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关他什么事,他又不喜欢男人。
易卜回过神来,“咳咳”两声示意赵程,“村长,陈让就是做符牌的?”
他这才觉得自己有些迫切,不应该这么殷勤地问出口。
……算了,谁不想跟美人交朋友。
易卜开始循环地安抚自己。
赵程撑好伞,接话道“是啊,这小子刻这些玩意是一绝。”
“啧啧,可惜,要不是他最近……啊他最近有点忙哈哈,我就拜托他帮您刻几个了。”
易卜捕捉到了赵程的欲言又止,有心眼的没再发问。
他回头看了一眼十字路口的大槐树,不知道在看什么,随即转过头,跟着赵程往前走去。
这香太浓郁了,到陈让家门口甚至有股腥甜的味。
不过这种味倒比刚刚路上的好闻,易卜百无聊赖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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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让离开家里朝村外走去,没把刚才的插曲放在心上。
一个虚伪的资本家罢了,倒是装得人模狗样的。
陈让打算去村外一趟,给小怪物补充一下营养,最近光靠他自己有点撑不住了。
他需要衍化另一个自动催生体。
一般类似于人类生产的衍生方式,于陈让却是难以接受的。
所以他总是逼自己从嘴里吐出来,在他来看,拉出来更恐怖一些。
要是有一个没自己掉出来,他甚至需要用手掏,这种场面陈让无法接受。
不断的用手指催吐,刚开始虽然方便,很容易就能吐出来,但是长久下来,陈让的阈值已经被极限提高了。
他需要到外面去,跟随小东西指引的方向在林中产出那个生物。
家里的空间太小了,无法容纳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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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深处,在深绿的遮掩下,陈让蹲下身体。
浅红色的唇瓣大大张开,绿色的粗壮的触须状物猛地从他的嘴里伸了出来。
黏滑的表体不断摩擦着陈让的下唇,浅红色的唇瓣变得越发殷红。
他止不住的呕着,但不断蠕动爬行而出的大型虫状物阻止了他的呕吐。
占据着陈让的胃部和喉管空间,他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匍匐在地,白皙的脸部摩擦着地面。
黏滑的深绿色黏液附着在陈让的面部,地面上脏污的泥土、残破组织碎片也渐渐堵塞了他的鼻孔。
陈让的眼角不断流出生理性刺激的眼泪,他好痛啊,他好痛,好痛。
整个人却像一尊沉默的雕塑,没有声带的容体。
他连表达痛苦的喊声也发不出来,双手死死抓住地面,指关节用力到扭曲变形。
薄薄皮肉下惨白的骨节似乎要冲破表面,下一瞬却突然放松下来。
巨大蠕虫的尾部终于爬出了陈让的口腔,陈让猛地卸力,整个人像破布娃娃一样躺在了地上。
双眼发直地望着天空,喉结上下起伏。
此时,陈让长期以来一直惨白的皮肤终于有了些许血色。
空气中氤氲着巨型蠕虫爬过的浓重腥臭,陈让闻着这味道,忽然笑了。
一直以来自己身上散发出的腥甜味短暂的消失了,在闻到巨型蠕虫的味道时,陈让终于切实明白了,他就是个怪物。
无论怎么欺骗自己,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从囍降临那一刻开始,就该明白的,不是吗?
白衫早已被身体渗透出的血液与汗液浸得湿透透的,此时从陈让的□□里,不断生长出一朵又一朵小小的“白花”。
白色的花瓣一层又一层的张开,内部是一张深红色的大口,不断伸出一个又一个蠕动的、果冻状的透明触手。
它们身上没有眼睛,没有四肢,只有一张张长满尖齿的口器。
小白花慢慢的移动着,直到攀附到陈让的腹部上,张开花瓣伸出一条条触手。
小触手将吸盘黏附到陈让的腹部,张开口器将尖齿扎进皮肉里。
陈让痛呼一声,抬起右手臂遮盖到脸上,知道痛苦才刚刚开始。
细密的雨仍旧在下,湿淋淋的雾气在树林里飘荡着。
红雾不断从陈让的身上升起,他的嘴小口小口的呼吸着,平息着痛意。
身上透明的小触手的胴体已经变成了红色,吸满了血液后一副餍足的模样。
陈让双手撑着后背的地坐起身,看着一肚子的触手,轻轻呼了口气。
一朵又一朵的白花骨朵逐渐凋零,看着剩余的触手蠕动着爬开,一齐朝着巨型蠕虫的方向爬去。
吸取了陈让血液的触手好似变得格外有活力,不断地生长变大。
陈让颤颤巍巍地站起身,脱掉上衣拿在手上,扶着树慢慢的朝林外移动。
没再回头看一眼,陈让知道接下来他应该不用再“生产”了。
奇怪的沙沙声回响在林中,红雾又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