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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亲自来(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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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看得上头的柳吾善哎呦了声:“你是不是傻,走了走了,别在这里当门神。”

啥呀,有时候卢主簿是真的佩服自家大人无时无刻不在保持的松弛状态,摇头在他耳边轻轻报出一个数,那是修葺整面墙的价钱。

“多少?你说多少!”

卢主簿拍着柳吾善的肩膀以示安慰,并预知了他的动作,抬脚后退想要撤离。

可惜迟了半步。

柳吾善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登时气血上涌。在两眼一黑晕过去之前,神速地勾住了卢主簿的袖子,嘴角抽动。

卢主簿铁了心要撂摊子,浑身都是铿锵有力的拒绝:我不。

“你——那我自己来。”

说罢,柳吾善捂着心口就开始演:“啊这这这……”

眼看自己就要倒地,卢主簿还跟个棍子一样杵着,柳吾善只能唱独角戏:“不行不行,我要晕了。”

——无人在意。

“还是不说吗,好,那我问别的,”玉流拉开他的手指,“你就这么让他把你推到这墙上?”

她对谢遥知够了解,那狐狸在江湖上走,爱惜自己的名声,朝廷命官的家产,他还不至于去碰。

所以一个巴掌拍不响。

“我……”他受不住玉流灼灼的视线,用力地攥着袖子,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

无非是给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痕迹而已。

“敏郎,别把我当傻子。”

玉流都要开始怀疑是不是她对他太好了,所以他搞不清状况,做事连个度都没有。

“我没有!我没有……”敏郎慌忙抬头,脏脸皱起,声音都高了许多。

果然,玉流在这种事情上一如既往地聪慧。他这一步棋走急了。

利用别人就是不好,还是要他亲自来。

相较于敏郎起伏的情绪,玉流很平淡:“敏郎,或许你需要自己想一想了,在我们谈之前。”

这是要反悔的意思吗?敏郎怔了怔,犹如被一盆凉水从头泼到脚,回神后眼尾不自觉地红起:“我不要,我、我、我……”

他还在结巴,没留意到一个箭步冲过来的柳吾善。

他就这么被推到一边,呆呆地看着横在他和玉流中间的柳大人扯着嗓子嚎叫:“我的墙,我的墙,我、的、墙!府里本来就没什么银子,吃穿用度都是能省一点就一点,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玉流被分了点注意,回头看那面墙。

柳吾善趁机朝敏郎眨眼。

接收到眼神的敏郎心领神会,这不是个好时机,他得等等。

此刻是柳吾善的戏台,他为墙哭丧的模样实在是太过可笑。

卢主簿:没眼看,还好我坚定地拒绝了。

闻讯赶来的杨淮月:丢人。

玉流:烦。

她拍手:“别嚎了,我来赔。”

她摸出点碎金子,伸手递过去:“够了吗,柳大人。”

柳吾善眼泪一下就不流了,淡定地站好,拂去身上的灰尘,双手捧着接过来:“够了够了,劳烦玉大人破费。”

卢主簿:更加没眼看。

杨淮月:更加丢人。

从此玉流对柳吾善又多了个印象:爱演又死抠的老萝卜精。

感谢柳大人的以身试法,玉流没再追问,直接走了。敏郎见她走了,情绪低落地拍拍身上的土,也走了。

杨淮月看看这,看看那,选了更为脆弱的:“敏郎,等等,等等。”

卢主簿也作势要去:“夫人,等等我。”

柳吾善眼疾手快拉住他:“你去干嘛呀,同我一道修墙啊。”

卢主簿很硬气,腰板笔挺:“修什么修,我去拿药。你们来得迟是没看见,那位谢公子,扇子里藏刀片,直直往人脸上捅啊,敏郎被割伤了又盖了一层土,得赶紧敷药。”

柳吾善吃惊:“还有这种事?”

“对呀对呀,太可怜了,你们大人,啊不是,大人你做个人,”卢主簿不敢说玉流的坏话,埋汰了柳吾善一句,“自己修墙吧。”

卢主簿轻快地跑远了,柳吾善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坏了,丢我一个人干苦力啊,那可不行:“唉,你们,等等我啊!”

这次卢主簿的声音不大,玉流走得远的话不会听见,前提是她得真走了。

玉流靠在拐角的墙后,闭着眼缓神,她的确在那张灰暗的脸上瞥到了几滴扎眼的红。那时候土太多,她也没怎么看,不知道伤得严不严重。

玉流遮住脸,谢遥知你还真是够狠呐。

……

离开太守府后,谢遥知没有回逍遥阁,而是独自一人走到了崇州山道上。看着迎面而来的人,像是未卜先知一般,他道:“你也知道了?”

“有预料,看到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预料成真。”

“阿鸠,你可真是半句能安慰我的假话都没有。”

慕容鸠微停顿,淡淡道:“你要走了是吗?”

“人都没了,我留下来又有什么用。”

“人都没了,你更应该留下,”慕容鸠看着他,认真道,“阿遥,坦诚并不适合你,也不适合玉流。”

谢遥知就好像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镇定地岔开话题:“说起来,她好像从来都没有叫过我阿遥。”从来都是谢遥知,谢遥知,谢遥知……像是一个亘古不变的诅咒。

“阿鸠,我真的不甘于此。”

玉流在宋繁声和谢遥知之间,他一直知道她会选择谁。今日,在敏郎和谢遥知之间,他也知道了。

他真的不甘心输给一个替身。

谢遥知看向雨雾缭绕的山面,看向另一端。

十多年来的景象犹在眼前,没想到宋繁声死了他还这么倒霉,才过了三年就送来一个敏郎,一个替身……谢遥知眼神微颤,混账,这群混账——

似乎是对谢遥知的失控有所预感,慕容鸠抓住他的手:“阿遥,适可而止。”

谢遥知苦笑,甩开慕容鸠,他并不需要看不出真假的怜悯:“阿鸠,这也不适合我。”

闭上微湿的双眼,他说:“你不懂,你也不会懂的。”

我和她之间,你们这些人,又知道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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