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准确的来说,不止是脸,还有胸肌、腹肌、人鱼线……
周砚好像是刚洗完澡,头发半干,额前几缕头发随意的散下来,还在往下淌着水,水珠一路往下,滚过他肌理分明的胸肌,线条紧实的八块儿腹肌,最后顺着人鱼线没入到浴巾之下。
一股十足的侵略性仿佛隔着屏幕扑面而来。
齐霁被这幅活色生香的画面给弄的面红耳赤,清了清嗓子,才小声道:“哥哥晚上好。”
“晚上好。”周砚随口应了一句,又问:“洗过澡了?”
齐霁乖乖点头:“洗过了。”
镜头一阵晃动,再恢复正常,周砚已经上了床,靠在床头:“晚上吃的什么?”
“炖了鸡汤,还有……”
一整个晚上,他们从今天一整天的生活琐事,聊到明天的天气,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以前晚上齐霁昏昏欲睡的躺在被窝里想不通为什么舍友能跟女朋友煲电话粥煲一整个晚上,现在轮到自己才明白,不管有多少时间,都好像觉得不够用。
如果不是明天他们有各自的事要做,这通视频可能会持续到明天天明。
将近凌晨,说不尽的话题终于告一段落,看着镜头里的彼此,保持的同样的姿势,他们都安静的看着彼此,都没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周砚才终于出声:“什么时候把我的身份告诉伯母?”
他想要光明正大的和镜头后面的人见面,想要牵着他的手散步,想要抱着他,想要跟他接吻,每天都想。
齐霁也想。
他从来不知道,想念是这么折磨人的事。
只是……
“我妈刚出院,身体还没恢复,再等等吧。”齐霁认真道:“找个合适的时间,我会跟她说的。”
“不过,我妈之前说想请你吃饭来着,我明天再问问她。”
-
隔天,齐霁一大早吃饭的时候就问了怀瑾这事,怀瑾想了想,最后把时间定在了新年这天。
眨眼几天,新年来临。
是个团圆的日子,怀瑾给月嫂放了假,晚饭由齐霁和怀瑾亲手完成,也是为向周砚表达诚挚的谢意。
学校也放了假,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几小时,齐霁就出发去买食材。
怀瑾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干不了太多的活,帮着打打下手。
齐霁揽下了大头,在厨房里忙忙碌碌,两个多小时,一桌和周砚口味的菜满满登登的摆了一桌。
从厨房出来,他刚洗了手,准备去周砚去个电话,问问他走到哪儿了,周砚的电话就进来,说到了。
齐霁跟怀瑾打了声招呼,下楼去接周砚。
飘了小雪的新年夜,周砚穿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下了车,身长玉立。
一个照面,积攒了几天的想念扑面而来。
齐霁几乎是踩着薄薄一层雪一路小跑着扑进了周砚的怀里。
将人抱了个满怀,嗅着对方身上熟悉的气息,那点隔着视频看不见摸不着的空,终于被填满。
刚确立关系就是几天的分别,两人黏在一起,像是怎么都抱不够。
周砚下巴压在齐霁头顶,声音里浸了风雪,只是那点冷却压不下灼热的想念:“想我了没?”
齐霁脸埋在他心口,闷闷的声音了夹杂着不比周砚少几分的真心实意:“想了。”
头顶的飞雪落在两人肩头,很快铺开薄薄一层。
周砚余光瞥到齐霁被冻了发红的耳朵尖,伸手刮过他耳廓:“上去吧,冻感冒了。”
虽然此时无人经过,但在下面浪费太多时间不免引起怀瑾怀疑,齐霁理智稍稍回笼几分,松开周砚:“嗯。”
周砚打开后备箱,齐霁看着一车满满当当的东西咂舌:“拿这么多东西干嘛?”
“想在你母亲那儿留个好印象。”
“……”
两人拎了东西一前一后进了家门:“妈。”
“伯母好。”
“外面冷吧,快进家。”怀瑾把两人迎进来,看着两人手里的东西,又不赞成的摇摇头:“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都是给您带的一些补品。”
一顿寒暄,喝过热水,周砚被请上餐桌。
怀瑾为他布菜:“都是小霁做的,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齐霁跟周砚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又移开视线,周砚温文尔雅:“他手艺很好,今晚的菜很合我胃口。”
“那就好,小周你多吃点。”
饭吃差不多,怀瑾举起酒杯:“我身体还没痊愈,今天以茶代酒,感谢你这段时间以来对小霁和我的帮助。”
“您客气。”
一番真挚的感谢,一顿饭走到尾声。
怀瑾身体还在恢复期,不宜过度操劳,周砚道别,准备离开。
怀瑾让齐霁送送送周砚。
齐霁含笑应声,跟在周砚身后下楼。
楼下,把人送至车旁,却又不舍的就这么分开。
昏暗的光线下,飞舞的细小雪花中,他们靠在车上拥吻。
怀瑾在房中简单收拾,发现沙发上周砚遗漏下了车钥匙,拿着车钥匙走到厨房的窗台,拉开一扇玻璃正要喊应该还未走的两人,目光刚越过围栏,新年夜的飞雪中,就看到了吻的难舍难分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