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与师尊汇合后,二人不知联手斩杀多少邪祟,幻化为黑烟的邪祟混着雨水熏的她眼睛都是不舒服。
得了有丝喘息的时机,陈淮望了一眼天上显露出深深沟壑终于是向面前的师尊问道:
“我们何时才能将这天裂补全”
沟壑中仍往外爬着邪祟,一只接着一只,根本是无穷尽,杀不完的。
千年不遇的天裂,是自己的机遇。
不过现在时辰还未到,天裂的还不够大,邪祟出来的不够多,她不能把握这次自己召唤残缺的神识能不能将天裂补全。
其一,天裂补全了,她得道飞升,羽化成仙,就在此刻,就在此地;可也保不全,天裂补全了,她也成不了仙。
因为天庭的狗屁飞升考核,她到现在还摸不准。
其二,天裂越裂越大,她补不全就算了,里面跑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人是抵挡不了这千年的怨气,到时万州大陆必定生灵涂炭,永无宁日。
像季风这样无辜的修士...下修界的百姓都会枉死。这后果她陈淮承担不起。
所以她只能去问师尊,问师尊如何做。
师尊挥剑,剑锋凌厉,将邪祟一剑劈开,剑风席卷了雨,瞬间他与陈淮所处之地不再落雨。
此刻陈淮才知怪不得上修界人人也传“没有青提师尊坐镇逍遥宗,真不知门派之首会花落谁家。”
待师尊斩杀邪祟过后,才对陈淮应道:“何时补全?现在是没机会飞上天去!这群封印千百年的邪祟像疯了一般冲出这天裂的牢笼,此刻就如蝗虫一般往人身上扑着,哪有时间再去补天裂?
若在耗几个时辰,咱们在这都得被这群邪祟耗死。
现在唯一的办法还是再唤上修界剩余的修士们全来帮忙!”
语落,青提又挥剑斩杀又向他扑来的邪祟,风渐大,吹起了他的发丝。现在不能再等了!他扭头又对陈淮唤道:“你!现在去找谁都好!快把现在天裂开的消息传回上修界!叫他们都知晓都快来些帮忙!”
陈淮心中一惊,望着眼前师尊的催促,忍不住说道:“师...师尊!那你...你一个可行?我留下来帮你吧!现在实在危险!你...”
青提打断了陈淮怒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现在快走!快去找人帮忙!”
站在原地的陈淮望着面前说完话继续舞剑挥杀邪祟的男人,这个她在逍遥宗的师尊,最终是咬了咬下唇,向人多的地方跑去。
找谁?自然是找其他掌门!叫他们再传唤自家弟子修士!
明明不过百步的距离,陈淮却感觉时间十分漫长,眼前仍是黄沙飞走,邪祟在其间穿行,有几只不怕死的还往她身上贴。
她扔出了手中佩剑,抽取怀中她用着最为顺手的匕首,与之搏杀。
噗呲!
匕首刺入邪祟脖颈,瞬间在陈淮面前化为一缕青烟。
这样的动作陈淮重复了百次,直到看见了荀怀瑾等人的时候,她的衣裳被划烂了,肌肤上也被邪祟挠出数道血迹,雨与伤口融合,仿佛在冲洗她的痛。
荀怀瑾大惊:“陈淮?你刚刚不是在我们后身青提师尊哪里了吗?怎么还跑我们这里来了?”
景宴之瞧见来人浑身血迹眼神空洞也不免惊道:“你怎得受伤了?是伤的如此严重吗?怀瑾说的对,你怎么还跑我们这儿来了?”
陈淮应道:“我无事。师尊叫我来唤你们,你们谁还能回去上修界!速去速回!能将天裂的消息通知回去,来这再多增些人手!”
雨是黏腻,不在师尊身旁是要接受这肮污的雨,陈淮眨着眼睛,水珠顺着她的睫毛滚落。她一张嘴呼进了昏黄的沙土,可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吐出来了。
这才是天裂。
这才是天裂!
这群邪祟从天裂中不停地涌出,所处这片哭泉村遍地都是修士们的残肢断臂。众人早已分不清耳边是呼啸的风,还是同胞的惨叫亦或者是邪祟的尖叫声。
站在景宴之旁的锦玉不满道:“哈?你说的轻巧。现在谁有空回上修界!你不去寻你们帮派的弟子,反倒是来找我们?你看哪个人手中的剑停过?”
听到这话的陈淮却是怒了,回闪的却是又去无回惨死在这季风的头颅,他们逍遥宗的弟子!:“你锦地罗可是好大的派头!之前守着天裂的不都是我们逍遥宗的弟子?
现在叫你们去唤各家门派的人都唤不来,当真可笑至极。
你们究竟把我们逍遥宗当成什么!”
陈淮说完这些话还是觉得不痛快,还是不解气,伸手擦了下嘴角,对他发泄道:“你非要我们逍遥宗的人全都死干净!死透了!才让你们满意吗?”
荀怀瑾瞧着这边越吵越烈,见锦玉冷着脸又要说些什么连忙开口道:“诶!大家不要吵!现在情势紧迫,怎么能先是自家人吵起来。
锦玉兄,陈淮说的不错,之前咱们都叫逍遥宗一宗来看守天裂是不对,这无可厚非。本就应我们上修界各门各派都来的,而不是巧了今日来了,天裂开了,而是怨逍遥宗做的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