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粟看着他往帐子里塞了个方正的锦盒,想也没想就打开,
“上次答应你的,三日。”
小九看着锦盒被扔了出来,里头血淋淋的人头在地上滚了两圈,接着就听里头骂道,
“有病吧,有病吧,有病吧你!”
他兀自蹲地上将那颗头放回盒子里,不理睬何粟说了什么,自顾自道,“第二件事,昨天半夜那个唐公子好像被人下药了,昏迷送到了我房里。”
“所以呢?”
“他醒来的时候,看到这个了。”
“滚啊!”
帐中飞出何粟没喝完的茶盏,
“你不是答应我要低调行事吗?现在怎么办,你怎么解释的!”
“没解释,打了一架。你想想他问的时候怎么解释吧。”
“滚。”
小九抱着装了人头的锦盒和收拾起来的碎瓷片往外走时又想到了什么,
“对了,那个翟家世子晨起走时让我转告你一声”
“什么”
“他今夜还来。”
“滚滚滚。”
何粟已经没有力气再想旁的了,只觉得头上发热,浑身散架似的牵一发而动全身,从后腰到小腿,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他昏沉着不知睡了多久,听到细微的开门声也动不了身,冰凉的玉佩贴上了他的额头,
“怎么样,还能动弹吗?”
翟朔抚着他身上的红痕,从锁骨到小腹,让他又酥又痛,不自觉地轻颤,
“你说呢。”
“那没事”,翟朔已经脱了外袍钻入帐里,“不用你动。”
何粟喊也喊不动,推也推不开,咬上他的耳朵骂道,“翟朔,你这个畜生。”
翟朔咬住他的脖颈,欣赏他迫不得已弓起的弧度,笑道,“对,我是。”
何粟再清醒时又是一日黄昏,又是熟悉的敲门声,小九再次带着他的两件事来请示。
“第一件事,我昨天听到有几个酒客说何老板从前也同我一样,是卖的。”
“不必在意。”何粟无力地挥了挥手,“不过是些眼馋金风楼赚钱的酸话。第二件事呢?”
“我把他们杀了。”
帐里无言半晌,“杀-了?他-们??”
“放心,夜里杀的,没人看到我。”
“但是--,唐莲跟我交过手,我怕他认出。”
何粟又是半晌无言,无奈地短笑了声,
“去吧。”
“去哪儿?”
“别管去哪儿,你先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