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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第 20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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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起不起来?”于皓南踢了他一脚,“你愧对国家对你的培养,把长官都搞得有心里阴影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国难当前,你在这像一滩烂泥。”

“我戳瞎了他的眼睛,罪有应得,多坐几年和少坐几年牢,又有什么区别。”

“他没瞎,”于皓南从裤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一皱皱巴巴的纸来,“闫继超的病例和体检报告,他退伍以后经商了,当时和现在,双眼视力都是5.0。”

腾达飞猛地坐了起来,震惊地望着于皓南,随即接过他手中的纸,看到的是水星医院内部系统法医鉴定报告和年前闫继超的体检报告。

“这、这……你怎么会拿到这个东西?!”

“我是总统的儿子。”于皓南回答道。

腾达飞像是懵了一样,手里握着的几张纸不停地颤抖着,像是不敢相信,另一只手反复刨着自己的头发,既恍惚又错愕不已。

五年,五年?五年!

他竟然被坑进了牢里,做了五年的牢!

想到这里他不禁仰头望天,悲从中来,又像哭,又像笑似的,大声号叫,跟头牛似的,在那哀嚎。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他恨从心中起,仿若要把当年害他入狱的人都撕成粉碎。

孙舜香推开了车门,抱着前面衣襟,迎着风缓步走了过来。

“因为你挡了别人的道了。”

“我的部下,孙舜香。”于皓南介绍道。

“谁的道?!”腾达飞仰着头看着他。

“你的男朋友,黄菲琳。”

“菲琳?不,他是有苦衷,他被闫继超缠上了,求爱不成,苦苦哀求我替他想办法,我才跟闫继超生死诀,”腾达飞握拳掷地,“是闫继超毁了我们俩!我坐了牢,菲琳在新兵营也不好过!我天天都在找他……”

“在赌场找他,因为他好赌两把,”孙舜香道,“当时如果他没有跟你玩‘谁输一把就脱一件衣服’的游戏,你也不会爱上他。”

腾达飞咬了咬下唇:“这些事……你怎么知道?!”

“为了搞清楚原委,我去新兵营见了你们的长官,蔡心蕊,”孙舜香道,“黄菲琳不是你们那届的排头兵,却是他们当中最漂亮的Omega。他先跟你谈恋爱,后来发现闫继超才是正宗三代子弟,家财万贯,权势很大。他两相比较,权衡利弊,想接受他,却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于是骗了你,说他被骚扰,你个傻子就去生死诀了,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不是,不是!他现在人都失踪了,也不知道这些年吃了多少苦,被闫继超他们害成什么样?!”腾达飞从地上站了起来,语气凶悍,咄咄逼人,可却没有往孙舜香方向进攻的意思,只原地站着大骂,“你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你污蔑菲琳!”

“是不是污蔑你亲眼去看不就得了?”于皓南道,“你去警局报了警,说他失踪,警方为什么不立案?”

“我不知道!可能我是兵王,可能我又有案底,他们觉得我找一个Omega意图不轨,很危险……”腾达飞抓着自己的头发,似乎已经被搞糊涂了,“菲琳一定过得很惨,他不当兵了,现在又有厄斯人,我每天每夜都在赌场里找他,因为他就会耍点小钱赚一点……”

“带你去找他。”

于皓南转身往自己的车的方向走,孙舜香却伸手拦住了他。

“我不知道黄菲琳在哪儿。”

“你放心。”

“我不放心!”孙舜香拦住了他,“于总,我知道这样的Omega,在你看来,很无耻下贱,对吗?是个玩弄感情的婊……”

“我没觉得,”于皓南道,“这样用尽心机也要攀上好姻缘,只说明他当时过得很难吧。”

孙舜香拦着他的双手,渐渐地放下了,似乎想要相信,又不敢相信,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于皓南。

似乎透过黄菲琳,孙舜香看到了自己曾经夹缝中求生存的父亲,那个在新兵营里最美的Omega,最后成为人人唾弃的臭婊子。

他虽不赞同,但理解当时苦日子过来的父亲,他心疼父亲,就像现在想要保护黄菲琳,是一样的。

“相信我。”于皓南转身道,“快过来,去找他。”

腾达飞像是如在梦中,踉跄地上了车,张吉惟看了他一眼,心里感慨万千。

腾达飞,听这名字,家里人多希望他能飞黄腾达,结果,却因为一个婊子,毁了一生。

于皓南不用问孙舜香,只是拨动前面车的导航,初二和初三两天,孙舜香自己开车出去找人,一个地点是新兵营,蔡心蕊长官的地方,而另一个地点,驻地昌德湖畔家园,Air高档住宅区,便让张吉惟直接开车过去。

腾达飞的心跳得连这一车的人都感觉到了,他找了黄菲琳整整两年,大小赌场和豪华还是中等船舶上的赌局,他都去摸排过了,黄菲琳还能靠什么求生?他一个侦察兵,被退了军籍,家里早就空无一人,什么都没有剩下。

他是不是已经被厄斯人给……腾达飞每每想到这里便心神俱裂,自从皇家马尾局豪华游轮有了厄斯人之后,他便常常去那些游轮上,没有钱,便去当临时保安。

而他当过保安的船舶,从1-2皇家游轮到1-4、1-7、1-11,四艘游轮,在后面的两年,都没有厄斯人侵入的痕迹。

于皓南拿着这几个游轮的名单,百思不得其解,厄斯人为什么跳过它们,直到一位船长说道:“我们当时那个保安很凶,过眼膜安检很严厉,一般彪形大汉都要跟他打起来,很影响生意。”

于皓南找到了那很凶的保安的证件照,一对硕大的招风耳,宽脸阔唇高鼻梁,正是那消失的兵王。

于是,他让孙舜香立刻把这人给他找出来,便来到这里堵着了他。

而孙舜香又抽丝剥茧,不但查明真相,甚至找到了黄菲琳的所在地。

于皓南对他做事很满意。

车就在停车场里等待着,时间到了早上八点多。

那辆银色战牌的豪华轿车终于发出了启动声,一人抱着孩子追在另一个握着电动钥匙的Alpha身后,正皱着眉头轻声数落。

“都说孩子发烧了你天亮才回来……”

“大过年的你催丧似的,非让我回来,”那走在前面的Alpha皱眉道,“不知道我在耍钱?真是晦气!”

张吉惟猛地打开了车前灯,将那二人面容尽显。

正是闫继超和黄菲琳!

腾达飞拉开车门大跨步跳了下去,孙舜香当即喊道:“大傻飞你干什么?!”

于皓南和张吉惟都已推门下了车,却不追去,就在门边上看。

闫继超一看前面这犹如犀利哥乞丐似的男人,不是当年的兵王又是谁?!

他立刻闪身躲避,腾达飞一个健步冲上去,左掌啪的一下打到了他的肩上,对上他的双眼!

他一伸手晃了一下,只见闫继超立刻眨眼闪躲,腾达飞顿时明白了,他没有瞎,一只眼睛也没瞎!

而真正瞎掉的人,其实是他自己!

“你害得我好惨!”

“不关我的事!”闫继超闪身躲避,一个抢步低头,跑了出去,只见腾达飞像老鹰捉小鸡似的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提起,重重地摔到对面的车盖上!

闫继超哀叫一声翻滚到地上,大喊道:“菲琳!”

腾达飞才像是猛地被惊醒似的,怔怔地转过头。

黄菲琳正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惊恐地看着他,不停地往后退。

孙舜香按住了手中的软筋弹,直挺挺地往黄菲琳地方向走去。

“菲琳,你……”腾达飞的双眼蓦地红了,怔怔地望着他,“你真的爱过我吗?”

“不,不爱……”黄菲琳摇了摇头,紧紧地抱住了孩子往车的方向跑,却听前方一阵呼啸声,一辆银色轿车疾驰而去。

闫继超先跑了。

“菲琳,如果你不爱我,你可以跟我说……你,你为什么要骗我?”腾达飞一步步往他身前去,黄菲琳抱着孩子向后退去。

“我已经嫁给别人了,我,我是为你赎罪!求你放过我……”黄菲琳退到后面去,“我已经有两个宝宝了,我们回不去了……”

说完已经退到了安全距离,中间又有孙舜香忽然冒出来隔档,他便依然决然地转过了头,猛外停车库上面跑去!

“菲琳,菲琳!”

“我不会伤害你!”

腾达飞在后面哀嚎着,却不敢再用力追着他。

“祝你幸福!菲琳,祝你幸福!”

皮鞋嘎达嘎达声已经远了,黄菲琳跑掉了。

剩下的傻大飞在这用手肘捂着脸,嚎声震天。

孙舜香望着黄菲琳决然的背影,心道祝你幸福,呵,丢了西瓜捡芝麻,你是永远都不会幸福了。

失恋悲伤的腾达飞被于皓南直接送到了驻地军大营里,让他整理好自己,改图换面,重新再出发。

孙舜香很惊讶,感觉他们打架时腾达飞很凶恶,像是会把黄菲琳砸成肉饼的样子,于皓南却放心他去跟黄菲琳见这最后一面。

“抬手插眼这一招式过来,他半路停下,没敢□□的眼睛,”于皓南道,“这人本质心善。”

孙舜香点了点头,很是服气,于皓南总是让他刮目相看。

“于总,你说……爱情用计谋能够得到吗?”孙舜香意有所指,“我是说,黄菲琳得到了他想要的幸福吗?”

“我也不懂什么爱情,”于皓南眼前忽然闪过了一张漂亮的脸,是李若希流着泪的脸,“可我觉得,爱情,至少应该用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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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滚脏了的白衬衫脱下,光着身子套上外面大衣,风风火火地就要赶去皓南岛。

孙舜香接了个电话,看着他急忙奔走的样子,追在了后头。

“于总!”

于皓南转过头。

“俊王妃的双亲过世了,阮倪爷爷是初三走的,王珣爷爷是今天。”

于皓南微微一顿,当即面容冷肃,去到了车上,给家人打电话,直奔殡仪馆。

灵堂之下,是简单的两副棺木,装着的是两位瘦削疲惫苍白的老人。

尹桐在里面烧着纸钱流泪,盼盼在边上低声劝着。

于皓南和孙舜香一前一后进去,青羚摁住了于皓南的胳膊。

“你不用来。”

于皓南没停步,走进了白色的礼堂。

孙舜香也知道这个场合他实在不该来,似乎王宇行失踪,由他杀了赵云可才引起,只是,他现在不想于皓南走,不管他该不该来到这里。

“需要有孝子贤孙撑场面,”于凯峰给于皓南手臂上扎了黑色孝布,“你瀚洋明月叔父马上到了,这个贤孙你来当。”

于皓南点了下头,看着尹桐跪在那里不住流泪,说道:“我让葡萄过来。”

于凯峰嗯了一声。

不多时,白玉林过来了,一见于皓南跪在家属席上,似乎一愣,赶紧走了过去,跟孙舜香低语了几句。

“总理的意思,也代表了总统,千万别让皓南……”

“明白。”孙舜香低声跟于皓南说着什么,大概意思,还是不要他出现在这个位置上。

两人正僵持中,方缇走了进来,看着满天星花团中两位老人的照片,怔怔地流下了泪来。

“没有别人能当孙子了……”

“王宇行去哪了?”方缇听到了二哥的话,急忙走了过去。

孙舜香和于皓南同时看向他。

“王宇行在哪儿?”方缇环顾四周,眼泪倏忽掉落下来,“爷爷们走了!他去哪了?!”

孙舜香抓着他的手往另一处走,于皓南已经按照孙子的本分,开始接待源源不断前来悼念的亲朋好友。

“王宇行,他死了。”孙舜香决然道。

“什么?”方缇睁圆了眼睛,“他死了?!”

“你小点儿声!”孙舜香捂住了他嘴巴。

“阮倪爷爷先走的,已经放出去了消息,他失踪这么久还不来,不是死了是哪去了?!”

“你不要胡说八道!”方缇愤怒地拍打着他的手臂,“他在新兵营里,怎么失踪了?!”

“失踪一年了!去年初几来着,初八,就没人影了,你瀚洋明月叔父找了很久,估计是死了!”

“孙舜香,我不跟你好了!”

方缇转身疾走,忽地被一个人抓住了羽绒服帽子,拎了过去,大喊一声:“星星!”

可转过脸来,索明月看到的却是方缇。

“葡萄,葡萄,你这衣服是王星星的,我给他买的我知道,他去哪了,去哪了?!是去找你了,是不是找过你了,你见过他,他还活着?!是不是活着!”

索明月这语序混乱的句子,终于让方缇验证了一件事。

那就是王宇行,真的失踪了。

尹瀚洋过来抱住了索明月,方缇则抓着索明月的衣袖大声问王宇行到底丢哪了,顿时哭嚎声连成一片,十分混乱。

混乱中章宇泽、邢元恺两位叔叔面容严肃地走了进来,一左一右摁住了于皓南,连拖带拽地让他迅速离开。

人越来越多,只怕有的人是来悼念,有的人是来寻仇。

二哥的白色麻布和孝布被摘了放到了桌上,起灵时没有孙子辈儿的人,能抱着照片走在前面了。

慌乱之中他们去给袁艾青打电话,又想叫丁一翼或是李若希能过来充场面。

方缇哭了好一会儿,默默地过去戴上了麻布帽子,系好了手臂黑色孝布,一声不吭地抱起了老人的照片,随着瀚洋和明月叔父,一起扶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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