥要称帝的野心,嗓音之中带了几分颤抖,“我保证……不会说出去……我、我发誓,若有违此誓……”
她来不及说完,沈绥便将食指贴在了她的唇上。
是一个噤声的手势。
“嘘。”
沈绥将她的手彻底擦净之后,慢条斯理,“夫妻同心,自然是该当如此。”
乌春心里却更怕,小心翼翼在沈绥面前伪装了一年,在今日彻底败露——谁家的娇柔小公主敢用毒和匕首杀二皇子?
也不知沈绥会不会一怒之下把她怎么样了。
也许是瞧出了她的不安,沈绥深墨色的眼眸一转,俯身咬着她的耳垂轻轻一碾,温热潮湿的触感让乌春不禁战栗,他又在她耳边低语,气息一下下地挠着她的耳朵,弄得她不自主缩着脖子。
“可有见到薛守德?”
乌春下意识摇头。
却忽然意识到,沈绥是来找薛守德的,竟然目标和她一样,可他是怎么怀疑到薛守德身上的?
沈绥确认了她身上没有别的伤之后,扶着她站起身,“你住在对面那客栈里头罢?先回客栈,将剩下的毒粉给我。门口有一把伞。”
乌春照做了,在隆隆雷雨声中回到了客栈。
在客栈中搜查的黑衣人已经被大理寺的人抓捕,他们除了一个胆子小的,其余全部咬舌自尽,磕磕巴巴吐出来关于沈珙的命令,可显然他知道的也不多,半天问不出关键的,又被杀死了
乌春进去的时候,大理寺的人都很恭敬,也并未拦着她。
一回到房间,惊莲和玉梨便拥上来,泣道:“殿下……您真是急死我们了!真怕您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便只能自戕谢罪了!”
乌春仍旧是一副未回过神来的苍白模样,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腮边,两个丫头只好给她又擦脸又换衣裳,都很默契地没有问乌春到底做了什么,而乌春也并不打算告诉她们。
换衣裳的时候,玉梨瞧见了乌春手臂上那被血浸透的布帛,惊呼一声,恰在此时,房门被敲响。
门上糊着的那层纸上映出一个黑影,黑影身量修长挺拔,肩膀宽阔。
两个婢女不知道外面是什么人,互相对视一眼,乌春却认了出来,怔怔开口:“进来罢。”
“殿下!”
还没等惊莲和玉梨阻拦,那门便开了。
沈绥不知用什么法子从掌柜的那里又拿了把钥匙,所以门能从外面打开。
和沈绥对上视线的瞬间,乌春才陡然意识到为何惊莲和玉梨发出了一声惊呼。
她尚且光着身子!
只见沈绥的瞳孔在一瞬间缩紧,像是被陡然升腾起的灯花晃了眼似的,视线渐渐变得滚烫起来,落在乌春身上,如有实质,几乎能将她光洁的肌肤灼出几个窟窿。
沈绥倒是显得冷静得多,薄唇勾起一丝玩味,“这么迫不及待?”
“滚出去!”
乌春连忙抓起衣裳披在自己身上,可那衣裳是里层的,只有薄薄一层,像是在身上笼了层纱,半遮半透,同隔着濛濛细雨看青山楼台会别有韵味一样,这般若隐若现地看乌春,也更多了几分婀娜风情,倒显得像是引.诱。
沈绥自然不可能走,视线在惊莲和玉梨身上一扫,她们就不敢在这里多待,连忙低着头出去了,沈绥将门合上。
乌春趁机又抓衣裳穿,可慌不择路之下,连身上披着的薄衣也落下半幅。
瓷白的香肩圆润如玉,再往下一寸便是春.光毕露。
那圆肩被一只灼烫修长的手握住。
沈绥手一带,便把乌春抱了起来,抱去床榻,乌春捶他的胸膛,反倒把衣裳又挣落了不少,沈绥陡然顿住,眼神落在某处,暧昧至极地道:“再动,什么都遮不住了。”
乌春一低头,心里一惊,果然不动了,暗道恐怕今夜又要遭罪了。
沈绥将她放下来后,却没有上床榻,反倒取来惊莲和玉梨准备好的伤药。
还好医者习惯出门在外带些膏药,此时便发挥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