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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小美的生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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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踏出门的一瞬,四周的景物便立刻被抹去了,同时耳边响起一阵细碎的电流声,断断续续像是没调准频率的老式收音机,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变调的机械音:

【恭喜通关!评分……零……奖励……恭喜新人夏迩、柳濂、刘松兰、徐鹿进入……游戏!距离最终关……愿望实现还有九……请再接再厉,继续提供精彩的表现哦!】

……

“没了?”众人等了一会儿,周围却再没动静。

夏迩若有所思,虽然声音模糊,但仍不妨从中获取一些关键信息——他们的确是进入到某种游戏之中了,且游戏一共有十个关卡,全部通关后则可以实现一个愿望。

和他之前猜测的八九不离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评分和奖励都是零?游戏广播也有点奇怪,破破烂烂的,就像是管理员没维修好,硬撑着给他们基本信息一样……

不过夏迩顾不上想清楚这些疑点,他的注意力完全被游戏所说的“实现愿望”吸引了——

是了,一般游戏设定的奖励都不会太敷衍,“实现愿望”是打通最终关的惯常奖品。只是不知道这个不怎么正规的游戏会不会打折扣?

夏迩哂笑一声,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嘴角上扬得多厉害。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桃花眼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墨似的瞳孔漾开点点碎金,久违地发自心底感到高兴。

——太好了,原以为一辈子就要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去,如今却是从天而降一份大礼。

如果说你们的消失玄之又玄,叫人找不出丝毫痕迹,那儿子借同样诡异的游戏之手,总归能找到你们吧……

“哥,咱留个电话吧,这次多亏你了。”柳濂见几人的身影似乎在慢慢黯淡,也是防着下回再进游戏,加了联系方式好歹能有个照应。

夏迩拿出手机和他互通了号码,转向一旁还在瑟瑟发抖的徐鹿祖孙俩,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你可想过,如果小美真的因为你死了,她妈妈难道会放过你么?”

徐鹿听后抖得更凶了,想想也知道那样爱女入命的人会怎么对她。

“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力,不论如何,一旦你为了自己活命而断他人性命,离你被他人加害就不远了。”

夏迩看着彼此的身影渐渐消失,没再说其他话。他只能提醒到这一步,再怎么选择就是她们的事了。

……

等夏迩眼前的景象再次清晰,他却重又合上眼睛,觉得一秒前的画面属实是有冲击力。

“夏迩你别装,我看到你睁眼睛了!”

“哥你终于醒了!”

“医生——医生——”

“卧槽夏迩你吓死我们了!”

夏迩在叽叽喳喳中醒来,掀开眼皮,周围还是如刚才一样围满了人。都是他的同事朋友,此时正挤在病床周围,俯身或担忧或欣喜地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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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迩:“……”不至于,不至于。

“吵什么呢,病人要不要好好休息了?”两个护士很快赶到,一边查看他的身体数据,一边重新给他挂了瓶水,“醒了就好,收拾收拾准备出院吧。”

旁边的同事不可置信,忙道:“这就出院啦?不再检查检查?好端端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昏迷呢?”

“身体各项数据都很正常,要是有什么情况再过来。”护士头也不抬,在单子上刷刷写,写完就要拿去签字,“东西带走啊,别的病人等着用床位呢。”

夏迩挂完水,被他们扶着站起来时除了腿有些软,其它倒真没什么,一边往医院外走一边小声问:“我躺了多久哇?”

“今早刚进——老板发现你旷工,亲自去你家揪你,就发现你躺地上昏过去了,怎么叫都不醒。”

夏迩回忆了下晕倒之前的事,只记得他正在家里哼哧哼哧赶稿子,困得不行想去泡杯咖啡,之后发生的事情就没印象了……

总不会是柔弱得平地摔了吧?

没注意自己把心声说出来了,同事们更激动了。

“噗,咋突然倒霉?”

“会不会是我最近吸欧气用力过猛了?不是吧,我很有节制的啊!”

“呃,我昨天多吸了一点……”

“啊啊就是你!你把我们的欧气包吸空了哇啊啊啊!”

“讨伐讨伐,请全组人喝奶茶!”

“那夏迩怎么办,没了欧皇当吉祥物,我的水逆期熬不过了呜呜……”

夏迩决定不和这群脑回路奇特的人理论,当心被同化。

走到路边,一道熟悉的声音不咸不淡地响起:“既然没事了就把稿子发我看看,客户在催了。”

夏迩:“!”万恶的资本家啊!

后者被他幽怨的眼神看得起鸡皮疙瘩,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把人领到自己停在不远处的车旁:“逗你呢,批你两天假。我送你回去。”

夏迩笑着拒绝:“知道老板日理万机,我自己走回去吧,顺便醒醒神。”

男人只好作罢:“好好休息,公司还等着我们夏大地编回来坐镇呢。”

夏迩:“是等地编师还是等吉祥物?”

老板:“……”

告别众人,夏迩一个人慢悠悠沿着街走。天边霞光将街道涂抹成斑斓的金色,马路上的车逐渐多了,餐厅开始张罗着晚饭,从附近高楼走出的人熙熙攘攘着和他擦肩而过。

一切都像往常的任何一个傍晚那样,世界喧嚣热闹,如果不是手机里无缘无故多出了柳濂的手机号,想必他也会说服自己那是个梦。

夏迩拨通电话,把手机举到耳朵边静静地听。不一会儿,电话被人接起。

“哪位?”出乎意料的,那头并不是柳濂,而是一个中年女性疑惑的声音。

夏迩愣了半秒,问:“请问柳濂在吗?我是他朋友。”

“哦哦,是小濂的朋友啊。”对方总算反应过来,招呼了一句,语气又沉重下来,“小濂他出了点意外,现在还没醒。”

她告诉夏迩柳濂工作的时候煤气突然爆炸,差点儿没救回来,人现在还躺医院呢。

夏迩的脚步慢了些,温声安慰几句,得知他们就住在隔壁市,便约了明天来探望。

“真是好孩子啊,小濂有你这么个朋友我就放心了……哎,他也是个好孩子,遇上这种事……一个人在外面打工,当妈的再怎么挂心着也出事了……”

夏迩轻轻叹口气,听对面没说几句就陷入哽咽,握着手机没出声,一步一步,沉默地走着。

那颗烧红了的夕阳一点点下坠,被高耸的大楼刺破,像一滴稀释了的血,下一秒就要沿着墙壁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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