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听说了,就是那个画《呐喊》的名画家,那个画10多年前可就拍到了1亿多美元,不知道这次展他的哪幅画,只展出还是也拍卖。”宁远说。
“俞教授喜欢画画,到时候你们可以一起去看。”李羽凡说。
霍惊云心想这主意不错:“有时间的跟我说声儿,给你们弄票。”
一行人从餐厅出来时已经快晚上12点,霍惊云回了家。
回来洗完澡都凌晨一点了,俞栎一直在修改学生论文,他拖着沉重的步子斜走到书房,困得把头耷拉到俞栎肩膀上,催他去睡,俞栎说马上看完这篇。
“那我先睡。”
“嗯。”
霍惊云后悔没喝酒壮胆。他蹬蹬蹬跑上三楼,又面红耳赤下来,眨眼间酒气冲天。
“明天要赶早班机出差,怕误了闹钟,今晚能不能,在你房间睡?”霍惊云却脸色发烫,眼神迷离,自顾自上了头。
“……哦。”俞栎的目光还落在手里的论文上,好像不经意间就答应了他。
一抹贱笑笼罩上霍惊云的脸。两人同居以来,他总结出个规律,自己只要稍微卖个惨提请求,俞栎肯定啥都答应,除了一样。
等俞栎洗完澡推开房门,见霍惊云睡得正鼾,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男士香,让人跟着上头。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个雕塑样立体的安静美男子脸,看着看着,看到了真丝缎面儿开襟的地方,又顺着脖子看到结实的胸口,忍不住喉头一滑。
这是我男朋友啊!为什么不可以,摸,亲,抱!
自从元宵节那天他们确定了关系,霍惊生怕自己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把他吓跑了,就出奇地规矩。俞栎在冲破情感障碍的特殊情况下能够跟他亲密接触,可其他时候还是不行,一星期前还因为自己冷不丁揉了他屁股一把叫俞栎给误伤了肋骨,三天不敢大笑。
俞栎像虎子刚来时一样,一厘米一厘米慢慢靠近霍惊云,近到睫毛相触,继续靠近。
身下的人呼吸骤然一滞。
俞栎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嗖”地一下从床上蹦下来,转过身装着找东西。
“我不动,任你亲,或怎么着都行。”霍惊云单手支颐,眯眼看着被自己戳穿的俞栎,他的脸骤然间红了个透。
“不。”
“言不由衷,”霍惊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解扣子,不多会儿一件衣服像盖头一样扔到了俞栎头上,俞栎登时恼羞成怒把他衣服使劲抛飞,挂到了星球状卧室灯上,打得灯球左右摇晃,房间忽明忽暗。
霍惊云更乐了:“你看,还是不想我穿。”俞栎这时还处于脑热阶段,走到床边要把霍惊云拖起来打包扔出去。就在他要卷铺盖时眼睛落到了霍惊云肚脐上方,那里有块新伤,横斜着上挑,足足有七八公分,现在刚结痂。
“怎么弄的?”
“没事,好几天了,医生第一时间处理的。”
俞栎终于伸出手,皱着眉小心翼翼探了探伤口周围,好确认真没伤到要害,他那表情既严肃又认真,精准落在霍惊云的狙击范围,冷不丁起身拦腰抱住:“抱会儿就不疼了。我真怕自己就这么破了相,还没怎么着你呢,先不完整了。”
俞栎顾忌霍惊云的伤不敢轻举妄动,任凭他这么抱着,安抚地拍了拍他背。霍惊云才不要这么清汤寡水的安慰,他头歪到俞栎颈窝里,鼻子、嘴唇正隔着薄薄的衣料摩挲他的肩膀和脖子:“这比止疼药管用多了。”他一边卖着自己的伤,手上动作也没闲着,俞栎的呼吸开始不自然起来。
“要是能亲一下,伤说不定明天就能好。”
“滚你的,”俞栎骂道:“要点脸。”
“要那干什么,我脸不贵。”
“我明天要出差,5天。”说完箍紧俞栎腰,扳正了脑袋亲了上去。凛冽的雪松香在这个夏天的深夜从他身边蔓延开来,越闻越搅得他口渴,想讨要更多。
说好的清新宁神呢?
人是嗅觉动物。霍惊云第一次为“救”俞栎而落水的时候,俞栎就觉得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除了令人安心,还令人,神往。
这是彼此神往的时刻。
霍惊云也感受到了今夜的不同,他看到俞栎闭紧的眼睛,哆嗦的眼皮。
“栎栎,你相信我吗?”霍惊云眼里下一刻似乎要烧起来。
俞栎点头,仍然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