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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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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星的艺考主要分为联考和校考的方式,联考是考生所在岛屿城市组织的专业考试,考试的时间一般是在当年的五月份;而校考则是高校组织的统一考试,考试时间与一般学生一样,是在6月7号至9号三天。

经过了挥汗如雨的集训、排练、公演,众多舞蹈生完成了备考中最后的冲刺阶段,经历了模拟联考考试、统考大纲报名之后,终于到了真正联考的这一天。

一大早,方盼盼一家人都在于浩海位于贺澜区的大院子里集合,于浩海、方倾、青羚,乃至于皓南和方缇都要送方盼盼去国家话剧院参加舞蹈考试。

“别都来送我了,我会紧张,”方盼盼连连摆手,“黑崽送我就行了。”

于皓南也说道:“是啊,哪有全家人都抬着送他的,又不一定能考几分。”

方盼盼白了他一眼,大伙儿都笑了起来。

于浩海对方倾道:“你就别去了,上午不还要去冶炼厂吗?我和黑崽去送就行了。”

“我也要去!”方缇马上举手。

“你去上课!”青羚揉了揉他的脑袋,“别趁机逃学。”

“我看你们爷俩也都别去了,”青羚道,“一辆保姆车还挺低调,你们那军车开道只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谁啊?黑崽你也别去了,那王宇行天天在家闷头苦学,你净在航天局里泡着了,就这么十拿九稳吗?还是在家做一做题,找找感觉,眼瞅考试了。”

“不差这么一天。”

“对,你别去了,”方盼盼说,“爷爷送我就行。”

方倾道:“我十点出发来得及,顺路就给盼盼捎过去了,用不用我送,我都得路过,还是我送吧。”

大伙儿正你争我抢的时候,门外一辆白色轿车轻轻驶进了大门,却是于凯峰从驾驶位上下来,旁边是方匀,后面是尹桐。

“大忙人们怎么有空回家了?”青羚问道。

“大孙子考试,那能不来吗?”方匀笑道。

“盼盼,准备好了吗?!”于凯峰声如洪钟地问,半蹲下来,小葡萄已经扑到他的怀里要抱抱了。

“好了!”方盼盼笑着过去跟尹桐抱了抱,对这么忙的爷爷们千里迢迢赶回来送自己去考试,实在是既高兴又忐忑。

“别紧张,他们主要是来蹭饭吃的,”于浩海道,“吃完饭就走了。”

“让你说的,我们跟要饭的似的,饭是你做的?”于凯峰胳膊肘上卧着方缇,一家人陆续进入大厅里,吃了个热热闹闹的团圆饭。

“多吃点儿,考试才能蹦得高,跳得远。”于凯峰看盼盼那点儿食量就担心,这怎么吃的还没个鸟吃得多。

“那你是不懂,少吃点儿身子轻盈才跳得起来,舞蹈生都节食,”尹桐道,“盼盼,多吃蛋白质,喝点牛奶。”

“好。”

“你还挺懂的,你学过跳舞啊?”于凯峰打趣道。

“盼盼教了我广场舞,我跳得可不赖呢。”

一家人都笑了起来,方匀对青羚道:“你怎么不去跳?”

“切,我可是喜欢交谊舞的人,”青羚道,“盼盼,前两次公演我都去看了,那个叫楚然的孩子,一直是你们团体舞蹈的主舞,这演出要是顺利的话,主舞是不是拿的分更多啊?”

“是比我们多十三分,不过除了然然,也没人能当主舞。”方盼盼道。

“傻孩子,你反正是男二号,他要是不去,你不就成主舞了?”

“那不行,队形就乱套了,太有难度的动作我也做不出来,”方盼盼笑着说,“我们都指望然然带飞全场呢。”

“除了团体舞二十五分以外,个人得分点是多少?”

方盼盼道:“主要内容有五大项,完整团体剧目表演占比20分,其他是基本功、即兴表演、技能技巧,包括跳、转、翻,每一项占20分。”

于凯峰道:“跟咱们全军大比武也差不多,个人能力和团体协作能力都要兼顾到。”

“是啊,”方匀道,“哪一个行业都不容易。”

早饭过后,虽说最终是方倾的车载着青羚、尹桐和方盼盼走在前面,后面于凯峰、于浩海以及方匀带着于皓南,也都是一路尾随着他们的车,跟在了后面。只是半道,到了清正学园停下了车,把小葡萄赶了下去,让他去上学。

对于方盼盼这样重要的时刻,每个家人都不想缺席,虽说家人的期待会是一种压力,但大多数时候对盼盼来说,都是他们的爱和鼓励。

“行了,我和桐桐陪着,方倾你走吧。”青羚下车时说。

“加油,盼盼,别紧张。”方倾朝着车窗玻璃,对盼盼挥了挥手。

“我会努力的,爸爸再见,爷爷再见。”方盼盼又对后面那辆军车挥了挥手,跟着尹桐、青羚快步跑了进去。

这一天早晨,对于楚然来说,平静得犹如任何一个普通的清晨。

艺术中心宿舍里门可罗雀,他居住的六人寝室里只剩他一个,在老师给全体同学们放假三天,在家好好修整,准备考试时,无家可归的楚然,依旧选择在宿舍里待着。

舞蹈教室的门关了,他就在床铺和床铺中间,狭小的过道里,翻转腾挪、踢腿,躯干充分后屈腿,头部充分后仰,双腿开度超过180度后空中翻转停留至少一分半钟。这一高难动作,需要身体绝佳的协调性、爆发力以及肌肉控制力,在国内没有任何舞者能够赶超楚然。

包括方盼盼。

楚然在舞蹈上下的工夫甚至变态到超出人体极限的地步,他从小就知道,想要不被人抢走主舞的角色,必须要有无人堪与比肩的绝活儿,才能堂堂正正地站在舞台追光处。

只是这一想法在少年宫时遇到了一个新来的转校生方盼盼后,有所改变。

老师们一致认为方盼盼应该做主舞,因为他的“表现力更好”“非常可爱”。

楚然被这一噩耗砸懵了,却只能任由老师们把他往一边儿推去,笑着让盼盼站在舞台中间。

而严词拒绝这一改动的人,就是盼盼自己。

“啥表现力?我表现力也妹有他好啊!”方盼盼刚从瀛洲转学过来,说的话还是地方土话,周围同学听了发笑,他却面红耳赤跟老师说,“老师!你看,我的腿。”

他把自己的腿踢了出去,跟楚然比了比:“才到他的三分之二,是小短腿儿!我的胳膊,也没有他长啊,我的脚背,绷起来也没他直啊!我的表现力搁哪儿体现啊?”

“你的脸……”

“我脸也没有他好看呐!老师,我这水平、这长相,你要让我当主舞,表演会被我搞砸的,快别改了,我要生气了!”

方盼盼表现生气的样子也特别好笑,双臂立刻抱起,扬着小脑袋,本来就被冻伤发红的脸蛋,更是因为生气而愈发红扑扑,一眨不眨地瞪着老师。

老师岂敢惹毛总统的孩子,马上蹲他面前哄他,坚决不换了。

可以说楚然的主舞地位,是盼盼保住的,他也因为跟盼盼这样的深情厚谊,更加不辜负主舞所承担的责任。

在艺考的前一天晚上,楚然跟方盼盼通话,彼此鼓励,又彼此提醒,把明天要拿着的东西互相念了一遍,都一一备齐。每个考点的教室报名确认,考试一测、二测、三测需要的服装都一一装好。楚然之前还买了两个透明的档案袋,一个给了盼盼,一个留给了自己,把身份证、准考证和舞蹈要用音乐的光盘都放在了里面。

俩人聊到了十点,就嘱咐对方洗澡、关灯、睡觉,在这方面方盼盼比楚然还要唠叨,连第二天的化妆包都要楚然先检查一遍,三种舞蹈需要的妆容也不一样,考生需要自己变装。

楚然在盼盼的叮嘱下心里很安定,虽然没有家人陪伴,但依然觉得很温暖。

第二天早上,楚然在艺术中心外面小摊店里,吃了简单的早餐,提前了一个小时,背着包去往站牌下,准备坐公交车,去往国家话剧院。

只是半道经过那条曾经被掳走的小巷,楚然甚至还往里面看了一眼,一回头,就被来人捂住了口鼻,套进了麻袋之中。

一阵阵眩晕的感觉袭来,他却掐着大腿硬是不让自己昏过去,毛巾塞着嘴巴,他唔唔直叫,心里抖成了筛子,又急又惊,今天是他有生以来最重要的一天,他不能有事!

就这么硬撑着到了地方,楚然的大腿都被他自己掐青了,头上罩着的麻袋被摘了下去,他红着眼睛定睛一看!

对面庙里坐着的是丁一翼。

还是那个地方,还是青龙帮闲散人员聚会的地方,丁一翼这回身边只有四个人,他仍旧坐在泥铸的菩萨前面,似笑非笑,充满不屑又阴狠地看着他。

楚然见到是他,心里微一放松,可想到这一路颠簸,便惊慌地往四周看,可这庙里又没有钟表,他急得呜呜直叫。

毛巾一被拿开,楚然当即喊道:“丁一翼!我马上就要考试了,你快把我放了!”

“废话,你不考试我绑你干什么,”丁一翼往后仰着,头枕着菩萨的肚子,轻笑道,“你知道着急了?”

楚然使劲活动手腕,可双臂被牢牢地捆缚在身后,人又是跪坐在地上,脚腕也被捆着,丝毫动不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急得快哭了,“我不该欺骗盼盼,不该影响你,你追他,我求你把我放了,再晚了就来不及了!我会跟盼盼解释!”

“你现在知道错了,想解释了,可晚了,”丁一翼低垂着眸子,瞥着他,“你那所谓家人都被我杀了你都不在乎,你是不是以为我拿你没招儿?”

更可恨的是他编造的好爸爸,让丁一翼和盼盼之间的阻碍更大了,盼盼不会夺朋友所爱,更别提是刚刚丧父的朋友。

丁一翼找人去查了楚然的爸爸,发现那人渣年轻时还真当过乡村教师,只是疑似酒醉后侵犯两个学生未果,被人举报开除了,但无法用来做证据的原因是,当时学校害怕影响招生冷处理了这件事,只是辞退了楚然的爸爸,究竟因为什么原因辞退,还是丁一翼的律师李程然多方打听,才打听出了这“疑似侵犯”的罪名。

这不足以向盼盼证明楚然撒谎,而且丁一翼知道他和楚然在他心里亲疏有别,即便楚然为父亲撒了谎,像盼盼这样烂好心的人,也会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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