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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番外(五)[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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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白榆与慕容长天谈过之后,让人把姚常寿单独请去雅间说话。

姚常寿许是没想到秦白榆就在这里,进门时畏畏缩缩,眼神不敢抬起,直到秦白榆叹气,喊了声大哥,他方如梦初醒般扬起脸,眼眶倏地就红了,眼泪淌了满脸。

“大哥,怎么回事,你怎会在此处?”秦白榆拉他坐下,为他沏茶,“你先喝口茶,我让人拿些饭菜来。”

倒完茶后他坐下,又问:“义父如今在何处?”

“我与爹走散了。”姚常寿哽咽道,“周羡岁派人把三殿下给杀了。”

秦白榆倏地一惊,“太傅?”

姚常寿点头:“我们将三殿下送至江北洲,进城前被周羡岁派来的人拦下,他们直接抹了殿下的脖子,我担心你的安危,几番周折后得知你来了虞国,我想来找你,爹爹......总之我们起了些纷争,后来就走散了。”

秦白榆揣摩了一会儿,问:“大哥,你怎会与靖安侯夫人在一道?”

姚常寿愣愣道:“方才有官兵追我,我逃跑路上不慎撞到了那位夫人,夫人好心,便带我进来躲躲,我也不知她是谁。”

“原来如此。”

“你呢,小虎,这一年来,你过得如何?”

“我进宫后,太傅择我顶替殿下的身份,代他出使虞国,虞国国君身子不大好,不曾为难我什么,我如今住在慕容将军府上,一切都安好。”秦白榆初来时也曾受过些冷眼,都是些见风使舵的家伙,倒也不曾见过什么真格的。

姚常寿一把握住他的手,急切道:“小虎,咱们逃走吧,这里的事情与咱们何干,爹爹此次临危受命,无非也是想搏一把,想我出人头地,可事与愿违,咱们没有后路了。”

秦白榆把手抽回来,说道:“大哥,我如今受慕容将军照顾,我若是一走了解,国君会治他的罪,缙国与虞国之间也会产生多余的冲突。”他停顿了一下,声音轻微却又染着一丝笑意,“即便我不是秦云舞,我也不打算回去山里,我想留下。”

姚常寿神色慌乱,血气上涌,整张脸涨成了不自然的紫红色。

秦白榆又道:“我请将军帮忙,先为你找一处容身之所,三殿下的事情蹊跷,此事待从长计议,大哥你先将养身体,义父的下落也请将军帮忙探查。”

姚常寿欲言又止道:“这位将军信得过吗?”

秦白榆眼神赤忱道:“你若是信得过我,便要信得过他。”

姚常寿不再多说什么,眼下并无第二条路可走,至少他把人找回来了。

慕容长天让人给姚常寿套了件斗篷,从后门离开,坐马车送往郊外别院,靖安侯夫人另派人护送回家。

秦白榆没什么心思再去看灯会,事情告一段落后,坐上了回程的马车。

慕容长天见他阴沉着脸,用脚尖蹭他一下,问:“在担心你义父?”

“我义父武功高强,性格谨慎,我倒是不担心他遇险。”秦白榆轻叹道,“只是我有几处地方想不明白。”

慕容长天道:“周羡岁要杀秦云舞其实不难理解,真的秦云舞死了,你这个假的就坐实了。”

“非也,不是这件事。”秦白榆沉吟道,“如今周羡岁在缙国一手遮天,可大哥进了你们虞国的皇城,却仍被追捕,这意味了什么?”

慕容长天沉声道:“意味着,周羡岁的手已经伸进了我虞国的朝堂。”

秦白榆沉默片刻,缓声道:“又或者,我这质子还有其他用途。”

他一时半刻想不明白,闷叹一声,甩甩脑袋不再多想。

慕容长天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坐到他边上来,呼吸喷洒在他脸庞上,低声问道:“你这青梅竹马的大哥,瞧着样貌还好,你们方才还说什么了?”

“你不是在门口偷听吗?”

“什么叫偷听?哪处不是我的地盘,我站那儿听听怎么了?”

秦白榆懒得和他理论,左右都是要纵着他的性情来,顺着毛摸他才听话。

慕容长天环紧他的腰,拱他的脖子,嘀咕道:“明日中秋宫宴,又不得与你亲近,今日原是要与你花前月下,生生被扰没了。”

“这月亮又没从天上掉下来,回府里再看也是一样的。”秦白榆调笑道,“赏月,吃酒,再听将军抚一曲流水迢迢。”

慕容长天哼笑一声,“牙尖嘴利!”

*

中秋那日,慕容长天赶早出了门,回辅国公府拜见兄长,慕容家的亲戚中午在辅国公府吃一顿团圆饭,夜里国君赐宴,慕容长天与辅国公慕容翎入宫赴宴,‘秦云舞’亦在受邀之列。

午膳后,伴夏打水,伺候秦白榆焚香沐浴,更衣后,他坐去妆奁前,由伴夏替他梳头。

案前摆着一顶和田玉发冠,成色通透,乃是上等的玉石,周侧又摆了几串十八籽手钏,成色都是极好的,从前有宫人教过秦白榆辨认珠玉石器,他虽非行家,却也看得出这些饰物价值不菲。

“哪里来的?”秦白榆指了指那发冠。

伴夏道:“中秋日前将军叫人拿来的,还有不少在箱笼里,奴才挑了一些出来,与殿下妆点。”

秦白榆略一思考,说道:“放回去吧,把从缙国带来的那些拿出来用。”

“可是。”伴夏扭捏道,“咱们来了一年了,来来去去就是那几件,殿下金尊玉贵,怎好总用那些旧了的饰物。”

秦白榆含笑道:“我又不是真的殿下。”

伴夏沉默少顷,眼泪汪汪道:“可若是真的殿下在此处,就得吃苦了。”

秦白榆轻轻叹气,“放回去吧,往后将军送来的东西,不许示于人前。”

伴夏低声抱怨:“那还有什么意思。”

秦白榆不再多说,从铜镜里凝视他离去的背影,伴夏突然转过身来,脸色沉沉看向秦白榆的后脑勺,两人猝不及防在铜镜里对上了视线,伴夏似有慌张,转瞬又笑起,连忙去换。

收拾妥当后,秦白榆坐上去宫里的马车,距离开席尚有一段时辰,秦白榆被请去花园稍作休息,除他之外,庭院里还有许多其他达官显贵、皇亲国戚,来此大半年,秦白榆甚少露面,并不与人交际,旁人也碍于他缙国皇子的身份,极少与他攀谈,他便独自坐在凉亭一角,饮一杯秋日里的白雾茶。

虞国国力强盛,党派之争极是复杂,慕容长天手握重兵,在朝中的处境更是微妙,他自然没有谋反称帝之心,但旁人未必这么想,包括其兄长在内,许多弯弯绕绕的心思难以阐述,国君身体日益衰落,朝堂局势就像绷紧了的琴弦,随时会断裂开。

作为缙国送来的质子,秦白榆的形势也变得微妙起来,如今想来,国君安排他住在慕容长天府上,背后未必没有深意。

秦白榆望着花园一角,暗自出神,未觉身后有女子靠近,直到幽兰香气抹鼻,他方惊觉清醒,像被猛兽围困的猎物,本能令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么多年来,他很少有失去警惕的时候。

女子见他惊吓,退却一步,从容笑道:“妾身纪氏见过殿下。”

女子貌美端庄,眉目柔和,衣着打扮素净雅致,昨日秦白榆匆匆一瞥,已见过她,她是靖安侯夫人,名纪芳茉。

秦白榆察觉她有意接近,便与她寒暄了几句。

纪芳茉问道:“昨日那名年轻人,后来如何了?我瞧他倒不像什么奸佞匪类。”

秦白榆道:“昨夜慕容将军带我出门见识虞国风土人情,我多饮了几杯,晕晕乎乎的,后来如何,恐怕还要问过慕容将军才知道。”

纪芳茉眼底密布忧愁,藏不住半点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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