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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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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张玮紧跟其后。

“我来我来,一会儿我就没得说了,”冯启芳道,“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

就这样一首跟着一首,十几首文中有江南二字的诗都背完了,林致文生怕到盼盼的时候没有了,一人话音刚落,就高声叫道:“该盼盼的了!”

众人皆笑,问道:“是叫纷纷还是盼盼啊?一着急还嘴瓢了。”

“是纷纷也是盼盼。”林致文只好说。

方盼盼笑道:“青山隐隐水昭昭,秋尽江南草未凋。”

“好,”林致文伸手一指丁一翼,“该你了。”

丁一翼:“……”

他看着林致文伸过来的手,只想把他手腕咔嚓一下撅折了。

“我教你,”方盼盼轻轻拽着丁一翼的袖子,“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

丁一翼立刻笑着学起来:“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

林致文冷冷看着他:“今天你自我介绍,说是羽翼的翼,看来,是学舌鹦鹉的羽翼才对吧!”

“你管呢。”丁一翼美滋滋地跟在方盼盼身后,盼盼教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盼盼维护着他,不让他丢脸,他感到前所未的幸福。

没想到江南的诗有这么多,轮了一遍又轮了回来,方盼盼话音刚落,林致文再一次指着丁一翼:“该你了,这次可不要再学舌了。”

“我们翼崽刚刚起步,才开始学诗,不要为难他嘛。”方盼盼求情道。

可这回丁一翼却胸有成竹,上前一步,从树上扯下来一枝初绽的桃花,递给了方盼盼。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哇!”方盼盼惊讶地给他鼓起了掌来,笑着接过了花,“你竟然会这个!”

丁一翼谦虚道:“这首简单。”

他兜里揣着的手机一直往外蹦短信:“老大,老大,够了吗,够了吗?发过去十几首带江南的了!”

林致文抱着手臂瞪起眼睛,沉默地看着他。

冯启芳感叹道:“……还好今天没去看电影,这不比电影好看?一A一B追一O,现场直播。”

作家红缨道:“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花心大少,跟咱们小文子杠上了。”

“来头可不小,”冯启芳凑近红缨的耳边,细语了几句,冯启芳瞪大了眼睛,“我天,怪不得老关头儿跟中了彩票似的。”

“你还不知道这位纷纷的真实身份,说出来更是吓你一跳。”

“什么身份?姓方,那不成还是总统的表亲?”

冯启芳是个主持人,见多识广,一看到方盼盼这气质打扮,谈吐不凡,脑筋一转,就明白了。笑道:“表亲可有点儿远了,你往近了猜。”

红缨知道了真相,吓得不知所措。

方盼盼再过来亲昵地拉他胳膊时,他跟被绑架了一般乖乖地跟着方盼盼走,非常温驯乖巧,冯启芳忍不住在后面笑。

这到了中午,一群人在山上竟然支起了架子铺上了格子布要野炊,平时这放炭烧火烤串的事都是关齐翁做,今天他竟然跑路了,活儿便落在了年龄最小的林致文身上,方盼盼算客人,丁一翼更是不知道怎么来的,就这么生硬地加入了。

结果林致文切牛排、削火腿、剔鱼骨都显得有些笨手笨脚,弄了半天不成型,还把自己脸上都熏黑了,方盼盼在一边打下手,看他这么狼狈想接过他的剔骨刀,丁一翼伸长胳膊把他拦都一边,嫌弃地接过林致文手里的刀。

结果三下五除二,便把一大块牛腿肉、牛仔骨一一从牛骨架上剃除干净,又是手心飞转了几刀,把火腿削成薄片,嘴里叼着个火柴棍,哗啦一声响,点燃了炭火,噼里啪啦地把肉块放上面翻烤出香味,一条条鲜鱼更是几分钟就给它活宰了,从水里洗净,鱼头平劈两半,放在火中炙烤,连撒盐的姿势,都又帅又洒脱。

队伍中开始有Omega作家拿出手机对着他拍视频,特别是他衬衫撸起到手肘处,露出那两条健壮有力的胳膊。

“啧啧,就这胳膊,一杵子就能把我怼床头柜里。”

“那大手能把我拎起来翻好几次身,就跟那烤鱼似的。”

“你们行不行了?是采风,还是采蜜?”林致文不禁瞪起了眼睛,数落他们,“流氓作家。”

“作家不流氓还谁流氓啊?”红缨他们笑着反问道。

“不行不行!”方盼盼连忙跑到丁一翼前面拦住了,“看一看就行了,不准拍摄!”

丁一翼抬头,有些愣怔地看着方盼盼,内心开始狂喜。

“他是我好朋友然然的Alpha,不能欺负他。”方盼盼解释道。

“……”

丁一翼叹了口气。

在野外吃烧烤,别有一番风味,丁一翼童子军出身,又是索大豹家海盗的常客,野外求生烧烤这都是基本训练内容,何况关齐翁准备的食材非常丰富。

方盼盼吃得很尽兴,小嘴油汪汪的,特别钟爱烤蘑菇和烤南瓜,吃完一串再来一串时,都有些惭愧,丁一翼只好告诉他,“素菜没抹油”,方盼盼才放心地吃了一串又一串。

“你怎么不吃?”他好奇地问在一边抑郁的林致文。

林致文不想吃丁一翼烤的东西,只抱着膝盖坐在凉亭上:“我想写诗。”

“……”丁一翼把铁签子紧紧地握在手中,控制着自己想扎死他的念头。

“好啊好啊,我等你的大作。”方盼盼给他倒了一杯大麦茶,递了过去。

“百无一用是书生,”林致文道,“有的时候我很嫌弃自己,觉得自己一事无成。”

“你都是著名作家啦,还一事无成?”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我是个Beta,水星第三等人。”

“为什么这么说?什么是第三等人。”

“第一等,是你们Omega,注定一出生,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方倾总统带领下的水星,Omega更是有地位;第二,是以A军为优秀代表的Alpha,天生的领导者以及支配者,拥有着优秀的遗传基因,强健的体魄。而我们Beta,只处在中间尴尬的位置,文不能、武不行,而且因为多年前的翟晨之乱,Beta更是被歧视、被驱赶,放逐到各个不毛之岛,没有话语权。”

这些愤世嫉俗的话在通信的时候林致文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只是这回又突然想了起来,忍不住跟方盼盼倾诉。

“可我觉得现在政策宽厚,Beta也有自己的广阔天地,像是……方匀方上将,不也以自身之力做到了A军上将吗?”方盼盼安慰道。

“可我听说方上将智商超群,并且拥有独门医术,才能以Beta之身考入新兵营。从他之后,也没有Beta再栖身于上将之列啊,可以说我们Beta群体,从他之后就人才断层了,国家和总统,也没有想到用专门的政策去扶持Beta上位。”

“这……”方盼盼有些不懂了,他觉得不应该是咪咪爸爸的问题,可Beta被忽视,不受重用,也是现状。

“这你得去问你的同族,”丁一翼手里拎着个酒杯过来,“问问你们Beta自己,为什么那么无能。”

“翼崽。”方盼盼忍不住叫他,不让他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你也说了,方上将智商超群又会医术,那别的Beta是天生弱智还是什么都不会啊?”丁一翼可不管那套,“新兵营从来没有性别要求,可也就奇怪了,这些年都没有几个Beta考上,反而Omega每年参军人数都在增多,这不得从你们自己身上找原因吗?只怨天尤人,又有什么用,难道要博人同情?”

“是,生来就是Alpha还肩负继承Air重任的丁总,说得对极了。”林致文低垂着头,发尖碰触到了膝盖,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

“小文子……”方盼盼紧张地低头,仔细看着他的脸。

丁一翼:“……”

他抿住了嘴唇强烈地控制着自己的脾气,在林致文面前来回走了好几圈,控制着硬如石头的拳头不一拳打过去。

“你看你写的书有那么多读者追随,每年有那么多人期待你的新作品,你红了9年,本本叫好又叫座,大家好评不断,有那么多人喜欢你,你该自信起来啊。”方盼盼轻轻擦拭他的眼睛。

“那你喜欢我吗?”林致文低声问道。

“我艹,在这儿等着呢?!”丁一翼拎起拳头就走了过去。

“当然喜欢啊,我最喜欢小文子了,”方盼盼哄他道,“我可是你的忠实读者。”

“别废话了!”丁一翼吼道,“是男人就打一架!”

“我打不过你。”林致文往一边躲开。

“虽然我从来不打Beta,但我今天要为你破一次例!”

“干嘛呢翼崽,啧,翅膀,翅膀!”方盼盼拦在他面前,一直给他使眼色。

“怎么他精神病犯了?你要是说他有病,我立刻把他送医院!”

“没有,文人就是多愁善感,多思多想,他也没怎么着啊,”方盼盼伸手一下下推着他,皱眉问道,“你怎么忽然要打人啊。”

这嗔怪的声音温温柔柔的,让丁一翼一阵阵骨头发酥,明明还在气急败坏,喘着粗气,却忽然嘴唇抽动着,因为盼盼扑过来不知道怎么好了,而是双手环住了方盼盼的腰:“他在那装相,要占你便宜。”

“好了,好了……”

“我好了!”林致文忽然从凉亭边上跳了下来,意图挡在方盼盼面前。

张玮在一旁看了半天,只觉得再闹下去无法收场,小文子挨揍他们肯定要一起上,可这丁大少看着就是个练家子,他可不想七老八十还挨打,便说道:“咱们也酒足饭饱了,不如唱唱歌,跳跳舞吧。”

红缨说道:“盼盼,听说你是学舞蹈的,能不能给我们简单跳一个啊?”

“就是,小文子说你是舞蹈家,我们很期待看到你的舞姿。”

丁一翼无语道:“你们什么身份就想……”

“好啊好啊,我刚刚吃得有点儿多,正好消化消化,那提前说好了,大家不要太期待哦,我在队里也不是领舞,只能说勉强能看。”

林致文高兴地拿出手机,问道:“《恋人心》怎么样?我记得你说过,你排过这个舞。”

“好的。”

方盼盼落落大方,走到了空地中央,只要心中有舞台,便处处是舞台,即便是这山林草木之间,也自在安然。纤细的手掌心互相交错,停于耳畔,优美的长颈向上看,伴奏一响,便随着音乐轻轻起舞,并轻声哼唱。

“化作风化作雨化作春走向你,

梦如声梦如影梦是遥望的掌印;

化作烟化作泥化作云飘向你,

思如海恋如城思念最遥不可及;

你问西湖水,偷走她的几分美,

时光一去不再,信誓旦旦留给谁,

你问长江水,淘尽心酸的滋味;

剩半颗,恋人心,唤不回……”

舞凤髻蟠空,袅娜腰肢温更柔。轻移莲步,汉宫飞燕,鹧鸪飞起春罗袖。林致文静静地看着方盼盼,心中涌起了一句又一句溢美之词,都不足以形容他的舞姿。两人从文字开始相识,他就敏锐地感觉到了盼盼的天真无邪、满腹文采,是个有思想、有格局、有境界的人,那日签售会匆匆一瞥,方盼盼的美丽容颜、曼妙身姿,更是让他苦思冥想,彻夜难眠。

爱情来得这样猝不及防,猛地撞到了他的心上,让他灵魂激荡。

丁一翼的目光充满戒备地环顾众人,还好没有人拍照摄像,盼盼身份特殊,一旦传了出去,说什么的都会有。

只是,他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在那人身上,逐渐沉迷。

盼盼轻轻唱着歌,面带微笑,轻风带起衣袂翩飞,跳的是传统的民族舞,舞姿轻曼灵动,身轻似燕,肢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纤足轻点,宛如仙子漫步。

丁一翼看着看着,想的却是五花八门,逐渐走偏。柔软的床,他倒在上面,那么柔弱,那么纤细,哭了怎么办,疼了怎么办,害怕了怎么办,他的声音这么好听,到时候求饶怎么办,喊疼了怎么办。

他懂事比哥哥李若希早,经常看到父亲李茉莉在屋里屋外到处跑,甚至晚上李茉莉搂着李若希,非要跟孩子一起睡,求丁一劭:“你别整我了好不好,我想睡觉。”

丁一劭都骗他道:“睡啊,你睡你的,我干我的。”

没不一会儿,李茉莉就被他抱走了,做了人家的老婆,想跑是跑不了的。

所以追求方盼盼的过程,就算再多风雨险阻、再多精神和肉/体的磨难,丁一翼都甘之如饴,只怕是以后盼盼还想晚上不到11点就去睡觉,是再也不能了,他一定会夜夜搂着盼盼,欢/爱到天明。

回去的路上,终于遇见了一座桥,不过这桥看起来摇摇晃晃,横跨江上,是充满野趣的原生大桥,绳索虽用铁链加固,看着也有百年历史古迹的模样了。

“我们这有桥,想来是不用丁总再破费了。”林致文道。

“这桥,你也敢走?”丁一翼道。

“我走了多少回了,”林致文率先蹬了上去,“一树寒梅白玉条,迥临村路傍溪桥,盼盼,你跟我过桥。”

“还是我先去探探路吧。”丁一翼紧随其后,也上了那大桥。

远远望去,这绳索大桥犹如一个灰色柔软的宽丝带,在凤凰江最近的距离上横卧着,飘飘摇摇。

林致文走到了中间,仰头看向四方景色,直抒胸臆:“笑拈芳草不知名,乍凌波,断桥……”

只听啪嚓一声,丁一翼忽然以足用力墩地,咚的一声闷响。

桥边绳索被一股大力踩到了极致,哗啦啦锁扣互撞出声,接连断裂开来,林致文话音未落,直接随着断桥中段崩塌,掉入了凤凰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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