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士见他有心悔改,自然心喜,将一生本领,用心用意授予他。寺门妙虽心下难耐,学来却也是快的,几月下来,七八成都会了。
虽说耐着性子学艺较苦,这几月饭食住宿,却是甚佳。顿顿有肉,时而能品山珍不说,府里几个下人,都是顶好的照顾起居的好手。有大士通融,任务也不必出,除却学艺难过些,日子同神仙一般。
这样几个月下去,大士也算过够了瘾,传寺门妙过来道:
“有老夫这些本领,如今你评级一级,自保已是无虞。老夫本领,你用的来的已都学会了,再久留你,也只是耽误你功名。”说罢,招呼下人过来。“来人,且给他赶出去!”
寺门妙半真半假,作不舍态,不用下人去赶,一步一步出去了。到了外头,头也不回,直奔总监而去,要评二级。
过去不久时日,二级轻松评上了,马不停蹄,又要评一级。总监办事的见他面熟,只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本不想答应,只是碍于大士一级情面,不得已安排下去。
寺门妙一级评级,乃是同另一位评级的,一同去除一处特级咒胎。到了地方,一通交接,那另一个评级的,正事宗野候一。
此时宗野候一,年岁亦不小了,寺门妙对他本无甚印象,自认不出是谁来。不想二人交接,无意扯到中岛美味,相谈甚欢。遂相互引为知己,约好评级后同品新开的酒楼,互通术式。
寺门妙那招“甑甗御火”,凡是地上走的,呆的久了,都能煮熟。只是不分敌我,本让他忧心不已。如今同过术式,才知宗野候一术式,可以飞檐走壁,二人相配,正乃天作之合。
于是二人大喜过望,催着赶着,要辅助监督放帐。寻找那咒胎,已孵化了,气势汹汹,杀向二人。寺门妙领域一开,用遍守御之术,同那新生咒灵缠斗起来。宗野候一在天上,时不时抽冷子偷袭,打的那咒灵苦不堪言。
如此夹击之下,那咒胎自破不了寺门妙的防,在领域中煮久了,给炖成水雾,散于天地之间。
除却咒灵,二人别过辅助监督和评级的一级,正欲分道扬镳。临走之前,欲想互通住处所在,寺门妙才想起来,自己并未有地方住。
“如今你我都是要一级大能,怎能如此不体面!”宗野候一听了,下巴掉到了肚子上,一把给寺门妙拽住。“不成,你且过来同我住罢,有了一级任务,领到赏钱,还要速速置办自己的家室才好!”
于是寺门妙就此住在宗野府中,平日二人接到任务,也惯常一并去做。日子久了,存下不少积蓄,花也花不完。既不需赚钱,二人日渐也慵懒了,任务能推就推,平日吃喝玩乐,好不痛快。
一日,二人正在街上闲逛,迎面撞上一个人,头戴乌帽墨镜,身穿褐□□袍,手里捧着本古书,看上去雌雄莫辨。
“呦呵,莫非乃带刀老友?”宗野候一扶起那人,面露喜色道。
寺门妙只觉奇怪,问:“这人是谁,你们熟识不成?”
宗野候一得意洋洋道:“如今我同寺门兄相逢,评上这一级,都早早给带刀老友算到得。且不说熟识与否,情分当然是有的!”
寺门妙听了,晓得是个算命的,暗自称奇。寺门妙本不信这些,但见宗野候一说的厉害,不免动了心,请教道:
“带刀。。。君,且问请您算卦,要费多少价钱?”
“寺门一级心下难不清楚?三十两算赚,五十两算亏,价位自是四十两合适。”寺门妙心中所想,给那人说破,更信了几分,急着要算。
“且慢,还有一事要说在前。”那人这时却卖器官子来,让寺门妙好生催促。“人生命数,本就有定的,就是算出灾祸,也避不开。还请寺门一级立下咒缚,不因不吉之故,迁怒小人,小人才敢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