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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第 20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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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皓南打完电话就进航空设备检修室里了,一天一夜没有出来。

“……他这样,多久了?”

孙舜香看着严守义狼狈起身,一瘸一拐,在其他人的搀扶下缓步离开了航空局灯光瓦亮的办公大厅,非常凝重地问彭羽琼。

“多久了?”彭羽琼想了想,“大概好几年了吧,从大学就开始了。不过上大学之前我也不认识他。”

“大学就开始了?”孙舜香忽地想起那个“高考状元之争”热闹的暑假,“也对,那时候李若希就经常去他家吃饭了。”

他的表情恍惚有几秒的失神,似乎这件事出乎了他的意料,但他不是轻易气馁的人,又问道:“可李若希大学是军校,于总念的航空大学,他们四年有交集吗?”

“没有,不过校外经常有人组团来跟皓南挑战,都是李若希的爱慕者,常常带着伤回来,有时还瘸着腿,”彭羽琼道,“不过这倒是不错的练习项目,后来他以1挑20都没问题,打出经验了。”

“我天,公主的骑士吗?”孙舜香微微皱眉,“那时就已经是情侣了?”

“不清楚,只是不但引来了水星人,厄斯人也来了一车围堵他,”彭羽琼讥笑一声,“咱们于总可是第一个冷氮枪受害者。”

“啊?厄斯人拿着冷氮枪,为了李若希,打他???”

“是,肩膀削掉了一大块肉,就在我们宇宙航天旅行前一周发生的事,他瞒着没说,下来后脱了宇航服,肩膀全是血。”

孙舜香的眉心蹙得更深了,喃喃道:“……竟然这么爱他。”

“所以你趁早放弃吧。”

“那不可能。”

孙舜香回答得很快,脱口而出后,怔怔地看着彭羽琼。

彭羽琼戴着一副眼镜透过电脑屏幕上方,漠然地看着他。

“你是已经放弃了吗?”

“当然,从他在新兵营不停发疯开始,”彭羽琼撇了撇嘴角,“这个Alpha,我就看不上了。”

“他在新兵营的时候就发疯了啊?”孙舜香坐到他的前面桌子上,“快给我讲讲吧。”

彭羽琼本着救孙舜香“脱离苦海”的目的,平静地讲了于皓南在新兵营为了李若希做的种种奇葩的事,犯下种种军纪,比如因为肖克銮身上纹了栀子花就把人家大腿踢骨折,比如暴力喝退坐轮椅的眼盲文艺兵,比如冷氮枪扫射士兵被关禁闭室,比如放下杠铃说“老子就爱大漂亮”,比如和李若希耳鬓厮磨根本不避讳他人,比如带李若希回家乡过年,抱着花去新兵营给李若希惊喜等等……甚至在皓南岛上脖子带着吻痕,依旧脸不红心不跳地开Aland全军会议等等。

这些足够让孙参谋死心了。

“不对啊,这个时间节点,有问题,”孙舜香摸着下巴思索道,“一边紧张地做着内部厄斯人肃清活动,一边跟李若希大张旗鼓地谈恋爱?倒像是……有意为之,欲盖弥彰。”

彭羽琼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孙参谋向来是个会收集情报、整理线索、推测真相的人,也不知道他会揣摩出什么来。只是对彭羽琼这个旁观者来说,于皓南做了很多离谱的事,真的是很爱李若希了。

于皓南脸上阴云密布了整整七天,Aland全军在驻地军大营召开会议,张吉惟通风报信道:“桑红要来了,估计咱们于总会笑了。”

“桑红是谁?”孙舜香问彭羽琼。

“说来话长。”

他们一行人从航空局坐车出发,由于孙舜香目前处于被追杀状态,坐在高防护、高防弹、高防炸剑齿虎车里,被四面Alpha战士围在中间,是高级保护动物,跟彭羽琼说话,都得仰着头说。

“等去了你就知道了。”

彭羽琼话音刚落下,驾驶位有人开门上车,是于皓南偏着头坐了进去。张吉惟被外派出去了,早在军大营里等着,而严守义不知道被于皓南一杆子支配到什么地方去了。

“于总,我来开。”后面有战士连忙道。

“我来。”

孙舜香望着于皓南发际线边缘干净利落的后脑勺,不禁笑了。

车一路平稳行进,到了驻地军大营,孙舜香还是第一次参加Aland全军重要会议,有于皓南在边上保驾护航,上楼梯时他都更耀武扬威,得意洋洋,头发一甩,英姿飒爽。

……于皓南冷眼旁观,默默地往边上挪了挪,别影响到孙参谋走台步。

这楼梯共有上百级台阶,孙舜香高高兴兴地走着走着,忽然一个脚底打滑没踩稳当,差点儿跌倒。

于皓南眼疾手快,伸长手臂拽着他军服后脖领子给他拎了起来,让他重新站好。

“啧!”孙舜香马上不乐意了,斜眼瞪了他一记,整了整军服,“跟我爹似的,也爱薅我脖领子!”

“孙参谋,赶紧长一长个儿吧,回头次次开会都得踩凳子?”于皓南出言讥讽道。

“你懂什么,浓缩的才是精华!”

进到了会议大厅里,孙舜香找到了自己的名牌位置,往前排方向走,随即转身,向后方看了一眼。

可就这一眼扫过去,却立刻怔住了。

能容耐600人的中型会议室里,坐着的都是Aland六万士兵中的骨干将领,而这样一眼瞄了过去,却见他们当中大多数是面容俊朗、体态矫健的Omega将士。

他不禁呆住了,连连推着一旁坐着的彭羽琼:“咱们Aland,竟然是Omega将领居多?!”

“是啊,”彭羽琼给他介绍道,“从左往右数,第一位许子昕,任职Aland第1、3、7、9陆战军司令员,拥有丰富的作战经验,是胶流岛战役中缴获最多厄斯人的陆战军将领;第二位熊东光,任职第2、4、8海军兵团司令员,在狭鸥岛战役上独当一面,指挥部队作战四次,无一次败绩,是一位出色的战术指挥员;第三位韩仓术,任职第5、6、10空军军长,是一位擅长指挥大兵团作战的指挥官,胶流岛战役进攻时,跟于总的14、16支部队一起打前锋,最后撤出阵地时,挖掘出厄斯人的秘密枪弹房所在地,最后收缴出上万支冷氮枪,收获累累,被戏称为‘仓鼠’少将,每次战役结束后他缴来的物资军备永远是最多的。那第四位年轻的少将,就是桑红……”

“哇,他长得好帅,有些异国情调,小麦色皮肤哎,穿衣打扮……好像海盗。”孙舜香远远地看着他,一身红色皮衣黑色长裤棕色皮靴,头上戴着的帽子上还斜斜地插着几根孔雀翎毛,衬得一张面容亮若银盘,明眸皓齿,长相不俗。

“他是胶流岛苗族人,本来只是个地方军小班长,在厄斯人屠杀岛上人民、掠夺Omega时,他率领小镇1200名壮汉杀出重围,将800多个Omega成功带到一线天山崖处,跳进了石缝洞口中趴着,躲避厄斯人的荼毒……”

“啊,我知道了,‘凤垭山上舞红颜’!”孙舜香道,“我看到战争纪录片了,那个班长保护了800多人藏在凤垭山洞坳里,是胶流岛最后的遗民。”

“是,桑红发现厄斯人并没有灵活使用冷氮枪的技能,假意奉承讨好,趁乱带着他的部队逃了出去,一个塞一个进了凤垭山峭壁,厄斯人拿着冷氮枪也没法把他们抠出来,最后等到了咱们于总前去营救。”

只是在往外救人的时候,不但消防官兵、警察、空军士兵们束手无策,就连丁一翼去看了一圈儿,都连连摇头,只得空中泼洒矿泉水先让他们解解渴,别死了,至于往下救人,则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桑红身为异族人会在空中绳索上走路,如履平地,他将Omega乡民们用绳子起吊上去后,一个个塞进山崖石壁洞孔之中,别说厄斯人只能干瞪眼、摸不着,就是他们自己想从洞口里爬出来逃生,都没有办法。

他们宁死都不愿做厄斯人的生育机器。

桑红将绳索砍断,掉进最里面的峡口里垫着众人,踩在他的肉身上,才没有直接跌进里面被石缝夹死,就这么靠天下雨、下雪、下冰雹地苟活着,最后才等来了营救的A军。

于皓南在山底下看了又看,最后腰间别着刀,一块块石壁敲打、插进刀柄,踩着攀附上去,跟这位桑班长,第一次见面。

“我上面这些人,你用绳子一个个绑着,慢慢顺下去,”桑红当时满头尘土,满脸是血,嘴唇干裂,眼睛都被砂石迷得睁不开,泪痕都是红色血迹,虚弱地对于皓南道,“就别想办法救我了,左右贴着的都是石头,砸坏一下,我就得残废。”

“那不能够,”于皓南道,“我还等你来我麾下,做我的一员猛将。”

“……我只喜欢帅哥,为帅哥效力。”桑红听他语气轻松,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便也跟他开起了玩笑。

“那你说着了,”于皓南道,“我是水星第一帅。”

孙舜香噗呲一声:“可真不要脸。”

彭羽琼认真道:“他是真这么认为的。”

最后在“拯救桑红”的过程中,于皓南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愚公移山”。

只是愚公用的是扁担挑山石,于皓南则是冷氮枪削山石。

他把一个防爆头盔艰难地扣在了桑红的头上,以免被石块砸到头,在桑红急忙喊道使不得时,让他闭嘴,然后半吊在山崖之间,腰上缠着绳索,真的用冷氮枪开始削那山崖峭壁,将桑红左右石壁削碎切断,最后握着他的手腕,成功将他拽出了凤垭山峭壁。

山下军民们欢呼雀跃,掌声雷动,桑红脱下了防爆头盔,等待军医用棉花棒和滴眼液,一点点清理他眼中石屑粉末,流出了带血的眼泪,等到终于恢复了一丝视力后,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水星第一帅”。

“……你可真黑啊!”桑红仰着头由衷地感叹,可也是真的很帅。

于皓南一听,点了点头,指着那被他小心翼翼、人工切开的石缝:“你今晚还住那儿。”

众人都笑了起来。

桑红很快变成了Aland中的一员,他性格果敢刚强,泼辣豪迈,带兵严格,军风正肃,战术奇佳,很快的,在狭鸥岛大战上大放异彩,如今已经是一星少将。

“……咱们军队真是人才济济啊,”孙舜香双手摊平,趴到了桌子上,“我还以为我最不一样,今天才知道,队里各个都是高人,都是英雄好汉!”

彭羽琼笑了,孙舜香可能也是因为年纪小,说话很有意思,有时甚至还带着童真,尽管有时也很残忍。

“可是他好年轻,”孙舜香道,“有25岁?看着就很小,而且……很漂亮。他不会也喜欢咱们于少将吧?”

彭羽琼顿时表情十分复杂,神色变化莫测。

“真的?!”

“那是咱们部队内一段逸闻趣事。”

六个月后,随着胶流岛迎来大捷报,桑红恢复了身体,立刻活蹦乱跳起来,众人才发现他其实体力非常好,又因为是异族人,擅长舞蹈,尤其是以钢管和绳子为媒介跳的各种热情舞蹈(所以也用绳子把乡□□到山崖峭壁天然洞口中)。

他的皮肤天生麦子色,显得非常健康,体态健美又活泼漂亮。当时于皓南还在胶流岛处理剩下的战后事宜,闲暇时间……桑红便对他展开了疯狂的求爱。

比如用砂糖橘扎成捧花送给于皓南,比如当众朗诵求爱诗歌,比如忽然嘴里叼着一朵玫瑰花,开始献媚,比如忽然跳起了民族舞,衣袂翩翩,花蝴蝶似的在于皓南身前身后转圈儿。

再怎么老成持重,于皓南毕竟才20出头,见他这样不按牌理出牌,频频出洋相,闹笑话,也总是会被他逗笑。

“来来来,于少将,让我献上一支舞,民族散衣舞,我就不信拿不下你!”

于皓南无语道:“你一天一个节目都不行?早上都过泼水节了,晚上还跳脱衣舞?”

“我太爱你了啊,于少将!”

“……”

张吉惟等人都已经笑翻了,严守义面色沉沉,这一年,胶流岛大战,于皓南对远在新兵营里的若希不闻不问,连个电话都不打,对下属的喜欢崇拜和告白,他又照单全收,来者不拒的样子。

这是他最不能理解于皓南的地方。

“可他没有说他已经有对象了,是李若希?!”孙舜香也忽然发现了问题所在。

“那一年反正是没提,也没说。”

因为晾着李若希的一年,于皓南也问自己,是否能结束那阴差阳错才造成的爱情误会。

于是他没躲没避,就在桑红尽情舞蹈时,一件件脱去衣服时,他找了个最佳观赏地点,一动不动地看。

“啊?!”孙舜香立刻捂上嘴巴,“他竟然在那看?!”

“看得非常认真。”彭羽琼道,“老张他们都不好意思,垂着头不敢看,可咱们于少将,呵呵,那可是聚精会神地看。”

“……”

一舞结束,桑红果真脱得只剩单薄里衣,甚至那么泼辣豪迈又自信的他,看到于皓南不为所动的样子,都感到了羞赧。

“就那样吧。”于皓南拍了拍手,表示鼓掌,随后,便漠然地转身走了。

桑红漂亮又性感,极具风情与魅力,周围一圈Alpha们都面红耳赤,情难自禁。

可于皓南欣赏完毕,却赫然发现,他竟一点儿都不动情。

不像抱着李若希、亲吻李若希时,他是激动得不可遏制、浑身过电般酥麻冲动的感觉。他曾以为,他对李若希的“过分”,是Alpha的天性,是他到了年纪,每年有固定的易感期,他对李若希这样的美人还能坐怀不乱,那是他有毛病。

可桑红的出现,却让他验证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出不了轨”,尽管他试图出轨,不想让李若希成为他的唯一爱好。

他骨子里的不羁和顽劣以及骄傲和前卫,让他觉得父辈祖辈的“非你不可”“忠诚专一”很荒诞,很可笑,一点都不酷。作为水星第一帅,他可不想被一个Omega牵住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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