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
“这死的是谁?”
“好像是余家独子啊,谁杀的?”
“那个女的是谁?”
“余家最近不是出事了吗,余家独子怎么还能出来?”
众人议论纷纷,但大多数都是看热闹的状态。
陆远青,总算为你报仇了。
宋倾韫开始演戏,她表现地一脸惊恐,惴惴不安地看着楼下,手上还因为用力过猛被花瓶碎片划伤在流血,一身洁白的衣裙上沾染了自己和余曜的血迹,眼中充满血丝,眼泪半挂在眼角,看起来楚楚可怜。
很快便有其他房间的人过来,他们都看着宋倾韫。
宋倾韫道:“他想侵犯本公主,本公主便推了他一把。”
说这话的时候宋倾韫语气慌乱,人们能一眼便看出她并非故意。
其他人皆是一惊,能上三楼的都是非富即贵之人,但他们也没有到见过公主的程度,纷纷跪下,没听到宋倾韫说什么的人都十分不解,但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楼下和宋倾韫身边。
月白与拾玖此时也上来了,他们赶到宋倾韫面前,一人抱着宋倾韫,一人以保护的姿态站在两人面前。
“公主,出了什么事,别怕,奴婢在这。”月白道。
至此,两人终于清楚了宋倾韫的所有的计划,也陪同她一起演戏。
“月白,他竟然敢欺负我。”宋倾韫仿佛受到严重的惊吓,她死死抱住月白,句句指责余曜,说完这一句,又低声问了一句,“余曜死了吗?”
“嗯。”月白含糊应了一句,她上来之前特意停留了一会,听到别人说余曜已经死亡才安心。
宋倾韫也安心了,她继续道:“本公主不是故意要杀他的,是他闯进了本公主的包厢。”
拾玖回头安慰宋倾韫道:“公主别慌,这事不怪公主,府衙马上就来,届时对他们交代清楚,我马上带公主回府。”
宋倾韫点头,她小声抽泣,口中还念念有词。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
京中的治安一般,但这事涉及公主,还有余家独子,府衙很快就到了现场,并且有人快速进宫禀报了皇帝。
皇帝听闻这件事情又惊又怒,立马让府衙查清整个事情再上报,而宋倾韫之后便被接进了皇宫。
最先来见宋倾韫的人是杨贵妃,她被安排在御书房边的一个小房子里,皇帝现在在问责其他人,没时间见宋倾韫便让杨贵妃来问问情况。
宋倾韫见到杨贵妃后立马从椅子上起来,她拉着杨贵妃的手,有些惊慌失措地道:“母妃,我真不是有意要杀余曜的。”
这个反应不像作假,杨贵妃也知道余家与陆府的仇怨,今日这么巧宋倾韫出门就被余曜欺负,还失手杀了他,很难不怀疑到宋倾韫身上来。
“倾韫啊,没事,你别惊慌,先将事情与母妃仔细说一说。”杨贵妃拍拍宋倾韫的手背道,丝毫没有注意血迹斑斑的掌心。
宋倾韫忽快忽慢地将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与她平日的行事作风完全不同。
期间杨贵妃不仅听还关注着宋倾韫的神情,或许是宋倾韫演得太好了,等她说完,杨贵妃已经信了一大半,并且为之叹息。
“倾韫,等会你如实与皇上说便是,你是公主,那个余曜不仅人品不行,还是被禁足之人,就算失手杀了他,皇上也不会怪罪你的。”杨贵妃安慰宋倾韫。
其实这事杨贵妃本不想管,余家倒了对她没有什么好处,毕竟宋羽涟要嫁去杨家,与余家就是亲戚,但皇帝让她过来试探宋倾韫,她也只好来了,顺便在宋倾韫面前装装慈母的样子。
宋倾韫娇弱地点头,不管皇帝放不放过她,反正余曜现在是已经死了,这样她就很知足,至于直接害死陆远青的外族人,她相信迟早有一日有人能报复回去。
“来人啊,先带着公主下去洗浴一番。”杨贵妃道。
宋倾韫没有推脱,她和月白跟着宫女去了杨贵妃的宫中,杨贵妃自己便去找皇帝回话。
“公主,你的手等会还要好好处理一番,现在千万不能沾水。”月白侍候宋倾韫沐浴,她看着宋倾韫掌心的痕迹便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