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愿说到做到,从那天中午过后时停所吃的每一顿饭都是他亲手做的,公司事多,时停每天只能在吃饭的时候见到他一会儿,吃完饭他就又带着饭盒离开。
公司做饭医院三点一线,属于是二十四孝好男人了。
“我先去公司了,晚上再来陪你。”
时愿收拾好碗筷饭盒,低头亲他一口,时停眼里全是眷恋,他勾住对方的脖子,强行把他的脑袋压了下来。
四目相对,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处,时愿的视线忍不住朝他唇上移去,时停眯起眼笑,凑上去在他唇上轻轻舔了一下。
对方的呼吸频率瞬间乱了,时停松开手躺下去,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我等你回来。”
时愿垂眼调理好呼吸,伸手随便揉了揉他的脑袋,拎着饭盒离开。
【谢卓年和沈泽然就在门外。】
系统在时愿走后开口,时停翻身背对着门口,阳光从窗外撒在被子上,暖洋洋的,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他捏着手心里从时愿手上顺下来的戒指,静静等待着谢卓年他们的行动。
门把手轻轻转动,时停闭着眼,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那人伸手掀开他的被子,时停转身,语气中带着依赖:“阿愿怎么回来了……”
他看到眼前人时,微微皱眉:“你是?”
谢卓年的脸色顿时变了,他看着躺在床上明显圆润了些的时停,冷冷一笑:“我找了你半个月,你倒是吃得好睡得好。”
他扯住时停的手腕把他拉下床,在时停挣扎间转头看见他惊慌失措的眼睛,沈泽然这时候才从门外进来,看见这一幕深深皱眉。
“你干什么?”
被沈泽然拦住的谢卓年抬眼和他对视,时停趁机死命掰着他捏着自己手腕的手指,又被他转头的一个眼神吓得打了个哆嗦,手上挣扎力道也小了些。
“他都进医院了,你还在发什么疯?”
沈泽然分开他们俩,站在了时停身前,“你想要他死吗?”
“他早就该死了。”
谢卓年看着着沈泽然的眼睛,在他不认同的眼神里一字一句说,说完他移开视线,看见时停手上款式和从前不一样的戒指。
“我给你的戒指呢?”
他盯了时停的手半晌,直盯得时停浑身发毛,他把手往身后缩了缩,挡住戒指:“我不认识你,不知道什么戒指。”
谢卓年却突然笑了,他越过沈泽然不顾时停的挣扎把他抱起,任凭他挣扎乱蹬也丝毫不打算不松手。
“丢了就丢了,我给你更好的。”
沈泽然伸手想拦,手举到半空却还是纠结着放下,低头叹了一口气,抬头却见挣扎着的时停状似无意间扯掉什么东西,落在病房衣柜前面。
他本来要跟上去的脚步一顿,不动声色地朝那边靠近,在谢卓年带着时停离开病房时弯腰把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
是两枚戒指。
一枚是时停手上戒指的款式,只是大了一圈,应该属于另一个人;而另一枚,却和谢卓年本该拥有的那枚戒指一模一样。
沈泽然看着手里的两枚戒指,看向病房门口,鬼使神差地勾起唇角,然后把那两枚戒指放回了原处。
***
该做的戏已经做足,余毒未清身上还痛得很,时停也懒得再继续挣扎浪费体力,他头一歪眼一闭,就在谢卓年怀里晕了过去。
谢卓年脚步一顿,本来急切匆忙的步子竟然不由自主放缓了,像是怕癫着他,时停倒是乐得自在,在意识里和系统交流情报。
“沈泽然看见戒指什么反应?”
【和你想的一样,放回去了。】
这个结果时停很是满意,之前他就觉得沈泽然跟着谢卓年未必是真心,如今这一试探果然如此,只是不知道时愿看见那两枚戒指又会是什么反应了。
时愿那狼崽子可不是吃素的,喜欢原主那么多年都能发狠咬下原主一块肉来,如今好不容易就要守得云开见月明,心上人却被谢卓年这黑心肝抢走。
本就只是为利而聚头,时停倒想看看,在知道谢卓年下药害他还趁他不在强行带走自己之后,时愿会怎么做。
“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他这样想着,系统就给他传来了情报:“时愿回病房看见戒指了。”
“录像了吗?”
【录了。】
“放给我看看。”
颅内投影中,沉默的男人从地上捡起两枚小小的戒指,一枚被珍重地戴在手上,另一枚,则被他看了很久。
这枚戒指他太过熟悉,每次看到这枚式样寻常廉价的戒指,他都恨不得杀了谢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