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门妙接过信,心痒难耐。见宗野候一跑远,纠结一番,还是忍不住,口中念念有词,将信拆开来看。上写道:
“四之宫一级,年事已高,前日请辞。中岛下区,左右无人看顾,乃至其中一级,肆虐成灾。总监有命,以特级酬报,特遣宗野一级,半月之内,平左下区之乱。钦此!”
其中字迹,火急火燎,错字,涂画之处甚多,同总监风度一贯,不似作伪。寺门妙虽有意相帮,却也不敢违背总监意思,一咬牙,放任宗野候一不管,自顾自玩去了。
话说宗野候一自甩开信,一路火花带闪,翻山越岭往中岛下区跑。到了就近地方,果然多有不对,三番五次,给二三级咒灵缠上,耽搁不少行程。
如此奔波五日,照着咒灵强弱指引,一路往咒灵变强的方向去,总算到了地方。咒灵最强的一处,乃是中岛下区郊外的一处学堂,门口一级,便有两个。
宗野候一除却门口咒灵,小心翼翼,弓着身探进学堂里。进了正门,环顾四周,不见有异。遂压低脚步,贴在墙上,沿着走道,一块砖一块砖摸索过去。
绕着走道探过一圈,仍不见一点声息,倒是墙上几处裂缝,多次有吓到宗野候一。虚惊多了,宗野候一胆色也渐肥起来,依大士教诲做足防护,三步并作两步,贴墙爬上二楼。
才上二楼,就听见阵阵金铁交鸣之声,循声过去,到了二楼正厅,声音所在,正是门前藤原惺窝像后。
绕开石像,观望过去,果见着一老者,手握七星之剑,叮叮当当一通劈砍,同五个鬼模鬼样的咒灵缠斗。
从咒灵伤痕处看,这五只咒灵,虽是势众不错,战力却反不及老者。轮番前去打斗,也只是无谓受伤,攻伐难有成效。只是这老者也奇怪,明明占优不错,却不肯挪移半步,因此也不得斩草除根,只能耗着。
那老者缠斗之间,还且是有余量四散张望的,见宗野候一观望许久,仍只作壁上观,不免心急,喝到:
“总监老友,可愿卖个情面,相帮一二?”
宗野反唇相讥道:“老匹夫,自己不能打不成?呆在那里不动,就知道烦扰小辈!”
老者挪开半步,语气愈发恳切:“老友误会!呆在此地,并非本愿,是身后这柜子里,存了极金贵的珍宝,一点岔都出不得,才需出此下策,劳烦老友。”老者身后,正是一处书柜,鼓鼓囊囊,不知塞了些什么。
“怎不早说!”宗野上前,趁一只咒灵出招,一脚背后偷袭,就给它踹散了。如法炮制几次,便协同那老者,将五只咒灵,尽数除却。
除灵过后,宗野候一红了眼,直勾勾盯着那柜子看。老者谢过,伸手一拉,便将那柜门,大大方方拽开了。
柜门一开,跌出一摞小孩来,其中有惊魂未定的,亦有泪流满面的,尚有喜笑颜开的,冲过来要同救命恩人抱抱。那老者抱过小孩,满面慈蔼之色。
宗野候一审视一周,不见一个术师之才,再看老者那慈眉善目,鼻子都要给气歪了。只是总监对此规矩,并无明文,倒也不好说老者不是。只得义正言辞道:
“此地说话,终不方便,还该往安定地方去才是。”
老者应诺,领过那些小孩,一路嬉笑打闹着,回到一旁村里。安置过小孩,老者毕恭毕敬,给宗野候一请进自己家中,说还有要事相讨。
老者住处,是席草屋,其布局质地,同周围房屋无异。进了屋,便是厅堂,墙角地方,有一对儿孙,正拿木雕的棋盘棋子,劈里啪啦对弈。
宗野候一候了半天,也不见有个坐处,望向那老者,正在一处柜旁翻找。摸索一阵,找出一袋锦囊来,随手递给宗野候一,一屁股坐在地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