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附近没有卖新鲜花的店,全部都是些假花,俞淅抱着个玩具实在不方便行动,又人生地不熟的,最终还是放弃了买花这个念头。
陈子琳收到礼物后特别开心,一激动,竟然还亲了亲俞淅的脸颊。
这在陈子琳几个小姐妹里来说是很平常的事,大家的亲吻没有任何其他的含义,就只是单纯表达对朋友的喜爱。
但对俞淅来说,她显然不太适应这样的相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陈子琳瞧着她这样,笑得更加开怀了,“哈哈哈哈你怎么还脸红了?你这搞的,好像我是个死变态一样!”
俞淅慌忙摇了摇手,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陈子琳又朝她笑了笑,觉得她实在是可爱,“好啦反正谢谢你,你送的礼物我特别喜欢!”
俞淅抿着唇也笑起来,“你喜欢就好。”
她其实只是从来没有人和她这么亲密亲近过,所以很不习惯陈子琳这种相处方式。
她以前在福利院也有一个关系很好的女生,叫辛慈欲。
只是她比她要冷漠得多,当然也不可能对她做出这些亲密的举动。
这样一想,辛慈欲和邰御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些共通之处的呢,都是外冷内热的人。
不过俞淅很喜欢陈子琳,她觉得陈子琳这种女生拥有很强的魔力,不仅可以让自己永远开心着,还能也把这种情绪传染给别人。
送完陈子琳礼物,也总算是了却了俞淅心中的一件大事。
然而她很快发现,有一件更大、被她拖得更久的事。
还邰御钥匙!!!
她实在不敢相信一把小小的钥匙,她竟然从十月初还到了十月末,还没还出去!!!
她自己都要怀疑她留着这钥匙到底想干嘛了。
抱着明天绝对要把钥匙还给邰御的决心,俞淅把书包收拾好,直接把钥匙放在了上面。
她明早总得去上学吧?去上学总得背书包吧?那既然要拿书包就一定会看见钥匙!
俞淅临上床前又伸出食指点了点钥匙,一脸严肃,跟施法一样。
该说不说,这招确实奏效了。
俞淅第二天早上起来,脑子里除了钥匙,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等到了班级,俞淅第一件事就是把钥匙放在邰御的桌肚里,连带着被她卷成卷的五张钞票一起。
不一会儿,他们人三三两两的到了,何辉眼尖,一来就看见了邰御桌肚里的钥匙。
他蹿到俞淅身后,吊儿郎当地脚踩着她桌子的腿,问她:“你跟邰御分居了?”
面前陡然出现一张靠得极近的大脸,俞淅倒抽一口凉气,手里的书都直接吓掉到地上去了。
何辉谄媚地给她拾起,揶揄道:“你看看你紧张的,我还没说什么呢!我看你们俩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分居了呢?不会是因为我说的话吧?我告诉你啊,我没别的意思的,我就是嘴贱,我其实一点恶意都没有,真的!你要相信我,你……”
“找死呢你,御哥都要来了,你还敢说?”
不知道是哪个男生踢了一脚何辉,打断了他慷慨激昂的一番真心话。
何辉一听邰御要来了,嘴一闭,麻溜回自己的位置上,还不忘把钥匙放回原位。
而俞淅则全当没有听到他刚才这一番话,继续低头看自己的错题。
邰御来了后就见何辉调了板凳的位儿,对着他坐,笑得猥琐又诡异。
他眉头拧紧,“发癫?”
何辉故意邪魅地勾起一边唇角,摇了摇头,“你快看看你桌肚。”
邰御不看,“你脑子塞里面了。”
“比脑子还要让你心碎!”何辉头往前倾,又幸灾乐祸地抖着腿,“快看快看!”
他越这样说,那邰御就越不可能看。
何辉没辙了,直接半个身子斜过去,从桌肚里把钥匙给拿了出来,在邰御面前晃啊晃的。
而邰御的关注点则在那一小卷钱上。
他起身,往前,敲俞淅的桌子,“出来。”
俞淅一直半留神着他们这边的动静,所以邰御喊她她也不是很惊讶。
两人一直走到无人的走廊尽头停住,邰御将手上的牛奶朝她面前的围墙一放,“喝了。”
俞淅手把瓶身转了个圈,半仰起脸,“酸奶?”
邰御点头。
俞淅十指交叉握住牛奶,并没有急着喝,而是和他说明情况:“钥匙和钱我都放你桌肚了,你记得收好,别忘了。”
邰御有些好笑,“五百块钱你至于吗?”
“至于的。”俞淅却忽然认真起来了,“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其他的我回避不了,只能接受你的帮助,但钱这个事真不需要。你也还是个学生,没有工作没有稳定收入来源,我真的不需要你的钱。”
正是早读快开始的时间,下面有人往教学楼疾跑着,手上还拿着刚买的早饭。
清晨的阳光透过晨雾铺展而来,含蓄而浅淡地挥散着寒意。
邰御猝而微讽:“回避不了?你要回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