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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书啦 > 白月光祭天后,女主杀疯了 > 第5章 剑城

第5章 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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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她拉住的小弟子也是伤心,边抹眼泪边道,“大师兄成亲当夜被不知为何,忽然……忽然发了疯,夜深时跳进剑炉中,自戕了!连尸骨都不剩……”

陈少思又掉了两滴眼泪,显得十分悲切,“齐少侠怎会忽的发了疯?是否有妖物加害?”

小弟子袖子都哭湿了,点点头,又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飞快摇摇头,“没有没有。”

“想来也是,剑城有剑尊坐镇,谁敢来犯?”陈少思心念一转,又问,“敢问剑尊前辈何在?久仰前辈许久,此来也想拜访一番。”

小弟子眼神躲闪,支支吾吾道,“师父他……他正在闭关呢。”

陈少思眼中闪过一丝疑色,但很识趣地没有追问,转而又问,“对了,方才说起齐少侠成亲了。那齐少侠的遗孀呢?怎么也不见她?”

小弟子听他提起齐观止的夫人,脸色一凝,言辞之间竟然还结巴起来了,“她……她成亲当晚不知去向。”

这小弟子一看就不会撒谎,一问一个准儿。

陈少思心里微微一动,手指伸到背后,比了个手势。

“阿宝!”

小孩身子一软,于皌的嗓音染上惊慌,陈少思赶紧回头,三步并作两步到晕倒的小孩身边,也跟着做足了全套,非常夸张地喊道,“小侄子,你怎么了?”

秦承辛一脸的惊愕,不知道这又是怎么回事,刚把小孩扶住,就立即被满面急色的时霜蓝一把推开,甚至被他推了个踉跄,眼见时霜蓝一脸慈母地把孩子半抱在怀里,秦承辛一脸懵,“他……?”

于皌非常适时地道,“想来是路上舟车劳顿,加上阿宝自小身子弱,这才发了急病,这可怎么好?”

陈少思一手贴上小孩额头,余光已经瞥见那小弟子上前来,惊呼一声“好烫!阿宝发烧了。”

几个人一脸急色,好不可怜。

那小弟子一看他们,又不忍心了,斟酌片刻,才道,“几位,宗里有打扫出来待客用的客房,我送你们到客房暂时休息片刻,稍后为你们请大夫来瞧瞧可好?”

陈少思就等着他这句话,忙点了点头,“多谢,麻烦了。”

那小弟子说着想来帮忙扶,陈少思不着痕迹将他手一挡,顺手将孩子塞进时霜蓝怀里,“姐姐,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一行人被暂时安置到偏远的客房,陈少思又好生感谢一番那弟子,待他一走,双手把门一关。

时霜蓝施施然坐在床边,甚至还有心情理乱了的袖摆,于皌想替他摘面纱,时霜蓝轻轻挡了一下。

时霜蓝轻声道,“还是小心些,毕竟里面不比外面,露出一点破绽都有可能会坏事。”

陈少思则一把抹掉脸上的泪痕,大喇喇坐在桌边,抬手给几人倒水喝,“幸好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时霜蓝微微一笑,眉梢柔柔扬起,嗓音轻柔,真如女子一般,“那是自然,毕竟咱们这么多年交情,你动动头发梢我都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秦承辛站在他们两个中间,左看右看,一脸茫然,“什么?你们又商量什么不带我了?”

陈少思捏着杯子,似笑非笑,“你不觉得方才的弟子答我的问题时十分可疑吗?”

秦承辛大步一跨在她身边落座,睁着一双大眼睛理直气壮道,“不觉得啊,从表现来看可疑的是你们才对吧?”

“不不不。”陈少思伸出一根手指摇摇,指指他又指指自己,“是我们。小朋友,我们才是一伙的。”

秦承辛一顿,这倒也是,虽然很不想被归类为跟他们“一伙儿”,但现在的情况还真就是这样。

“所以呢?”他问

陈少思眼中含着一丝嫌弃,“剑尊的大弟子死了,成亲当夜发疯自戕,这么蹊跷,新娘子还不见了,剑尊却有闲心闭关,你不觉得可疑?”

“所以你们就让小孩装病?好留下来?”秦承辛恍然大悟。

陈少思不紧不慢啜了一口冷茶,“谁说是装病?装病怎么骗得过那些有修为的弟子,你以为人人都是傻子?还是说都像你这么一根筋?”

那就是真的了?

秦承辛猛地起身,刚才还以为小孩晕倒也是在演戏呢!还暗暗夸他聪明!想不到竟是身不由己被利用了吗?

秦承辛被一口冷茶呛住,忙拿袖子擦了擦,茶杯往桌上一放,茶水溅出来也不管,先冲到床边去瞧那孩子。

小孩紧闭双眼,这会儿已经满面潮红,稚嫩而秀气的眉眼微微皱着,秦承辛伸手一摸,果然滚烫,想是如果放个鸡蛋上去,恐怕都能煎熟。

他顿时怒从心起,扭头朝陈少思愤声道,“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做?”

时霜蓝从床边站起,这个时候还不忘他的身份,做足了端庄温婉的仪态,缓声道,“药是我给他喂的,这药只会让他发热,不会死的。”

“不会死?”秦承辛见他如此风轻云淡,一副完全不在意这孩子的模样,心头怒火更盛,咬牙道,“你们知不知道高热太久也是会死人的,何况他还那么小,就算没事,万一烧坏了脑子,他将来也是会受影响的!”

“急什么啊,哎——”陈少思支着脑袋慢悠悠扫了他一眼,“要死人也得他是人才行吧?”

时霜蓝慢条斯理在陈少思身边坐下,拿起一个杯子倒水,丝毫不受秦承辛的怒火影响,“别担心,他们会给他找大夫的。”

“这根本就不是找不找大夫的问题!”

秦承辛怒冲冲站在床边,握紧了拳头,脸色气得发红,也似发热了一般,桌前两个人看着他,眼神都平静得不明所以。

“你们不是不知道他是孩子,不是不知道有什么风险,你们只是不在乎。”

他冷声道,“你们根本不在乎他会怎么样,不在意他的死活,明明有其他的选择,想留在这里有很多方法,但是你们权衡利弊后还是选择了这一种,选择伤害一个孩子,你们就是故意的,就因为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孩,你们就自作主张,想利用就利用,想下毒就下毒,你们对他根本毫无尊重!”

他气急了,尾音放得极重,整张脸严肃得如同他身后那孩子已经给他们药死了。

陈少思茶杯一放,神色并无改变,“首先,他就不是人,他也不会死。”

秦承辛仍然怒道:“他不是人你们就可以这样了?”

时霜蓝也正色,对秦承辛道,“秦承辛,看来你误会了很多东西。首先,我们从没说过自己什么好人,我们权衡利弊,衡量的也是属于我们的利弊,不是别人的。”

“其次,你以为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他一摇头,“我们没有很多时间了,你为那个孩子讨公道是吗?你当然可以说我们没人性,但是你觉得陈少思肚子里的东西,那上万怨魂又很有人性?你在乎那孩子,我也在乎我的同伴,因为她随时会死。”

“最后,那孩子的性命我会负责,我说了不会让他有事,他就不会有事。”

秦承辛攥着拳听他说完,还是神色难看,满脸写着对他们这种不把人当人看的行径的憎恶,转身就将孩子从床上抱起来。

这时房门忽然打开,方才的小弟子去而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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