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之宫孙子挠挠头发,挤出一副浅笑来:“这一掌。。。是自创的,尚且用的不熟,让大石凝二级见笑。改日练熟络了,定将其中方法,尽数抄录一本,送与大石凝二级。”
“如此甚好!大石凝也不能白收这等礼物,新阴流能外传的招数,若是想学,以后只管找我便是!”大石凝直希说着,话题一转。“四之宫小友如此本领,何不去总监评级,做个正经术师?薪酬待遇,哪一个是阴阳师比得了的?”
不等四之宫孙子回答,四之宫父亲插话进来,问道:“给总监工作,工时,场所,多少能自己定夺?”
“这些。。。实是不多。”
四之宫父亲拍手大笑:“如此,压抑品性给总监劳苦为奴,哪比的上随性为民的阴阳师!不见那新晋的特级,之前也不是阴阳师不说?平日隐与市井之间,逢及危难,发过神通便走,来去自如,好不痛快!”
说道前日救难的特级,大石凝直希面色一凝,拽过二人,小声道:“若只是如你说的一般,倒还好了,二位有所不知,新晋特级,实是有许多不对的。”
“此话怎讲?”父子二人异口同声道。
“前日总监之难,家父也是在的,亲自见过那位术式。回到家中,便叫全家躲着些那位,说他头上那道缝线,邪门之气甚重,若是沾染,只怕不好。”
四之宫孙子不解,问道:“术师能力,本源于咒念,也不是什么正经东西。术师身有邪气,想来也平常不过,仅凭这样说法,也不算什么大不对吧?”
大石凝直希来了兴致,将已略退远了些的父子二人拽回,声音又下去几分,已细如蚊蚁一般:
“这就不得不说起另一件事了。解围之后,总监几位大人,拉下来脸,要隆重去谢那位。那位借口更衣,逃没了人影,只惜我无权在场,看不见那些老头面色,实错过人生一大乐趣。所谓特级称号等,是那位人不在场,总监擅自封的。若是正经人物,怎要走的如此匆忙,如同逃窜一般?”
四之宫父亲猛地退后,面色惊恐,摆手连连:“这等事情,怎该同我们说?未免大不敬总监了些!”
大石凝直希不解,问道:“如今这总监,世风日下,上头无甚本领,下头识人不明,说它两句怎的?若非滥杀无辜,那叛军行事,只怕也要比如今的总监来的明白!”
四之宫父亲听他这样说,面色缓和过来,沉声道:“今日此处所言,需大石凝一级知晓,还请见谅。”
大石凝直希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恶声恶气道:“好,好!原四之宫家里,亦也都是老爷子般的老滑头,两家相好,实是天作之合!给家父何许说话,还请自便,看看那你敬爱的总监,对这些管是不管!”
说罢,不急不徐,开门走到外面。出了门,轻轻给它关上,一眨眼,走没影了。
大石凝直希出去后,脚下生风,走了许久,气也消了,渐渐放缓脚步。环顾四周,已走到了火国地方。火国是个水乡,其中景物甚佳,大石凝直希想起家父教诲,耐住性子,观赏起景物来。
看了半天,只是山水树木,皆不可称奇,心下烦郁。欲去买一壶酒,店主人看他脸嫩,不肯给卖。正同店主人争吵,一旁过来一个人,面带泪痕,一把扯住大石凝直希衣角。
“大石凝少主,大事不好!”那人既拽住他,就卯足力气,一个劲的把他往外拉。大石凝直希见她情感真切,不好硬挣开来,只好给店主人留下一句狠话,跟着那人出去了。
“大婶您好,家中何事不妙?您看来面生,不似我家中人,又何以晓得这些不妙?”到了僻静地方,大石凝直希急不可耐,一问接着一问。
那大婶听了,面色更加凄切了几分,含泪答道:“家主。。。家主病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