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干夫也劝道:“师父,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着寻住所一事,如今也没个准,若是寻的太晚了,耽误歇息,明日萎靡不振,反而误事。”
“那你便要多静心,给人扰了,可别怪小道教的不好。”志村朝南答应下来,当即取了钱,开一间双人房,先同安倍干夫睡下。中富诚消了消食,不久也睡下了。
次日一早,便听楼下复有吵闹声响,下楼一看,是另一位怪人在闹。那人赤着上半身,总往客舍主人身上扑,客舍主人左躲右闪,才不曾给他捉住。
“阁格,几日不见,您怎变得这样害躁?都不肯同小弟我亲热,伤透小弟我那小心肝了!”那人几扑不中,也不气馁,依旧不住的扑。
客舍主人闪来闪去,总找不到能拦住他的地方,愤然回骂道:
“山田二郎!你个没脸没皮的,少来给我沾亲带故!你若是实在没钱了,几百文我也给的,却不准闹成这般摸样!”
“阁格——您着说的什么话?你我一家亲,血浓于水,怎能撇得这样清楚?”那人只当没听见,依旧要去抓客舍主人,嘴里也不曾停。
客舍主人躲闪半天,终是体力不支,一个趔趄没闪稳,给那人一把擒住。那人既擒住他,先是一把抱住,说了许多腻歪的话,随即便抵住他脖子,又亲又啃起来。
这时正逢中富诚下楼,客舍主人忙一挥手,要他过来帮衬。中富诚往前一步,又退一步,迟疑道:
“这,这。。。小弟我这样身板,真能同这样一个人动武?”
客舍主人听他有退却之意,愈发急了,手舞足蹈,不知要说些什么。中富诚虽看不懂,依旧点头,摇摆不定道:
“老板,您说什么?若是将您救出来,能由您请三顿饭?这。。。”
那老板连忙点头,才点一下,便被那人搂的更深,登时不能动了。中富诚在一旁,看着那人上下其手,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冲过来道:
“好,小弟我便拼这个命!”说着,双手附上咒力,一齐拍在那怪人肩上。“厮贼,放开老板大人!”
那怪人给他这样一拍,顿时受不住力,徐徐退了十步,撞到客舍墙上。虽如此,他手上却仍不松,依旧紧握着客舍老板,分毫不敢放松。
那人受着一击,暂且先不把玩客舍老板了,见他换到左手腋下夹住,扭头去看中富诚。中富诚退后一步,暗叫不好:
“这人不是术师,我若赢的轻巧,只怕那几顿饭要黄。”想到此处,忙将咒力收了一半,干喝一声,冲上前去救人。
如此过了两招,也算试出了那人身手,他便又将咒力收了些,控好力道,同那人缠斗起来。如此这样打,打的险象环生,他还时时放声惨叫,却总不曾落败。
“山田二郎,你在这里作甚?”正打着,门外又进来一人,张口呵责道。那山田二郎给这样一喝,竟不打了,随手将客舍主人一甩,便抱头作投降状。
中富诚一回头,才看见是一位阴阳师,身形修长,臂能过膝,面上裹满白粉,手持一把铁骨扇,时而扇动一二。身后还跟着一位下人,定睛一看,竟是前日送信的弘松隆明。
客舍主人摔在地上,如临大赦,连滚带爬,躲到来人身后,指着山田二郎道:
“土屋大人,您可要为小的做主!这山田。。。”
“我自知道。”才说一半,就给来人打断。“这山田二郎,是七叶岭有名的地痞无赖,近日不曾作为,原是跑到津清一带来了。”
山田二郎磕一个头道:“土屋大人,这是我兄弟二人家事。。。”
“谁跟。。”客舍主人正要骂,又给来人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