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见此,忙喝出声,招呼众人不必再逃。众弟子被这一喝,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呆楞在原地,议论纷纷。
正犯着难,门口走进一个人来,衣着华贵,满面红光。原是宗野候一,不知是何缘故,捧了烟酒,前来拜会。
“今日作何法式,这般热闹?”
众弟子连忙扑上去,一人一句,七嘴八舌同他解释。宗野侯一一一听过,足耽搁了有半刻,才算白,道:
“既如此,还勿要错失良机才是。他此刻晕死在那,正方便给捆上,也免得等他醒来,又要伤人。”
众弟子听过,恍然大悟,连忙找来绳子,七手八脚递与宗野。宗野套住高羽浩,才稍有拉紧一些,就听见一声呻吟,原是远处笼子里一个弟子,心智不坚,吃痛出声。
宗野候一见状,连忙松绑,奋力一抛,给那绳子扔远。不等众弟子疑问,开口道:
“还伤不得高羽二级!怕是他术式缘故,若伤着他,牢里人也吃痛。馆主尚在牢里,我一个小小二级,干不来这般大不敬的事情!”
剑士开口道:“无碍,礼有经,亦有权,怪不得你。”宗野候一仍是不肯。
正僵持着,又走进一个人来,衣着破烂。众人看见这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互相问过,都不认识。正奇怪着,那人开口道:
“若说是要制我那着魔的发小,其实有个可行的主意,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众弟子听了,不再去管他面生,拍着手要他说明。发小享誉了虚荣片刻,娓娓道:
“他那一身文化,都是家学渊源,只消让他父亲过去挨一刀,对上刀气排出的句子,他这术式就算解开了。解开他术式,这里这么多人在,哪里还愁制不住他?”众人纷纷叫好。
宗野候一疑道:“术师大多独行,就以江户之大,哪里能找的着他父亲所在?”语毕,已有几个弟子,扛轿子一般,扛着石床进来,放置在高羽浩面前。
先前一番闹腾,声响实是不轻,父亲早就给吵醒了,门外听来了个大概。叫住要摇高羽浩醒来的弟子道:
“且慢!”
弟子停手,别过头去问道:“尊长尚且有何思虑?”
“这样轻率,不怕弄坏了他?高羽氏一脉单传,好容易出了这么个术师,还没儿子,若叫我折腾坏了,日后何颜面对祖宗!”
宗野候一抢身上去,一道摇晃,一道讥道:“当下要事,还以给你儿子驱魔为重!若这魔驱不下,你们爷孙两个,都要问罪,别说日后,今日就能去愧对祖宗!”
父亲无语,只好答应。宗野摇过一阵,高羽浩果然转醒,照着父亲,就是一刀《白氏长庆集》。父亲轻松对下,接过这些咒力,一番调整,排出《古语拾遗》一句,给还回去。
高羽浩平日不喜读史,自对不上,给捆了个严实。同他被捆一道,捆别人的牢笼,个个径自散了。
“高羽二级,今日之事,可有说法?”剑士起身,拂却尘土问道。
高羽浩朦胧着个脑袋,不知所措。未等众人追问,发小挡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