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慌乱套上衣服,一步步往后退去,待柏志贞到了近前,他妻子颤颤巍巍道:
“依新法令,丈,丈夫几月不见,就,就是当死了,亦,亦是可的。丈夫,丈夫死掉,妻,妻子子再嫁,亦,亦,亦还是可的。。。”
柏志贞听过,点一点头,挤出一幅笑来:“这新法令,又是哪里来的?”
“自,自是知事大人。”
话音刚落,就察觉柏志贞扑过来,一通拳打脚踢,不在话下。待柏志贞打够了瘾,便托北木桃去一根绳子,将三人齐齐捆了,栓在墙边。
待三人醒来,一通问话,这几月来龙去脉,总算清楚:
原自柏志贞离去两月以后,柏大儿子挣了钱,从外地赶回来,便同他妻子住。他妻子闷的无聊,每日四处闲逛,在知事府邸附近,识得了这个小白脸,两人相见恨晚,一拍即合。
又过去没多久,新法令发下来,三人顺理成章,结为一家三口,就此度日。密道被堵,也是因他们要建茅厕,选址所在,刚就是密道一旁。
将家中琐事问明,柏志贞将三人交给北木桃道:
“今日一事,还要谢谢北木酱相陪,平生里欠北木酱的情,自此又多一件。说了惭愧,这里还有两件事情,还非麻烦北木酱不可。”
北木桃接过绳子,脸上几道皱纹,都给笑容挤淡了:“哪里的事!能帮柏真人的事,都是北木我的福报,哪里算的麻烦?还请说来便是!”
“大石凝家主三顾茅庐之志,小道不甚倾佩,之前未能招待,实乃人生之一大憾。还请北木酱帮传个话,约个时日相见,也好弥补一番。”
“另一件事?”
“这三人串通官府,操弄法制,着实可恶。只是地方官员,与其狼狈为奸,想是不会管的。因要托北木酱给他们送去中岛,将临近一带奸情,尽数揭穿才是。”
北木桃满口答应,领过三人,歇也不歇,直奔中岛去。因领着三人,不能走大道,一路跋山涉水,走了足足有半月才到。
到了中岛,正逢大石凝直希在家,将前日那些闹剧,尽数给说明了。大石凝直希传唤下人,将三人送给亲信处理过,转身对北木桃道:
“瞧我这记性,竟忘了再去拜访柏真人,还要人家相邀,好不丢脸!只是如今加茂一级同我有事,近日实走不开。若柏真人不弃,可曾耽搁小许,待到立秋,再仰隆中之塌?”
“柏真人听过直希酱名头,是甚为敬重直希酱的,这些繁琐,自然不是问题。”北木桃不假思索,答应下来,从大石凝直希处领来回去用的盘费,即刻走了。
几日过去,回到火国地带,因她节俭,脚步也快,余下来许多盘费。心中盘算道:
“柏真人平日施恩不图报,本就无甚积蓄,再给那些毛贼一闹,只怕拿不出招待直希酱的钱来。我省出这些银子,自己也用不上,何不来个‘成人之美’?也算报效二位恩情。”
想到此处,寻到附近店里,买来许多蓍草,符纸之类阴阳术用具,要用来周济柏志贞一二。还剩了许多银子,便又买了壶好酒,要给柏志贞用来待客。
买过东西,便给柏志贞回话,立秋相会,自无问题。只是这些礼物,似是将柏志贞羞到了,推脱连连,足足劝了有半日,才肯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