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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第 3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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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起诉,他们辱骂我,就是辱骂上级。”

于皓南立刻坐下来,摊开了一张纸,拿出钢笔来,没等写下一个字,李若希赶紧扑了过去,握住他的手,哀求地看着他。

“你还老不老实?!”

于皓南用笔的另一头,敲他的眉心。

李若希双眼同时眨了一下:“……老实。”

“那还离不离了?!”

“不离了。”

他像一只小白狗一样,摇尾乞怜,开始讨好,他不懂于皓南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他不敢冒险,让整个参谋营,都被于皓南端掉。

于皓南岔开腿,将他搂了进来,坐着自己一侧,双手环住了他的腰,上下掂了掂。

他差点儿憋不住笑了,但此时此刻,必须要严肃、凶狠,坚持几秒,李若希便败下阵来。

他办公的时候也抱着他了,左手搂着腰,右手在键盘上打字,或者在写军事报告。

李若希眨巴着眼睛看着,可不能让他写一些针对Air的事。

“这里有个‘yun’,为什么你还打了个叉?!”李若希发现问题了,连忙伸出手指头,点到他的作战示意图上质问他。

“这是监控云台,简称‘yun’,”于皓南道,“上课都听什么了,这个叉表示方位坐标。”

“哦。”

“哦!”于皓南哼了一声,下巴向下,撞了一下他的头。

虽然小人妖现在盯梢和偷听功力递增,天天步步紧跟,但小人妖爱睡觉,每天到了水星时间11点,他便控制不住地闭上双眼,疲累地睡了。

“于总。”

于皓南挥了挥手,关上卧室门。

“水星那边来报,”孙舜香道,“最高检察院动手了。”

==

丁一翼正式被捕了。

给他和夫人孩子团聚的时间,仅仅一个月。

这一个月,丁一劭李茉莉沉痛地接受了他失去一只眼球,不得不永生佩戴义眼的残酷现实,好在方盼盼知道的比他们都早,早在方倾和于浩海的宽慰下,用泪水与痛苦,消化了这一现实。

同时,丁一翼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一是跟盼盼的重聚,二是认识了他年仅三岁半,活泼可爱的儿子添宝。

跟他一起回去的,还有李若希拜托带回的厄斯孤儿,李刚,他是李若希认下的养子,郑重的托付,丁一翼哪敢怠慢,一路牵着他的小手,坐上了水星鸢,将他领回了家里。

小刚子带着严守义留下的宠物赛金花蜥蜴,战战兢兢地踏进茉莉社区,整个小人儿充满了不安和胆怯。

可丁家的孩子,哪有不喜欢蜥蜴的?

小添宝看到蜥蜴立刻高兴地蹦了起来,小刚子见状马上双手奉上,添宝一手抓着大蜥蜴,一手抓着小刚子,立刻跟他们俩好成一片,称兄道弟,毫无嫌隙。

小刚子比添宝大一个月,是小哥哥。

“吓死我了,”丁一劭听说了这孩子的身世来历,才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从厄斯,跟厄斯女人……”

“那哪儿能啊?!”丁一翼喊道,“你看看盼盼就没怀疑我一点儿!”

方盼盼第一眼看到丁一翼带出一个小孩儿来,就笑着问他的爸爸妈妈了。

“爸爸在打仗,爸爸在跑路。”

小刚子说的分别是李若希和严守义。

方盼盼蹲下来,摸了摸他的脸蛋,笑着问他多大了。

“……这么说,是叶桑老贼的亲孙子,”丁一劭低声道,“正宗王室血脉啊!”

“是,叶桑第九子,雅各布的亲儿子,”丁一翼小声道,“他爸,就是于皓南亲手所杀。”

“啧啧,那王室其他的人……”

“全屠了,”丁一翼道,“一根儿不剩,您以为呢,于黑子那是惨无人道!”

丁一劭摸着小刚子的红头发,感觉留着他将来恐怕大有用处,只说:“名字太没水平。”

“我哥起的,”丁一翼道,“我哥说了,是暂用名,请您给换一个好的。”

丁一劭问了生辰八字,领着孩子,找了那山里老神仙,要他判断命格。

“看不到那么远啊,”老神仙说,“你儿子我也就能看一半人生,这小孩子以后路还长着呢!”

但丁一劭殷勤求情,最后,还是给竖了个新名字,名叫李明轩,明轩,寓意为明亮、光荣、光明正大、声名远播、位高权重,正符合丁一劭对这孩子的期待,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且说8月已过,9月将至,点兵大典即将召开,于浩海迟迟未露口风,丁一翼这回到底能升几星,丁一劭接连试探,反复打听,都没听到半点风声,只觉得隐隐约约,不像什么好兆头。

果然,没过多久,检察院、法院、军事法庭接连下来三道逮捕令,认证罪行清晰,证据确凿,要将丁一翼逮捕归案!

于皓南反反复复提及、并让李若希当场背诵多次的《A军远征厄斯第十一号行动纲领》,现在变成了逮捕与制裁丁一翼的铁律依据。

全文共80条细则,丁一翼在厄斯期间,共触犯了其中72条,分别是制造□□罪、妨害社会秩序罪、经济破坏罪、走私贩卖武器罪、破坏金融秩序罪、金融诈骗罪、破坏公物罪、□□杀罪、聚众斗殴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拒不上缴武器罪、隐瞒境外存款罪、坚不听从军令罪……

这长长的罪名,震撼了李茉莉丁一劭夫夫,也震惊了他们高额聘请的律师团。即使丁一劭早就想到了于家会对丁一翼所有行为进行清算,但在这一连串罪名下且袁艾青、梁孝铮掌握了充分证据后,这场仗也很难打!

更令丁一劭怒不可歇的是在丁一翼都失去一只眼睛的情况下,这把闸刀,还是砍了下来!

“我大儿子杀了封腾冲!我小儿子杀了叶桑!”

“你们卸磨杀驴!你们釜底抽薪!方倾于浩海,你们真不是人!”

“敢这么对我儿子,让我儿子吃牢饭?!我他妈反了又怎样?!你们敢跟我硬刚?!”

四五十年从来不生病的丁一劭,在怒发冲冠暴砸总统府大门的这一天,高血压昏倒在地,被李茉莉急忙送往了医院。

而方盼盼左手扯着添宝,右手拉着小刚,等在检察院外面,更是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艾青!”

他紧张地看着袁艾青穿着制服,从里面出来,忐忑不安地叫着他的名字。

“回家去,”袁艾青道,“会总统的家里,我送你。”

“他到底……”

“盼盼,”袁艾青看着他,“我和孝铮去厄斯,主要就是拿他归案的。”

方盼盼浑身一顿,脚步不禁晃了晃。

他没有回总统的家里,而是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茉莉社区,陪在了公公的病床前。

“你们太过分了!”

这一次来到总统府怒发冲冠的人,却是老爷子,于凯峰。

“你们也太没人情味了,”他瞪着方倾和于浩海,“不管怎么说,丁一翼打的那几仗,也是有效推动了厄斯战役的成功,什么经济捣乱罪还是破坏秩序罪,是不是在他的破坏下,叶桑政权加速崩塌,再没真钞做武器了?!”

“爸,各是各码,”于浩海道,“他一直视行动纲领如无物,要不是他确实有战功在身上,皓南早就办了他。”

“可你们也不能这么做啊,老李还活着呢!”于凯峰望向儿子,又看向方倾,“你们不能等他死了再办他的孙子吗?!”

“爸,上行下效,不能再等,”方倾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远征军长途跋涉,征战七年,不能因为丁一翼是我们的儿婿,就网开一面。”

“那盼盼怎么办?!添宝怎么办?你们明明可以用不这么过激的行为……”

“老于,别这么大喊大叫的,对你血压不好,”方匀从外面赶了过来,他是接到了方倾的求救电话,赶紧过来的,“走吧,孩子们的事,早就不是我们能插手的了。”

“是,是,”于凯峰两鬓斑白,望着他的大儿子和儿婿,不禁苦笑,“我老了,不该管了,也管不动了!”

他转过了身子,想到李传光,脚步似乎有千斤重。

多少年前,因为王宇行的事,他看到小儿子尹瀚洋那几年四处找孩子、给明月治病,比他还先有了白发,就对方倾做事很有意见了。

只是他知道自己已经退休,没有权力管。

明明可以处理得更柔和些,起码别弄得王宇行生死未卜,牵连那么多人,王珣阮倪夫夫,多么无辜,尹瀚洋索明月塞西莉,有多么凄惨。

太无情,太无情了。

可想了想,又不是第一次这么无情了,他不禁长叹一声,在方匀的搀扶下,慢吞吞地走出了总统府。

丁一翼在牢房中,跟李程然相对沉默。

“叶桑死在你的手上,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李程然道,“索菲娅被一起带回来,就是你的证人。”

“她怎么样?!”

“跟你并案了,不过她的罪名只有一条,聚众斗殴,她还有战功在身上,不会判太久,可是,丁总,”李程然道,“首都宽迎,是你炸的,□□是你印的,经济破坏到让群众民不聊生,财产一夜蒸发,人民苦不堪言,甚至吃不饱饭,饿殍满地,这都是你犯下的罪行……”

“我会怎么样?”丁一翼闭上了双眼,浑身僵硬。

人民,人民是什么?

他从来没有细想过,每次于皓南对他说起人民二字,他都觉得于皓南在装大蒜。

“我们律师团集体讨论过,你的战功是不可磨灭的,厄军是向你投降的,叶桑也是你杀的,闹到最后,恐怕……只得经济赔偿,Air财富集团,一起并归国有,才能了事。”

“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对吗?”丁一翼睁开了眼睛,那只剩一只的视力,也能让他看透整个事情真相。

李程然点了点头:“丁总,拿钱买命吧。”

“不行,我父亲的财产根本就不是我的,那是我哥的,他们想割我,我随便他们!但想动我哥的东西,那是万万不能!”

“丁总,您要这个想法的话,首先,就得跟丁大帅断绝父子关系,财产就此切割,让他们刮不到老将军的身上。”

“……断就断!”

丁一翼无所谓,反正纸面上的东西,跟他和李茉莉丁一劭的父子之情,那是不可比拟的。

“其次,您的财产全部充公以后,方盼盼作为你的家属,也得上交他的所有私人财产。”

“……那不行,我老婆的钱是他写作的稿费,这么多年当兵还是做生意攒下的,怎么能一并赔偿?!”

“那只能跟您离婚,断绝夫妻关系。”

“……不行!”

“丁总,”李程然不得不告诉他实情,“您想想,您现在身负重债,刑期待定,方盼盼还会跟你……”

“……”

丁一翼第一次感受到了法律的威严。

“可我们还有孩子……盼盼,盼盼。”丁一翼说不下去了。

当日在厄斯威风赫赫,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目无法纪,谁知今日竟要一一偿还?!

他用他的血泪教训,教育了他的儿子添宝。

打坏东西要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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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来了。”

丁一翼如梦方醒,穿着囚服,正襟危坐。

他低着头,不敢往前看,害怕方盼盼拿着两张纸,要他签字。

“翼崽。”

方盼盼在对面,握住了他的手。

眼泪一滴滴,掉在两人紧握的手背上,是他的,也是他的。

“别哭,”方盼盼擦了擦他那颗义眼下面的血泪,“流血会痛的。”

“盼盼,是我害了你,”丁一翼抬起头,望着他的爱妻,泪如泉涌,“你签字吧,带着孩子走,我欠下的那个债,永世都还不完。”

600万亿,是宽迎首都被轰炸扫荡破坏后,检方出具的数字,丁一劭即使举全家之力,所有资产拿去填空,都无法填补这一天文数字。

即使丁一翼走出监狱,他也注定要面临着集团破产、身无分文的境遇。这时切割所有直系亲属与婚姻关系,才能免除亲朋好友受自己牵连。

方盼盼从兜里拿出李程然给他的离婚申请书,签字的那一栏,空白一片。

“我不会离开你,你也别妄想丢下我跟孩子,”方盼盼擦了擦他的脸,抹去义眼下面那一道混着泪水的血痕,“积极应诉抗辩,无论你判多久,我都等你。”

丁一翼望着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尽管你可能不知道,但在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很想你,我也很爱你。”

“可是,总统,司令,你的家人,”丁一翼连忙抹了一把被泪水湿润的脸,“他们都希望你能离婚,能尽快摆脱我,脱离苦海。”

盼盼也一直是个很乖巧孝顺、很恋家的人啊。

可方盼盼摇了摇头,紧紧地握着丁一翼戴着银色镣铐的手。

他再也不回那个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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