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凝直希一愣,不敢置信,两手用力压在她肩上,声嘶力竭:“这怎可能!我出来时候,父亲尚能言语办事,这才出来多久,怎能骤然病故!”
那大婶不是术师,顶不住他力道,被肩上的手按的生疼,滴答出许多泪来:“直希酱认得北木我,说话也不信了,千里迢迢跑来报信,竟然这般薄情!”
听她这样语气,大石凝直希一僵,面色白了下去,颤颤巍巍问道:“北木。。。桃?”
这北木桃,是大石凝家早年救下的人,无甚咒术才华,却咬死了要报恩。大石凝家主无奈,让她平日做些“窗”的工作,无事时候,给家族中人传信跑腿。
北木桃跑腿间,识得了尚且年幼的大石凝直希,因他好玩,时而去逗弄他。待大石凝直希成了术师,搬到家主住处,二人才算分开,足足有三年之久。
“直希酱愿还记得北木我,是良心未泯不是?同那伙人混久了,自己父亲情况,都不会上心了!直希酱你不信北木我,也要自己回去看看父亲安危才是,北木我不论直希酱信不信得,都绝生不出骗直希酱的心思来!”北木桃给大石凝直希认出来,甚是欢喜,罗里吧嗦,连珠炮似说了一堆。
大石凝直希插不上嘴,听她说完,心下有了定夺,拽她一起,要赶紧回家去看。一道跑,一道问道:
“你欠我家的情分,不是早几年已还完了?怎还不早些躲远点,仍旧冒险掺和我们术师事务?”
北木桃给他拽着,跑起来十分费力,说不出话来。大石凝直希察觉不对,想起她非术师,这才放缓脚步,没给她跑死。北木桃缓缓走过一段,气喘匀了,答道:
“同大石凝工作,本就是荣幸的事,再说自做那什么“窗”以来,家中家境都宽裕不少,哪能随便给它辞了!再说就是没有这些实利,能多见见直希酱,也是值的。”
二人一路扯着闲话,渐渐走出火国,到了荒野地带。正走着,就见前方拦了一队人,各个方面大耳,着不合身的华服,腰配木刀,气势汹汹拦在前头。
为首那人见到二人靠近,一跺脚,拉起一面旗帜来。那旗帜有一仗高,上头画了一块巨石,随风飘摆。为首的人舞起旗帜,喝到:
“可曾晓得这是谁家地带!”
大石凝直希见状,心下蹊跷,指着那面旗问:“我不记得我家,在火国有何地盘。更不知有何家人,安排了这种营生?”
为首人只作听不见,拔出刀来,作凶恶像,恶狠狠道:“好小子,有眼不识泰山!此路为大石凝所有,过路之人,皆需缴纳盘费。若是不交,休怪我大石凝流一刀,给你劈成两半!”
大石凝直希听来,只觉好笑,取出一些银钱,一道把玩,一道问道:“你说的这大石凝,是说哪个大石凝?”
那人一刀劈在地上:“还能是哪个大石凝,和之岛除却大石凝名剑豪所在的那个大石凝,还有那家大石凝不成?”
“大石凝直希,新阴流免许皆传剑士,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大石凝直希脸上笑容更甚,险些憋不住,匆忙鞠了一躬。
后面几个人里,其中一个个矮的,看他如此表现,心下发怵,上前道:“老大,此人无甚反应,不准是真家伙。。。”
为首那人费力拔出刀来,用刀背拍在他头上骂道:“若是个真家伙,你我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他不动手,正是忌惮我们实力,想要虚张声势,糊弄我们过去!”
说罢,转向大石凝直希道:“我管你是哪家大石凝,若是识趣,就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新阴流·居合·夕月。”
正说话间,大石凝直希兀的一拔刀,脚下冒出一圈圆光来。一刀过去,所击的花草树木,齐齐断作两截,切口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