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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 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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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昙睡得深沉。

陆青檐拨开她睡得凌乱的额发,温然看了半晌,忽然蹙眉:“夫人这几日脸色都这样差?”

婢女小心说:“许是光线昏暗,夫人不喜欢房里太亮,白日看着气色都好的。”

陆青檐沉默片刻,伸手去拉床头的密盒,掀开琉璃瓶来看,药丸一颗不多,一颗不少。

是定量服用的,应当无事。

这时姜昙忽然翻了个身,伸手遮在脸上:“晃眼……”

这样看,方才仿佛是错觉。

陆青檐将密盒放回去,吹熄了一盏灯,姜昙安静下来,似乎又睡过去了。

他又想起她的腿:“夫人腿伤如何了?”

婢女说:“看着快好了。”

那就好。

临走时,陆青檐细细嘱咐:“夜里注意着动静,隔一刻钟看一眼,守夜的人尤其要盯紧,不能出差错。”

“是。”

门外絮絮叨叨的交谈声传来。

姜昙睁眼,难耐地呼吸。

每一次动作,双膝都传来难以言喻的痛意,她细细喘息着,用力砸着自己的腿骨。

她的腿快好了,但不能快点好。

只有不能行动的时候,陆青檐才能放她出去。一旦她的腿有能行动的迹象,他那隐藏在暗处的怀疑就会滋生壮大起来。

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门外婢女的动静,确定她没有注意到,再次重重砸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姜昙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

趁着这股痛意没有过去,一手取出琉璃瓶,将里面的丸药倒入口中。

这一次,她吃了五颗。

明日再搓五颗泥丸放进去,最后的关头了,不能让陆青檐起疑。

第二日醒来,姜昙坐在床上,恍惚了好一阵子,才认出来这是哪里。

又花了许多时候,她记起昨日要做的事,掀起袖子,上面写着:自行上妆。

房里时刻备着温水。

姜昙的腿疼得厉害,从地上爬过去,到轮椅上坐着,到妆台前。

镜中人脸色白得像鬼一样,唇上没有血色。

姜昙将唇脂涂得极厚,胭脂扑了三遍,才将脸上的憔悴之意遮挡住。

门外的婢女听到动静,敲了敲门。

姜昙将手上的朱砂痕迹擦干净,理了理鬓发:“进来。”

婢女推门而入,喜滋滋地说:“长公子前些时日命人裁了新衣,今日来给夫人试一试。”

姜昙看了她半晌,也没认出她的名字。

不止她,连同她身后的一群婢女,她都记不起来。

姜昙笑着挑了半晌,最终说:“我要试花团锦簇的那一件。”

陆青檐忙得团团转。

辗转于国公府、尚书府,甚至是礼部侍郎府。

直到除夕夜才有空闲坐下来,和姜昙一起看窗外的烟花。

陆青檐看着外面的景象说:“若是你腿伤痊愈,我们可以去玩雪。”

可惜,昨日孙太医来过一趟,看了姜昙腿上的伤口,发现先前诊治有误,腿伤竟又加重了。

这一次,恐怕要两个月后才能好了。

姜昙看他一眼:“你嫌我吗?”

陆青檐只是笑:“怎么会嫌你,我很喜欢你这样。”

他也盼着她好,可若是一辈子这样,反倒叫人有种岁月静好的安心之感。

两人拥着守岁,直到天明。

陆青檐亲吻着姜昙的唇角,她也揽着他的肩,似有无限柔情等待倾付。

陆青檐心念一动,捞她坐在腿上,细细碾磨她的唇脂。

约莫他有些过分,姜昙忽然抓紧了他的头发。

然而预料中的痛意并没有传来,姜昙只是握紧他的发尾,轻轻晃了晃。

陆青檐心下忽然软了一片,他从没有此刻这么幸福过。

浑身的神经绷紧,手上不自觉用力,察觉到姜昙抗拒地推他,陆青檐恍惚中不知何年何月。

他以为她还在恼她。

“别怕,其实我问过孙太医,吃过一段时日的药,也很小心,不会有孩子。”

然而姜昙不是在说这件事,她让他听外面的动静:“天亮了,邓显在叫你。”

正月初一,他该去拜年,很多人都在等他。

陆青檐不舍地摸了摸姜昙的脸:“等我回来。”

姜昙点头:“好,我在酒楼等你,等你回来过生辰。”

她的举动,百忙之中他有所耳闻。

转了东市转西市,转了南街转北街,买了一大堆东西,下人们都查过没什么异常,只是他不知道。

为了保留她的惊喜。

从尚书府出来,陆青檐有一堆事要忙,有许多人要见。

然而他忽然想起柳云书来,找来邓显问:“他什么时候离京?”

邓显说:“明日一早就走。”

他才觉得安心了些。

“进宫。”

.

姜昙来到酒楼。

掌柜等候已久,前几日这位夫人也是这么来的,如何伺候,他早已驾轻就熟。

掌柜看了一眼乱糟糟的室内,放着一堆东西,大约要亲手做什么东西给长公子。

他乐得做这样的事。

掌柜说:“门外只留一个机灵的小子,若有命令,想吃什么玩什么,夫人随时传唤。”

姜昙点头:“你去吧,不要叫他偷看,我自己一个人能行。”

门被关上。

姜昙再也忍不住,捂着砰砰直跳的心口,瘫坐在轮椅上。她等着胃里那股恶心的呕意过去,撑着椅子慢慢站起来。

先前腿伤得太重,不留一丝余地,如今恢复行走也很艰难。

姜昙计算着时辰,数过一个又忘了另一个,没办法,只能掰着指头,想稚子一样算数。

还有四个时辰。

宫宴散去之前,陆青檐不能离开,她还有四个时辰。

虽不知道陆青檐为什么偏爱这里,可是她提起时,他显然放下了戒心。

并且她先前故意在街市徘徊,一定让暗中的人习惯了。

故而这四个时辰是最松懈的。

紫珠在外面等着她,她要出去与她汇合,再想办法出城,找到那条船,只有四个时辰。

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姜昙松开支撑,忍着疼痛在地上行走,脑子里晕晕乎乎,口舌也发麻,脚下虚浮如踩在云上。

姜昙重重摔下去,却不敢发出声音,待那小厮敲门,她扬声说:“没事。”

接着重复先前的动作。

.

酒过三巡,皇帝离开。

陆青檐也跟着离开,半道却被请到了官家女眷的席面上。

他先前并不知道是为什么,毕竟皇后常年不露面。等到了地方,他才发现,不是皇后请他,而是侍郎家的小姐请他。

韦芳舒身边还有几个官家小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眼神在他的脸上辗转。

一个身穿杏色袄衣的姑娘笑嘻嘻的:“陆大人新年好。”

陆青檐不耐烦跟这群无所事事的小姐们玩。

只对韦芳舒道:“韦小姐新年好,庸还有事,先行一步。”

“哎——这就走了?”杏衣姑娘说:“听说你投壶投得极好,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还未说出来,你就不战而退了。芳舒,这人也没你说的千般好嘛!”

陆青檐步子止住。

宫宴上为了各种玩意儿都有,现成的东西摆在那,陆青檐投壶,一连投了十个都中。

杏衣女子还是不服:“投壶又不能代表什么。”

陆青檐看了看韦芳舒,重点在她,她被杏衣女子说动,仍不满意。

“那你想怎样?”

杏衣女子指着远处屋檐上的雪团:“除非你能射中那个。”

陆青檐应下:“好。”

拉弓射出一箭,他根本不看方向,许久后宫人取箭回来,箭上却没有雪。

杏衣女子不屑地笑,陆青檐却从箭上取下一朵梅花来:“庸箭术不精,只能射下枝头一朵梅花。今日韦小姐头上素净,送给小姐装饰。”

韦芳舒红了脸,款款一礼:“多谢陆大人。”

如此逗留许久,终于结束了。

陆青檐送人回侍郎府。

韦芳舒下了马车,心道他那日虽然失礼,今日在手帕交面前给足了她面子。

她倒是可以给他一个机会:“陆大人,时间还早,不知可有空,我们去湖上一叙。”

陆青檐说不必。

韦芳舒心中不悦,面前却递过来一个锦盒,盒中是一支纹饰别致的发簪。

“梅花单薄,此簪送给小姐。”

韦芳舒咬唇,忽然抬眼:“陆大人,我愿意嫁给你。我知道你家里有一个侍妾,我不介意。只是陆大人要顾及我爹的颜面,成亲之前,她不能出现在府里。”

哪怕藏在外面。

做主母,总是要大度的,何况只是一个侍妾罢了,韦芳舒自认没有那么小气。

她看着陆青檐:“陆大人是聪明人,好好考虑。”

娶了她,就是官途上的助力,而留下那个女人,什么都没有。

陆青檐想也不想,笑着满口答应:“都听你的。”

韦芳舒一喜,正要说什么。远处忽然炸开一朵烟花,她知道那是什么,是信号。

不过少有人敢在京城放,何况是在正月初一这样的日子。

一个护卫很快出现:“长公子,夫人不见了!”

陆青檐面上笑意不见,策马疾驰离去。

“陆大人——”

韦芳舒失礼地大喊着,也没能叫回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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