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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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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将军,多谢贺公子。”杨止歌低声谢过。

说罢,她转向许应,正色道:“许公子,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此画留下,望你也遵守承诺。”

“那是自然。”许应目送二人离开。

宋琢玉望向许应,一双美目如月色般淡薄,问道:“你要当我的佣人?”

“临春哥哥,应当的应当的。”许应笑着说完,想起来贺长龄说的话,她怕宋琢玉尴尬,又添上一句,“管吃管住,不给钱也行。”

“你睡在门口,影响我起床。”

“好的好的,我以后不睡门口了。”说完半晌才她回过来劲儿,原来是他起床的时候把自己抱到榻上去的呀。

......

“临春哥哥,喝茶喝茶。”

“临春哥哥,吃饭吃饭。”

“临春哥哥,睡觉睡觉。”

许应当牛做马干了三天,东西两间房两人各自住着,除了吃饭的时候许应说话,两人也算相安无事。

除了宋琢玉每日晨起练剑,飒飒有声,会把她吵醒之外,许应对这样的生活也算满意。

许应每晚睡下后,都会再一次披衣起床,先去给系统喂点新鲜的鱼,然后再像古人一样,站在院中,靠着古法安安静静地数星星。

她闲来把那幅青绿山水看了又看,确认与它培养好感情之后,许应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她认认真真,为它选了一个天朗气清,朝阳瑰丽的好天气。

再不给杨止歌把这幅画修好,小姑娘的一双杏眼又要哭肿了。

“临春哥哥,我能进来吗?”许应做贼似的,扒着书房的门缝,虚虚探入一个脑袋。

宋琢玉倚在桌旁,眼前一口未喝的药碗放在面前,目光淡淡,眼眸低垂,轻轻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许应蹑手蹑脚地进来,轻轻地合上门缝。

苦涩的味道在屋中弥漫,许应看着碗内墨色的汁水,喉咙顿时发紧。

自己之前竟从不知他在喝药。

宋琢玉轻轻翻过一页书,问道:“何事?”

“哥哥喝的什么药?是那天那个姓贺的小公子开的吗?他年纪不大,医术很高明吗?”许应忘了自己来书房的目的,就着桌上的药打开了话头。

宋琢玉放下手中的书,冷冷地嗯了一声。

“临春哥哥,这药都快凉了,你怎么不喝?”许应看他没什么动作,伸手端起瓷碗,碗壁冰凉,想来已经放了很久。

宋琢玉仔细端详着许应伸到眼前的手。十指虽然修长纤细,但是从指甲到掌心,密密麻麻布满了细小的伤口,留下时间的疤痕。

画画能有这么多伤?

许应看着宋琢玉盯着自己手中的碗看,想当然地道:“你怕苦对不对?”撂下碗留下一句“等着吧。”又出了门去。

药水在碗中荡漾,溅出了一点褐色的痕迹,洇在了摊开的兵书上。

“临春哥哥,来了来了。”许应抱着一个陶罐,风风火火地进来。

许应笑吟吟地抬手,胳膊举高往前一递,差点砸到宋琢玉的眼睛。

是一罐牛乳蜜糖。宋琢玉想了想,不记得自己买过这种东西。

“我馋,我买的。”许应看透了他似的,解释道。

许应放下陶罐,任它落到宋琢玉怀里。然后抄起碗底,碰到宋琢玉的嘴唇。

“现在好了吧,赶紧喝吧。”

许应这么胡来,宋琢玉整个人被架在桌子旁,动弹不得,只得接过瓷碗。

幽幽的药味飘入鼻尖。

他纵使再不想喝,此情此景也得闭着气,把药一口气喝完。

趁着宋琢玉喝药的空当,许应这才清了清嗓子,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临春哥哥,你药也喝了,书也看了,这张桌子,借我一用吧。”

宋琢玉还未缓过苦劲儿,他强压下苦意,问道:“作甚?”

"杨小姐那幅画我还没给人家修呢。"

“那你修。”宋琢玉皱着眉头道。

“那你起来。”许应说着便把宋琢玉推开。

许应把桌子上的书理到书架上,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侧着头趴在桌沿上看了又看,待水珠均匀地散去,她屈指敲了敲,声音清脆不沉闷。

桌面够平,画纸沾水后便能紧紧相贴。木质紧实,不疏水不亲水。

许应满意地拍了拍手,从屋内拿出了那幅残卷,慎之又慎地放在桌子上。

小小一幅,色彩依旧艳丽,只是画面中央沾了些污迹,因此不必全色,倒也省了许多麻烦。

她的手指摸到腰后,只触到空气,心下哑然,顿时一惊。

“许剑知,你可是在找这个?”

宋琢玉侧身而立,光打在他的脸上,黑色的衣袍阴阳交叠。

许应回头,一柄小刀正握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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