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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引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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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在学校看到她给我打电话。”陈涉迅速起身,眉心跳了两下。

别栀子一般不会白天上课时间给他打电话,况且还是在昨天晚上聊得那么崩之后。

没由来的,陈涉感觉到一点不对劲。

他打回去,这回是那边电话关机了,打不通。

陈涉站起身来,捏了捏刺痛的眉心又顿住了。

妈的,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干嘛?别栀子没去上学?”彭老三狐疑的扫了陈涉一眼,“小外甥让你去探望探望?”

“关我屁事。”陈涉话少,语气又很重,总是带着一股斩钉截铁的气势。

彭老三看着陈涉拎起皮衣出门,迟疑问:“……那你现在干嘛去。”

“散步。”

陈涉满脸若无其事的散到发廊门口,不耐烦的咬着烟:“你们跟过来干嘛?”

看热闹。

“我们也散步,年纪大了坐久腰疼。”彭老三跟其他几个看热闹的对视一眼,装模作样的扭了两个转腰运动。

年纪大了就是爱看这群小年轻折腾。

“秦老板,你别生气别生气……”

发廊里传来急促的胶布声,和男人粗着嗓子的怒吼:“老子花了钱的!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个两个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出淤泥不染的好货色?端着不让上,又当婊子又立牌坊是吧?”

“是是是,小孩第一次嘛,难免鲁莽了一点。”别悦容赔笑的跟上,“我晚上就让别栀子到你那去给你赔不是,你看行不?”

“她今天把我砸成这样,我告诉你别悦容,这事没完!”姓秦的怒气冲冲走到门口,被几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去路,当即就带着没灭的火斥道,“你他妈长没长眼睛?”

别悦容在后面远远停下了脚步,惊愕的顿在了原地,盯着门口领头的男人:“陈、陈涉!”

“艹,摊上这种妈,真牛逼。”纵使彭老三再见多识广,也没忍住骂了一句。

他们那一通对话说得再明显不过了。

陈涉的脸色完全冷了下来,嘴角拉成一条绷直的线,齿尖猩红的火光燃尽了,他像是没感觉到一样,扫过别悦容脸上的时候,眼里的暴戾呼之欲出。

“拖出去。”陈涉只是冷冰冰的扔下了三个字。

别悦容却连问他要干什么都不敢问。

目瞪口呆的瘫坐在地上。

后面几人对视一眼,迅速把姓秦的架起来拖走。

他在两个高大的壮汉手底下就像是脸色苍白挣扎的小鸡仔。

有陈涉站在这里,他再怎么叫唤,也没人敢多管闲事。

彭老三默默站在后面扫了一眼陈涉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

他是真的在发火。

“她人呢?”

别悦容哆哆嗦嗦:“跑……跑了。”

陈涉把烟头按在发廊里镜子前的沙发上,烧出了一个洞来,他的眼神死死盯着别悦容:“你真是好样的。”

别悦容确实名声很不好,不过平时也就是是个欠钱不还、私生活混乱而已,没人想到她竟然胆大包天的敢干这种事情。

看着陈涉的背影,别悦容搓了搓自己发麻的手指,面如死灰。

通南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人反正不少,每天流动的人口增增减减。

当年兴起过一段时间的“打工热”,家家户户都有年轻人凭着一腔热血上大城市去当无头苍蝇,碰得个头破血流又老老实实的回家来哭诉自己没有那个富贵命。

通南县就像是一个粗粝又黑黢黢的磨砂纸,把所有进来的人无一例外的磨成光滑的统一形状,只能扎根在县城里,走不出去。

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穷,到处都是一副虚假的繁华景象。

陈涉找到别栀子的时候,差点一脚错过去。

她蹲在地上埋着头,像个缩进壳里的蜗牛。

周围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各个都会不约而同的侧头看个热闹,再若无其事把头掰回正道上,现象级的一致。

别栀子长开了,抽条了骨骼都变得修长,凸出的肩胛骨如同以往的千百次那样,将她的躯体包裹在坚硬的骨骼里。

“别栀子。”他皱眉喊了一声。

不知道别栀子在这蹲了有多久,一片空旷的耳鸣声里骤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她下意识的稍稍抬头露出了一双眼睛。

陈涉却突然哑声了。

他从来没有在一个人的身上见过这么刺眼的泪水。

明明是眼泪,在她的眼睛里却像是沸腾的岩浆,烫得人无话可说。

静得可怕。

陈涉缓步走过来:“别哭了。”

“滚开。”

别栀子现在看谁都是这副表情,凶狠的,仿佛打算下一秒就扑上去咬人。

软红利群的气味飘荡在潮湿的小巷子里,陈涉靠在墙边抽了半支眼,突然哑声道:“你住我那。”

“不住。”别栀子想也没想。

“你是我的救民恩人,不收你钱。”

“不想被人警告三次。”

“……不警告你。”

“我没那么下贱,被骂玩不起、打算盘,是个念死书的书呆子,还要屁颠屁颠的上赶着送。”

陈涉沉默半天,低下头“艹”了一声。

“没骂你。”

别栀子不说话,把脸埋在臂弯里,也不理他。

只是露出来的那只手,抓住膝盖上的布料,攥得紧紧的,手背上的青筋都压抑的跳了出来。

现在大概就算是她面前站着的是教导主任,这人都能劈头盖脸的骂上两句。

陈涉不会哄人,他站在原地半天。

这个季节本来就凉爽,太阳一落山就只剩下寒冷了。

一件带着温度的皮衣扔在了别栀子身上。

他强硬的把人扯了起来,泪流了一整张脸的眼睛还凶巴巴的瞪着他,陈涉直接用臂弯把她扛在了肩膀上。

“你放开我!”别栀子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开,索性一嘴咬在了陈涉的肩头上。

因为这一下,不管过了多少年,别栀子依然经久不衰的蝉联陈涉遇到过牙最尖的人的冠军宝座。

他甚至能感觉到穿透衣服的布料刺进他肉里的痛感。

“妈的,什么牙口。”陈涉嘶了一声,边走边自顾自道,“要打狂犬疫苗吗?”

别栀子嘴下的力道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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