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过来我捅死她!姓霍的告诉你,老子他妈就是死也要死外头,绝不再回去!”王大忠将水果刀架在前台小姑娘脖子上,情绪激动,手劲大得惊人,被挟持的姑娘小脸煞白,脖子上已经切出伤痕,她哭得哆哆嗦嗦,被逃犯一声大喝,哭声戛然而止。
“我不过去,你先冷静跟我说,你想要什么?”霍惊云声音缓和下来问。
这时,二楼办公室有人探出头来瞧了瞧,又神速关上了窗,只留一个缝隙。
“给我一辆汽车,加满油,现在就开到门口!”
霍惊云说:“好,我答应你,就这么办。”
三楼窗户里传来打电话的声音:“小吴,准备一辆车,加满油放门口。”霍惊云一听这声音,剑眉倒竖,心里骂了声该死。
“准备车需要点时间,咱们好好聊聊。”霍惊云慢慢向逃犯靠近。
“聊个屁!我的要求还没提完,叫楼上打电话那个给我准备500万现金!”
在窗边的刘天章眼皮抽搐了下。
“500万现金可不是一时片刻能准备出来的,不过这是个拍卖行,捡着值钱的搬它个500万应该不难,是不是,刘老板?”霍惊云冲楼上喊了一声。
刘天章“砰”地一声关紧了窗户,他不发话没人敢搬。
逃犯来了兴致,神色贪婪狰狞:“搬!搬不到500万我立马捅死她!”淌的血已经湿透了女生领子,再使点劲这脆弱的脖颈马上要断。
“愣着干什么,搬啊。”霍惊云拨火来了兴致,神色越发轻松,倚着院子里一口大瓮懒洋洋看笑话。
“跟你说啊,我早就看这个拍卖行不对头,说不定都是些不义之财,散了正好。不过你可要有点分寸,但凡这姑娘受了什么大伤,别说钱,你这命立马完蛋。你是个聪明人,这话明白?”
“明白。要不你们跟我费这大劲干嘛?”说着,他松了松手,憋得鬼惨的女生立马深吸几口气,缓了过来。
大大小小的青花瓷瓶,各种样式的古玉、件件装帧精美的字画陆陆续续往外搬,居然还配个解说的,十足太监们抄家现场。
“嘉靖年间万国青花大瓷瓶一对,市值180万;唐伯虎古画字帖37.9万,二十四节气花瓶一套,市值99.3万……”
“停!”
打断龇牙咧嘴肉疼得要死的报价员,王大忠脖子往前一探:“来我看看,不是说这个东西价值上亿吗?”
“嘿,还挺懂行市,这不是那个,那个叫——”霍惊云脑袋拍得山响。
小报价员眼睛咕噜一转:“十二花神杯,乾隆年间的。”
“对对对,就那个!那个有吗?”
霍惊云使了个眼色,小报价员赔笑起来:“您先看这套,那套我去库房里找找,保不齐,大概,可能,有吧。”说着就要上前去送。
“别过来!瓷瓶子放那儿我过去看,你们都退后!”
“听他的,退。”霍惊云一声令下,小报价员往后退走,王大忠抻长脖子赶着女生往前走,就在他分神时,女生抓住时机,狠狠跺了逃犯一脚。
“当啷!”刀应声落地,女生飞也似的脱离魔爪,埋伏在四周的刑警立即扑上去七手八脚摁住了王大忠。
“别动,他妈再动扇死你!”尹建用膝盖死死抵住逃犯的背,“咔”地一声扣上手铐。
尹建骂完嘿笑着说:“老大,您跟刘总配合得可真是——裁缝师傅给王母娘娘做衣裳——天衣无缝呐,今天任务圆满完成,不枉盯了这孙子半月的梢。咦老大,今天安排了相亲?”
霍惊云今天穿得人模狗样,一身私人高定行头,还特意戴了块价值百万的劳力士,本来要跟李羽凡来这唱一出戏,再不济也要闹出个豪门恩怨几时休的热搜,谁料半道上被临危受命到附近增援来了。
“相你个头!咱是那始乱终弃的人么?”他说完这话又感觉怪委屈,乱还没乱成呢,马上自己就要被弃了。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