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毛龟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谁是这玩意儿的同伴?我呸,他也配。”
禅院甚尔打断道:“打不打,不打就让路。”
“真没耐心,这样可不讨女人欢心哦。”绿毛龟笑嘻嘻道,“其实只是因为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啦。”
加茂佑:“拜托,不管几波人,能不能快一点结束,我真的很累。”
她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绿毛龟只是眨了一下眼,整个人气场顿时变了,从她的影子里又爬出了两个跟她完全一样的人影来,动作流畅自然,一同拔刀。
“我们都是我哦!”
三把刀同时劈过来,带着滋滋的电弧光。禅院甚尔让了第一下,电刀把路面劈开一道深黑的裂缝,这一下如果劈在人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三个绿毛龟彼此之间好似心意相同,配合攻击完全没有一点漏洞,倒是比之前几个人加起来都难以对付。
禅院甚尔难得陷入缠斗,一枚子弹从斜后方刺出,被加茂佑用血幕挡下,反手一记穿血打向借机偷袭的敌人。
对方匆忙闪避,但加茂佑真正的是杀招是掩藏在其后的跳跃——她反手取过禅院甚尔别在腰间的袖珍斧头举过头顶,并急速跃起。在接触到加茂佑咒力的瞬间,小斧头膨胀至一米五,带着她的体重一同自高空疾坠,朝着还没稳住身形的蒙面诅咒师猛劈了下去。
这柄袖珍斧子正是禅院甚尔从加茂家的武器库里挑的准一级咒具开天斧,没有接触到咒力时可以像钥匙扣一样挂在身上,隐蔽性很强,但不适合大部分咒术师。
对于咒术师而言,咒力的流淌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在习惯了依赖咒力后,他们会在行动时不自觉地用咒力包裹自己,这也就导致一接触咒力就华丽变身的开天斧很难在他们身上做到完美隐藏。甚至可能会由于忽然变大变重而给战斗拖后腿。
但禅院甚尔不一样,他是天与咒缚,根本不存在咒力,完全可以日常佩戴开天斧,在战斗中扔出去偷袭,使其在接触到对手咒力的瞬间膨胀从而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更重要的是,这是表面上适合禅院甚尔,实际上同样适合与禅院甚尔一起行动的加茂佑的咒具。她的攻击力道还远远达不到体术中上的标准,这类咒具便能在近战中简单粗暴地提升她的杀伤力——抡斧子也能锻炼肩背力量,权当健身了。
开天斧带着风声劈下,蒙面的布料被吹飞,带着半框眼镜长相斯文的诅咒师不敢硬接,往边上一滚,狼狈躲避,但还是被斩伤了右臂,手里的手木仓也掉落在地。
加茂佑带着浑身的低气压,面无表情地再次举起巨斧,当头砸下。这段时间里加茂佑跟着禅院甚尔超高强度地拉练,这点重量已经完全不在话下,并且她的动作很标准,不浪费一丝一毫的力气。
另一边三个绿毛龟分身被逐渐适应攻击节奏的禅院甚尔以一己之力包围了,这个匿于暗处的偷袭者被加茂佑砍得满地乱爬,口齿不清泪流满面地求饶。
加茂佑这才发现这其实是个女人。对方剃了板寸,光线又暗,这才让她一开始没看出来。
敌人菜得出乎加茂佑的意料,乱砍一通发泄完心口的烦躁后她也没了兴致,收敛了咒力随手将斧子插到自己腰间,一脚踩在板寸诅咒师的胸口,力道让对方吐了半口血,动弹不得。
“悬赏还是委托。”加茂佑直截了当地问道。
她觉醒术士后很长一段时间,都高高挂在诅咒师黑市的悬赏榜前三,从小到大应付了无数次暗杀或劫掠,都快习惯了。直到五条悟出生后以绝对不容质疑的风头盖过了所有人和所有咒具,吸引走了大部分人的目光,她才得以过了一段相对比较安生的日子。
现在杀手又针对她卷土重来,还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不惜潜入五条家给自己下毒,她想弄清楚前因后果。
板寸女双手合十,哭着说道:“是委托,是委托!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我什么都说!”
加茂佑无语道:“你哭个屁啊,又不是你被刺杀。你来干嘛的,凑数吗?”
“我只是想捡个漏呜呜呜呜...”她哭得更伤心了,“看在我重病的妹妹份上放过我吧,委托是几天前刚上的公开委托,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呜呜......我的妹妹真的特别可爱她很想活下去呜呜呜......”
加茂佑又踹了她一脚,强行把她的哭声踹停。在加茂佑的眼神威胁下,板寸女抽噎着开始讲述诅咒师圈内公开委托的细节。
委托人信息一概不明,委托要求是将加茂佑带到郊区指定的一个废弃工厂中,死活不论,但要求身体尽量完整,尤其是不能破坏头部。
委托金,十五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