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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第 40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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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来自于圣母玛利亚医院,各个科室、各个部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的各位同仁们,大家好!”

方缇一袭白衣,米色衬衫,淡蓝色修身牛仔裤,白色帆布鞋,步履轻快,从台下快步走上台前。

转身微笑,向下面2000多名医护人员们,挥手致意。

“今天,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站在这里,参加本部医院院长的竞选。在此,我要感谢各位领导、前辈、同事们对我的信任,给我参选的资格。在此,我将就我们医院在下一届任期开始后的发展方向,以及未来发展蓝图,发表演讲,希望能够得到大家的认可和支持。

近年来,随着双球之战进入尾声,首都经济逐步恢复,医疗卫生事业在遇到重大事件的反应能力和应对措施,得到了较为明显的进步,总体来说,我们医院在医疗技术、设备更新、服务水平、科研项目开发以及攻坚克难等方面都取得了显著成绩。然而,在我做本职工作的同时,也发现了一些问题和挑战,亟待我们解决。

第一,是医疗资源普遍分布不均,圣母玛利亚医院作为厄斯国度内最大、最权威、综合实力最强的医疗机构,其基层辐射能力不足,覆盖面积只能维持本市及附近三省内的患者就医,难以满足全国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医疗需求。

第二,预约制医疗服务模式较为单一,网络挂号和现场排队疏于管理,秩序混乱的同时,暴露了我们医院针对不同需求的患者,缺乏多元化、个性化的服务。

第三,医疗费用控制难度较大,群众“看病贵、看病难”的问题依然存在。医院内部管理存在一定问题,有太多患者因为看不起病而失落地离开……”

方缇说到这里,气氛非常凝重,医生们都沉默不语,他们大多数奋斗在诊疗室第一线,这样离去的患者,在他们看来,是比比皆是。

相比水星第一医院这么多年在青羚、闻夕言、方倾三代人的努力下,16岁以下和60岁以上儿童与老人能免费医疗、中青年报销40%医药费的福利相比,厄斯人在这方面的优待全部没有,而且叶桑政权下的玛利亚医院盈利收入的70%,都要交给国家,很多厄斯人得病只能等死,根本不敢进医院的大门。

“下面,我来说一说,我对医院改革粗浅的想法,”方缇走到讲台中间,背后是他展示的ppt,完全脱稿,“在过去的四年里,我曾在医院多个科室担任过重要职务,积累了丰富的医院管理经验。我对医院的各个部门运营、管理等方面有深刻的理解和独到的感悟。生在水星,在水星医疗系统深耕数年,积累前人经验,反复改良推进,我相信,我具备丰富的医院管理经验……”

这时候,台下有人轻笑道:“你才多大啊,就‘丰富的经验’了。”

众人立刻转过头,一齐看向了他。

对方脸不红心不跳的,身旁坐着的是下一个演讲人,李西彤,而出声的人,就是李西彤的副将,伍三一。

“我6岁时对医学感兴趣,熟读各科医疗巨著,12岁出徒,能够独自坐诊开方,14岁主刀手术,无需前辈引领,16岁当上全科医生,主治医师,能够独当一面,18岁攻克多个医疗难题,在心肺复苏、心脏内外科、脑科、骨科、眼科、心理学科等多个科目里,取得卓越成就,20岁,是我的现在,”方缇道,“我自信从医8年,从无误诊,在本部医院有目共睹,每当有患者在鬼门关里徘徊时,我方缇,是咱们医院最后一张王牌!”

“好!”

忽然有人起哄叫好,用力鼓掌。

在场的人渐渐地响应起来,为的是方缇面对质疑和嘲讽,能够处变不惊、对答如流,不卑不亢,给出答案。

吴鹤庭一边鼓掌,一边转过头看去。

那起哄的人,头上戴着一个蓝色的手术帽,这帽子按说离开手术室就要摘下扔了,他却一直戴着,身上披着的白大褂看着尺寸也小,像是紧紧贴在他的身上。

他坐在最后面一排,戴着一个黑色口罩,吴鹤庭打眼望去,看不清是谁。

“这些问题的解决,首先,需要优化医疗资源配置,提升基层医疗机构服务能力,”方缇没有被打乱节奏,继续说道,“通过国家政策引导,寻求资金支持等方式,推动优质医疗资源的全面下沉,缓解基层医疗机构能力不足的问题。第二,我要加强人才队伍的建设,打造高素质医疗团队,无畏战争风险,不怕走基层,去前线,满足人民群众多元化的医疗需求。第三,我要创新医疗服务模式,通过网络和新媒体,开展更有及时性、个性化、精准到位的医疗服务,提高患者的治愈率,减轻他们的资金负担。同时,我要积极参与医改政策制定,上达天听,积极推动,完善医保制度,减轻群众就医负担……”

吴鹤庭欣慰地望着方缇,整篇发言稿共1万多字,洋洋洒洒,分条缕析,方缇写完后曾经给吴鹤庭看过,希望他提出修改意见,可全文13216字,他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改的余地。

方缇非常优秀,且在管理上也有着独到的见解和敢于创新的气魄,整改医院的种种举措,他提到了49条,每一条,都让吴鹤庭深有同感,深深信服。

而此刻,当时他看完整个发言稿的震撼,如今被2000多名同事们听到,他们也频频点头,对方缇的提案充满兴趣。

方缇虽是被赶鸭子上架,但后来决定好好准备,抗住压力,写下这篇“意见”,也是笑着说:“就算最后没被选上,也希望这些微不足道的意见,能够被采纳几条,那么努力就算没白费了。”

可他走下演讲台时,经久不息的掌声,以及人们送他离席的目光,却让吴鹤庭觉得方缇获选大有希望,不需要他“暗箱操作”,方缇仍旧能够走到他该去的地方。

下一个演讲人,是李西彤。

在方缇炸场之后再上场,并不是明智的选择,但竞选者一共18位,院长竞选者共有8名的情况下,他在孙舜香几乎“押解刑场”的施压下,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上台前。

“各位医学从业人员、同僚前辈们,你们好,相信你们对我的出现,非常陌生,但提起我这些年履职的军队,我想,你们并不陌生……”李西彤道,“那就是水星远征军第一军团,Aland。”

众人面面相觑,很多厄斯人都分不清A军和Aland的区别,甚至认为所有A军,都出自Aland。他们的主将,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黑面獠牙、非常恐怖的“于黑子”,他们的副将,是脸比城墙还要厚、面慈心狠、奸佞邪恶的“孙矮子”。

“我今年32岁,18岁出师,从业14年,拥有丰富的临床经验,被誉为战地外科圣手,建立了‘多类型伤员分类方法’,‘多发症下的手术时间赛跑方案’,以及,出版了医学书《急救:战争和手术》《西彤解剖》等,并在水星权威学术期刊中发表了12篇独立完成的科研成果——但这些,都不够我来竞选,我能站在这里,是因为,我能带给咱们圣母玛利亚医院一个别的院长,都不能给予的东西,那就是:安全。

我效忠的Aland军队,我部下的6万医疗兵,随时随地,能够成为我们医院最强大、最坚实的后盾。”

台下不禁嘘声一片,议论纷纷,李西彤这篇发言稿,由孙舜香亲自捉刀,也是他独辟蹊径,为李西彤想到的“办法”。

方缇16岁来到厄斯便在医院就职,成为“方缇”后又屡次因为他精湛的医术而让下了病危的患者起死回生,虽然他的年纪不大,但本事毫不受影响,何况他本人比较有亲和力,乐善好施,什么忙都愿意帮,群众基础比李西彤好得太多。

可孙舜香对李西彤下达的命令,是“院长职位要极力争取,副院长必须稳坐”,李西彤要想打败方缇以及其他竞选者,一定要拿出他最有力的武器。

那就是他从业的军队,Aland。

虽然台下厄斯人听到这种有些“威胁”意味的发言,好像离了Aland,医院就不再“安全”,但过往八年,医院多次被雇佣军和厄军炮火冲击,都有Aland保驾护航的身影,而现在政局不稳,前不久,孙舜香就因为竞选而当街遭到刺杀,以后医院会不会是“安全之地”,战争会不会再次来临,尚不可知,而Aland,不管厄斯人愿不愿意承认,它都是目前军力最强、最粗的大腿。

李西彤的发言结束,掌声淅淅沥沥,但吴鹤庭知道,以厄斯人本身趋利避害、寻求庇护的本性与心理,他的票数不会低。

果然,初选结果在18人演讲完毕后,大屏幕立刻开始公平唱票,方缇第三顺位进入院长候选名单,已经属于超出他们期待的位置,第五位是李西彤,而第一位,则是孟令华潜伏在医院多年的副将,彼此并肩作战20余年的老战友,也是他的心腹:邓运涛。

“我看还是邓教授会当选,资格最老,经验最丰富,人脉最广,”方缇道,“而且他上位做管理层也最稳。”

“我看不一定,”吴鹤庭道,“老的不一定是好的,而新的虽然稚嫩,但更有开刀阔斧去改革的勇气。”

“可惜啊,你怎么不参与竞选,”方缇小声道,“我感觉他们都可喜欢你了。”

“谁。”

“那些医生们,还有小护士。”

吴鹤庭笑道:“我不需要他们的喜欢,等你当上院长,我帮你分担内务就足够了。”

“低调,”方缇道,“吴医生你太低调了。”

“低调是我的优雅,”吴鹤庭笑道,“你听过‘d调的华丽’吗?”

“噫,谐音梗好冷。”方缇耸了耸肩,二人各回各的诊疗室去了。

吴鹤庭回头,想去找那半途为方缇声援的人,可转过头,人群四散而去,早已找寻不见。

可回到诊疗室坐着,刚点了号,叫下一位患者,那个人就来了。

帽子已经扔了,口罩也揣到了兜里,王宇行就这么“坦坦荡荡”走进来,坐到桌子对面,吴鹤庭望着他的一瞬间,整个人怔了几秒。

不禁回想起刚刚方缇在演讲时提出的建议之一:加强安保。

医院这安保对王宇行这人来说,漏洞多得就跟筛子一样。

“殿下。”

“哦呵,还知道我是殿下,”王宇行冷哼一声,“你是大忙人,找你一次不容易。”

“有什么吩咐吗?”

“不敢,看病而已。”

王宇行从后背衣服里面,掏出了一个牛皮纸袋来,将里面x光的片子,递给了吴鹤庭。

腰部两侧暴力外伤,是这些年Aland刑讯逼供的一种极刑,为的就是让受伤之人终身瘫痪在床,从此变成一个废人。

“这人救一下,”王宇行道,“开个价吧。”

“殿下,我可能这是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吴鹤庭将片子叩到了桌上,“我已经金盆洗手,归于方缇麾下。”

“我知道了,”王宇行皱了皱眉,“难道我还命令你了吗?不是让你开价吗?我不知道你上一辈跟我父辈是怎样的交情,单就你我之间,谈不上,我也知道你叛变了。反正,这人,救一下,我给你付出诊费和医药费。”

吴鹤庭漠然以对,王宇行这人从十七岁,他就跟他打交道,可惜,自己天资愚钝,听信于人,几次跟王宇行交手,都没有占过便宜,反而被他一次次逼入绝境,丢盔弃甲,痛失挚友,现在,他竟然还能这样大言不惭地要求自己。

“我既然已经是方缇的人了,就不会跟你‘作乱阴兵团’再有瓜葛,你开多少价,不好意思,我对钱不感兴趣,”吴鹤庭道,“但你要想救你的人,我也不会见死不救,只是,我有条件。”

“你说呗,”王宇行不屑道,“我看你能要什么。”

“我要你永远别见方缇。”

“……”

他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吴鹤庭,仿佛瞬间冻结了一切,戴着黑皮手套的手,不受控制地握成了拳,断掉的那一截小拇指,微微颤动。

他咬紧了牙关,努力控制自己不发火,声音变得低沉而充满轻蔑。

“你也不过就是他身边的一个小兵,还能决定他见不见谁,你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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