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沽可就在河间府境内啊,去那儿能处理什么要紧事啊?”
“筹备商帮的事。妻君,为妻现在可缺钱的很,必须得想法子生财了。”
沈婳伊幽幽叹了口气,见赤红霄仍一脸忧虑,索性摸起她的头安抚她道:
“妻君放心,那赵万熠生前缜密多谋,为妻怎么可能不提前多留些线人潜伏在那儿观察情况。我们眼下干的事,自然是要让人出其不意的,你只跟着我放心便是。”
“夫人,我感觉你现在说话真是越来越有安全感了。”
赤红霄任她摸头,双手顺势也把她搂得更紧了。“剑虹门眼下势单力薄,这样说来为妻好娇弱,夫人真能让我靠吗?”
“说到自然是要做到了,岂能有假?”赤红霄一撒娇,沈婳伊撒娇哄人的势头能比她更足,她弯下腰来掐起了赤红霄的脸蛋,半是娇气半是正经地哄她道:
“妻君在京城这种地方白手起家建门派是多不容易的事,就算弱那也只是暂时的。之后剑虹门会越建越大,我的商帮也会筹备出来,之后会越来越好的……”
她的脸离她很近,赤红霄没想浪费这个机会,按住她的头便亲吻起了她的朱唇。亲吻了还没一会儿,赤红霄动情之余索性把沈婳伊拦腰抱起,开始吐露起没脸没皮的话:
“三年没见,夫人的厨艺渐长了许多。吃了夫人做的饭,我感觉今晚都有十成十的气力干大事了……”
沈婳伊脸皮薄,听了这话在她怀中不自觉就双脚扑腾起来:“你这家伙,真是奇哉怪哉。你是怎么做到折腾人的时候反而比被折腾时还享受的……”
“都享受啊,我都开心。我被折腾时是开心竟然能有这样的美人伺候我,我折腾人时开心的是我居然能折腾夫人这样的美人。横来竖去全是我赚了,咋样都开心。”
赤红霄言语间已经把她安放在了床上。二人脱了鞋缠绵在一处时,她在她耳边亲昵的吐息宛若温热的海浪扑岸,这海浪中飘来了句轻语:“更何况夫人被折腾时可爱得很,让人见了怎么停手。”
沈婳伊被她这阵轻浪拍浮得满面通红,嗔闹地想从她怀中溜走:“你个混蛋!你说起话来越发没边了你!”
赤红霄一把抓住她害羞捶打她的双手,把她拖进怀中时俯身捕捉到了她的樱唇,贪婪地放在自己唇舌间品尝起来。
二人的谈话终于止于亲昵中,屋内只余一阵喘息轻吟声,落在耳中微弱难明,却撩拨得人倍感燥热。
赤红霄在缠绵时发现自己顶爱留着这样的恶习,明知沈婳伊喜欢克制自己,却总要反复逗弄她,直听到她几乎是认输讨饶一般,在她怀中委屈娇媚地嘤咛起来才会收敛。
哪怕她每次都要因为自己这项恶习在她手上吃同样的苦头,也依旧屡教不改。
等沈婳伊好容易才在她手上得了喘息的余地时,她几乎是有些不平道:“我可没觉得我技术比你差,只是不像你这个怪物能坚持这么久。”
“事上的好处哪儿能都占全的?夫人有这般让人神魂颠倒的本事,折腾人片刻就能叫人忘了天地为何,如若还坚持得久,岂不是一等一的怪物了。”
赤红霄向来不像她那般疲惫后身子绵软不动,始终能留出些余力把她搂在怀中亲吻缠绵。
“夫人什么都不做,光枕人怀里就够把人骨头酥没了,再若把这合欢的好处占全,老天都要天妒英才了吧。”
“你最近怎么不正经的骚话这样多,是不是近几年没少看那些风月话本子呢。”
“哪儿有,夫人就是我的风月,我见了就无师自通脱口成章了。”
赤红霄仍在她曼妙的锁骨处亲吻流连时,沈婳伊的神色忽然正经了几分:“不跟你玩笑。红霄,你虽是死士出身,没正经上过几年学,但我还真觉得你谈吐不差,看话本子能看出这样的谈吐也不容易。
红霄,你也许顶适合好好读正经书的。不如你精益求精一下,把我书架上的书都拿去学吧,还有那些字帖……”
赤红霄一想到她书架上的那些天书,瞬间倒头就睡。沈婳伊兀自说了半天,见赤红霄呼噜声都传出来了,忍不住晃了晃她道:
“红霄,红霄……你睡了?”
“罢了。”沈婳伊躺好后丢了一句,“等哪日我得空时,定给你列个书单出来,让你把我的诗词名篇都过遍眼。”
“呜呜……”赤红霄在睡梦中几乎是发出了两声“我不”音调的呜咽。
可沈婳伊却恍若没听见似的,早就合眼睡去了,只剩赤红霄独自在暗夜中只差没许愿做梦,她们的要紧事是赶去大沽,刚刚的一切一定是她的幻听。
一定是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