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西亭急匆匆的赶到医院的时候,只看到了焦急的等在手术室外的爸爸。
她抓住爸爸焦急的问:“爸爸,怎么了,妈妈怎么会突然病的这么重啊。”
苏父安抚焦急的哭出来的女儿:“没事的没事的,医生说手术的成功率很高的,你别太担心了。”
想到女儿是一放学就着急忙慌的赶到医院,苏父心疼的看着满头大汗的女儿:“西亭,吃饭了没有?爸爸先把你送回家吃饭吧。”
苏西亭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肚子空空的,但是此时母亲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她拒绝了父亲要送她回家的提议。
“我自己回去吧,万一妈妈出来了,你好多问问医生情况啊。”
苏西亭一向是一个懂事贴心的好孩子,她担心妈妈,也心疼爸爸,她也长大了,自己能够照顾好自己。
但是苏父却如临大敌,语气急切地阻拦女儿:“不行,还是爸爸将你送回去吧。”
苏西亭很不满,看着爸爸嗔道:“可是爸爸,妈妈还没出来呢。你应该要在这里等她的。”
“我也长大了,自己可以的。”
苏西亭觉得爸爸一定是还觉得自己是小孩子,于是向他保证自己一定会安全到家的。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你别再说了,快跟我回去。”苏父的脸色很不好看,似乎是苏西亭独自回家是一件非常危险难以接受的事情,他强硬的拉着女儿走出了医院。
回去的路上气氛有点尴尬,苏西亭赌气一句话也没和苏父说,直到进了家门苏父也是千叮咛万交代她不要给陌生人开门,有事等他回来再说。
苏西亭在和父亲闹脾气,交代的话也是敷衍回应,等到关门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苏西亭才默默地将功课拿出来写。
她成绩一向优秀,平常的作业也是很快就能完成,写完作业百无聊赖的她就开始在家里东翻西找。
她来到了父亲的书房门前,那里常年都是不让她进去的,只有爸爸妈妈进去过,而且每次一出来就脸色苍白仿佛刚生了一场大病一样。
她小时候想进去,但是每次靠近都会被父母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她看着小小的门,生锈的把手和掉落的木漆,慢慢的将手搭在了门把手上。
只要她用力,门后的秘密就会解开。
她走出来在家门口猫眼处看了许久,确认没人后,又将门反锁,回到小小的书房前,准备打开。
但是她的手刚一搭上去就听到安静的家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滚开!谁让你碰的!”
这一声好像是在耳边响起,又好像是在屋子里回荡,回音幽幽,在她耳边回荡。
苏西亭吓了一跳,她受惊的后退几步,将身体靠在墙上,双眼惊恐的在无人的屋子里搜索。
“谁?谁在说话?”
那声音似乎很享受她受到惊吓的样子,还呵呵的笑了一声。
苏西亭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平常被父母呵护的极好,连吵架都没和人吵过,此时这样一个无形的声音在家里无处不在的响起,并且还时时刻刻的在嘲笑她。
那一声极为不善却又带着莫名幽怨的语气,让苏西亭背后都起了一身的白毛汗。
苏西亭已经被吓的流出了眼泪,她捂住头崩溃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反锁躲在被子里,用手捂住耳朵祈祷自己快点睡过去。
裴江脩很无语的看着在教室外探头探脑的程玏,耳朵里听着其他同学的议论声,忍不住走出教室拉住他问。
“你来这干嘛?”
程玏将教室里所有的人都看了一遍,有几个趴在桌子上休息的没看清脸,没有看到苏西亭的人。
“苏西亭呢?怎么没见她?”
裴江脩有点品出味了:“你是不是喜欢她啊,所以才跑来我们班找她。”
程玏大方的承认了:“是啊,她去哪儿了?”
程玏的行为太过招摇,裴江脩只能将他拉到了一旁:“我劝你谨慎说话,人家苏西亭品学兼优,你别去骚扰她。”
程玏听到品学兼优更喜欢了:“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不优吗,这次考试我考了多少你是知道的。”
若程玏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混,裴江脩一定义正言辞的批评他,但是程玏虽然有点烦,但论人品实在是算不上一个恶人,甚至内心还很善良,裴江脩以德服人的话语一句也说不出来。
“你怎么认识她的?”
程玏又露出了那种荡漾痴迷的眼神:“缘分啊。”
裴江脩被这黏腻的眼神恶心的好悬没吐出来,将他一把推开就要回教室去。
程玏却拉住他:“那她人呢?”
裴江脩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正要离开却看到了迎面走来了一个满脸萎靡的女孩。
苏西亭白净秀气的脸上黑眼圈格外的明显,慢悠悠的拖着步伐行尸走肉一样的走着。
她和昨天那种青春美好的样子截然不同,双眼无神,满脸木讷,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极大的打击。
程玏看着她苍白虚弱的样子,想要上前去找她说话的动作顿住,目光不自觉的被苏西亭的头顶吸引。
“你看见了吗?”程玏拉了拉裴江脩。
“什么?”
“苏西亭的头顶,好像有一片乌云。”
裴江脩顺着程玏的话看去,果然就看到了苏西亭的头顶凭空多出了一片,小小的,缭绕不散的乌云。
而周围人的举动显示了这一片乌云又只有他和程玏能看见。
裴江脩眼底慢慢浮现出一种奇异的激动,好像是遇见了什么很神奇的事情,还带着莫名的兴奋,他拉住程玏说:“我帮你留意苏西亭的状况。”
“你等我好消息。”
程玏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又愿意帮他了,他还什么都没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