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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想不出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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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应侧着身子,双手死命地扯着唯一可以用来遮盖容貌的东西,加快了步伐,道:“我如今生了病,你离我这么近,千万别让我把病气过给了你。”

赵清薇还想再说些什么,被身后的女声止住,“清薇,不要胡闹。”

“母亲!”赵清薇笑着,扑向徐若天的怀抱。

透着薄纱,许应悄声观摩着,揣测这人的言行举止,应该是宋琢玉的长辈,于是撩起衣摆,对着她行了一个极其规整的礼。

宋琢玉只留下一封信就走,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么慌乱,应该是那个姑娘出事了。

宋琢玉年轻气盛,才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顿打,尚且没有恢复过来,要是冲动之下出了什么事,她有何脸面面对他的母亲。

她这做长辈的放心不下,这才一路跟来,居然比宋琢玉还先到雍州几天。

许应掩面轻咳了两声,语调之间柔弱之意都要溢出,纱布在手上一圈一圈地缠着,人是弱柳扶风,徐若天顿时心里生出几分关切。

徐若天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笑着走上去挽着许应的手,道:“姑娘不必如此多礼,清薇不懂事,没有冒犯到姑娘吧?”

许应摇了摇头,觉得那人的语调实在是太过温柔,仿佛自己是什么易碎的东西,从齿尖蹦出几个字:“没有。”

许应抬手正了正冠帽,笑道:“不知您如何称呼?”

徐若天笑了笑,道:“倒是清薇忘了和姑娘说了,我和他师父是从青州赶过来的,那人心里还生着气,走到一半又回去了。”

她脸上堆着笑容,看着和气的不得了,拉着许应进屋说话,只问她来雍州习惯不习惯,身上的病可好了,有没有找人医治,和宋琢玉在何时何地相遇,许应还是那一套说辞,一一作答。

几番寒暄之后,两人终于走了,许应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浑身散架了似的,一头倒在床上,心有余悸地想着,还好没有露馅。

幸亏自己没个什么亲戚,不然应对这一帮人可真是耗费心神。

*

“夫人想好了?”宋琢玉摩挲着信封,厚厚的一叠,全是今早韩夫人送来的,刺史韩江的罪状。横征暴敛,鱼肉百姓,私藏铜矿。

韩夫人坐在宋琢玉对面,一张芙蓉面沾了泪水,再没有了往日的那份冷静和自持。

那日与宋琢玉分别,她静坐至灯枯,思来想去,想去思来,还是悬腕写下韩江的罪状。

韩江虽然对她很好,这么多年的相处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只是,她不能忍受自己的亲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因为他的过错而受伤。

“夫人这上面说的全是真的吗?万一你们夫妻一道串供怎么办?”宋琢玉逐一看过信纸上的字,问道。

韩夫人拿着手帕,擦了眼角的泪水,红着眼睛说道:“若是所言有半句虚假,就让我这辈子见不到我的嘉言!”

“夫人何须立这般重的誓,我也只是随口一说。韩公子现在还在公署住着,不如夫人陪着他先在雍州境内住着如何?”

“这......”

书架背后有一件暗格,宋琢玉拿出公署的钥匙,道:“我也不想夫人为难,只是我还有一句话,想说给夫人听。”

“韩江树敌众多,今日是山匪,不知道明日是什么,你要是带着孩子一道回去,难保路上不会再遇到什么仇家。”宋琢玉握起钥匙放到她手中,道:“你若是住在雍州,我以项上人头担保,你母子二人不会有事。”

“可要是出了雍州,那就难说了。”宋琢玉言毕,负手等着回答。

韩夫人接过钥匙,沉默许久,方道:“多谢将军。还请将军带路,让我去见见嘉言。”

这就是同意的意思,宋琢玉做出请的手势,带着韩夫人去公署后的厢房。

“娘!”韩嘉言已经十几天没有见过母亲,此刻恍然见到,飞扑到她的怀中,到底是年纪小,已经开始哭了起来。

韩夫人抱着孩子,顾不得还有外人在场,一片爱子心切显露无疑。看看他的肩膀,揉揉他的脸蛋,确定一两肉都没有少,才放下心来。

“多谢将军救我儿于水火之中。”韩夫人哄着孩子,转头对宋琢玉道谢。

“那您便先住在这,缺什么尽管派人告诉我,我自会送来。”宋琢玉回应道。

韩夫人仔细上下打量了这间屋子,虽说不上多么华贵,但坐北朝南,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便低着头答应了。

宋琢玉安顿好这母子二人,返回公署的书房,还未仔细审视这封言之凿凿的证词,就听见陈顺着急忙慌的声音。

“那个土匪头子醒了?还是护镖的那个证人醒了?”宋琢玉只分给他一个眼神,心思还有一大半在信上。

“不是不是。”陈顺擦了脖子上的汗,扶着膝盖喘了好一会儿的气,道:“师母来了。要见你。”

“她怎么来了?”宋琢玉把手上的信叠了又叠,妥帖地放到怀里,提着步子就出门去,留陈顺一个孤单的身影在后面追着。

陈顺瞧着前面那带风的影子,低声叹道:“唉,将军还是自求多福吧。”

宋琢玉一溜烟地跑出去,见公署衙门下,有两个小小的身影,年长的那个慈眉善目,不是他师母徐若天又是谁?

“您怎么来了?”宋琢玉上前搀过她的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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