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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二十章: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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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阴恻恻移至已双腿发颤的郑郎君之上,时孟笑得愈加阴森,“险忘了你!”一记鞭尾甩出,正中郑郎君身上,听那惨呼一声,郑郎君扑通一声栽地,惨叫不已。只一鞭,时孟哪能解气,一鞭一鞭甩出,直抽得郑郎君鲜血淋漓,凄厉非常。

时孟仍觉不解恨,手腕一抖,长鞭卷住郑郎君手腕,猛地一拉,后者便被拖拽至跟前。时孟俯视郑郎君,一脚踩至对方胯.下,“到底知道疼了,下次可敢再欺压百姓,仗势欺人,强抢民女不成?”

“啊……女侠饶命,不敢了,再不敢了。”郑郎君满嘴是血,疼得话都说不利索,一声高过一声痛呼哀求,“饶过我吧,饶过我吧。”

时孟轻蔑睨他,“行啊!”一语未落,又挥出鞭,“你既晓怕,该是安份守己,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只听郑郎君惨叫声晕厥过去,额上布满细密汗水,眼泪鼻涕齐流于脸,看着颇为凄惨。时孟十分嫌弃地收回长鞭,眼瞧那些下人侍从,“还不赶紧带你们郎君走,慢上些,我可不知会干何事!”

那帮子奴才吓得屁滚尿流,抬着郑郎君便是离去。周遭人早散去一半,见此场面,余下一半不敢多言,亦渐渐散了,只剩下老汉与那对夫妻,老汉抱着汉子哭泣不止,女子则呆愣坐地上,痴傻凝望眼前场景。

时孟收起长鞭,缓步踱到女子面前,伸手搀扶起人来,“娘子莫怕,已无事了。”说着又取下自个儿荷包,递于女子,“这里头有几块碎银,你且收好,与你郎君寻了医匠瞧瞧,切莫留下病患。”

女子怔愣片刻,接过银钱又是哽咽,又是拜谢,瞧得晚柠有几分心酸,也上前将荷包递了去,“这药钱不少,我这儿你同拿着。十一,想来我们还需帮下,你将那郑郎君打成这般,怕是郑刺史命人来寻仇。”

这一提,时孟当即警醒,忙道,“不错。”让着下人抬那汉子至医馆,又派了个去守着,逢到衙役出动,便前来与她说。

那医匠看了看,好在汉子是做惯活的,外头瞧着恐怖,并无伤及五脏。过些时候便能醒。女子抹着泪与老汉一同跪谢时孟,时孟急得忙朝晚柠打眼色,晚柠这才将她救出,离去前还嘱咐了,“药开好后,就抬他离开,动作需快些。”

下人答应,两人方放下心来,晚柠刚要上马车,就见时孟轻轻一呼,神情不对。心下以为是郑刺史派了人来,急急抬头望去,却见是个年轻郎君,一袭竹青织锦上领袍,束着白玉道冠,腰间坠了枚羊脂玉佩,穿得好生富贵清雅。再一瞧对方容颜,眉如远山,目若朗星,端是温润如玉,尤那唇角微弯,仿有万千春意,顾盼间自是风华无限,竟教人心驰摇曳。

好个翩翩浊世佳公子,晚柠心中暗赞,又生疑惑,这郎君生得清隽秀雅,风仪卓然,倒不像是市井之中人,不知是哪个权贵子弟却是没见过。

正思忖间,那郎君似察觉到她目光,含笑冲她略一颔首,直向他们来。见郎君一来,时孟神色更是难看,仍阻止不得。那郎君走近几步,拱手道,“时经承,许久未见,眼瞧着真当威风。”

时孟直是咬牙,冷笑道,“原是崔司直,真真稀客,就不知崔司直来此,是为何?”

她这一点,晚柠陡然晓得面前是何人,正是胧烟之兄,崔氏二郎君崔朔。要说这崔朔,可谓是少年风姿,少有俊才。出身清河崔氏嫡系,其父乃吏部尚书,迁右仆射,这便也罢了,又是天资卓绝,文采不俗,八岁辩难,十岁做赋,中举之年仅一十七,现任大理司直兼太子舍人,纵是观便诸多世家,京都上下竟无一人能及。

唯一桩有瑕,偏生命格不好,今二十有三未曾娶妻。原崔朔人品贵重、模样风流,又是家宅清净、前途高远,称得上四角俱全,自是早早定了亲,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不曾想,这头备着亲事,那头定亲的姑娘便全家犯事,流放岭南。

崔家也算厚道,帮着打点官差,令那女子少受欺辱,崔朔又是守足一年孝后方重新寻亲。再次定了卢家女为妻,只不知是哪个运不足,卢大姑娘先是失了祖母,须得守孝三年;好容易出孝,正商量日子,卢大姑娘再是逝了亲娘,须得守孝三年。这三年未到,卢姑娘因病去了。

京中流言传遍,都道崔朔名硬克妻,否则怎定亲两次,女方皆遭灾祸。正经疼爱女儿的掂量着,不愿害了女儿,那些子趋炎附势,慕权而来的,崔母不喜,致使崔朔蹉跎至今。胧烟不知与晚柠抱怨了几次,心忧自个儿兄长孤独终老。

崔朔眉眼含笑,眸子清亮,“时经承愈发直爽,朔自是为私事而来,就是不知,这位姑娘是?”

“家父秘书省王少监,今同是京兆府经承。”晚柠谦和说道,而那崔朔听她父亲官职便是忆起幼妹挚友来,笑意不禁更为和煦,“原是王氏贵女,朔常听舍妹提起。”

见此,时孟当即警惕,拦在晚柠跟前,“崔司直想作甚?”

“只是感叹一二罢了,时经承何须这般?说来,朔来此目的,与苏府尹不谋而合。”崔朔依旧浅笑吟吟,“今儿天色不早,还请时经承转告苏府尹,明日朔自当上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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