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裴钦正回身提着扫把,转头便见陈淮像个小团子般跑到他的跟前质问他,“你给师姐那个水囊呢?师姐没喝?”
“嗯,没喝”
“那水囊呢?”
“扔了”
“扔了!?”
陈淮听到裴钦说这话气的有些想抓狂,裴钦知不知道这是不礼貌的行为啊?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他这样怎么追到师姐?他真的有病吧?别说她现在觉得裴钦有病,师姐也得觉得裴钦病的不轻。
“哈哈哈,怎么了”
裴钦眼底闪着愉悦,因为他正十五岁比陈淮矮了些,于是微微仰头,对着陈淮笑道,叫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神经病,陈淮想。
看他一笑,更发觉他病的不轻。
“唉”陈淮安慰自己跟疯子计较什么?现在还是个涉世未深的疯子,于是换上一脸慈爱地神情劝慰道“裴钦,以后你要去哪都带着我可以吗?你这样子是不会有女生喜欢你的”
“哦,是吗”
裴钦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伸手将扫把靠在墙上,伸个懒腰便准备回屋休息;陈淮一看便有些急了,此时她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她可倒是成了陈大太监
“欸!你别走啊!你应该听我说的话!”
“嗯,我现在需要休息,难道你想跟我一同进屋子吗”
?
陈淮呆愣在原地,脸上闪过无数种色彩却只留下了黑色,裴钦现在真是有病了,又疯又没素质,活该陈淮千年间一直杀他,裴钦在前面走,头也不回的又补刀一句
“嗯,你要真的想来,逍遥宗小凤凰也会把你踢出去的”
我****
入夜,天气微凉,土屋外草丛中的知了吱呀吱呀叫着,土屋内的人各怀心事。
“师姐,你困不困,我好想喝酒”
“师妹,这哪有酒呀?”
陈淮躺在破败的床褥上翻动了许久,最后还是双手环住陈晴的腰肢,她看见师姐那时收拾屋子里角落的一罐女儿红了,她当真是太馋酒了,又蹭了蹭陈晴的胳膊不住恳求道
“好师姐,我都看见了,求求你了,快拿出来让我尝一口”
要说红尘哪里好,陈淮必定说是下修界的酒,上修界的茶;下修界的酒甘甜微辣有度数,且不伤胃,这上修界的茶百年侵泡,且说倒入上古瓷茶具,每一口也是芬香入鼻,皆叫人恋恋不舍。
“嗯...”
陈晴被她蹭的心软软的,惹不住轻声发笑,便允了她“那好吧,只许喝一点,小馋猫”,后翻身下床点起了蜡烛,借着微光将女儿红捧来,给陈淮倒了一碗。
“呼,爽死了”
陈淮坐直身板坐在床上大口饮下,甘甜微辣的酒划过她的嗓子,涌入她的腹腔,让她感觉浑身舒畅多了,这下修界的酒就是好喝!不过她没想到这‘哭泉村’还有此等女儿红,当真叫人惊喜万分。
不过片刻,酒意上头,陈淮的脸颊泛着酡红,目光有些涣散,只见陈晴伸出五指对着她晃了晃“陈淮,这是几?”
“师姐别闹,这不是手指头吗?”
“陈淮,我说我摆出的数字是几?”
“五五二十五,三七二十一”
...
陈晴叹了口气,想来这陈淮说是喝一口,怎料和她说着说着一罐子都叫她进肚了,问她数字几,她竟背上了数字口诀,当真是喝晕了。
她望了望窗外的月亮,心想其实何处的月亮都是一样的圆不是吗?又低头将陈淮的杯子掩了掩,怕陈淮睡了着凉,自己则推开木屋的门出去散散心
咚、咚、咚。
“谁啊?”
陈淮扭过身去,不耐烦地问道。
咚!咚!咚!
“谁啊!”
睡了许久的陈淮揉了揉发痛的头,向床褥旁边一摸去,却发现没有陈晴的身影,想着可能是师姐出门刚回来,于是虚步的向床下迈去,且敲门声不停,扰的人心烦,陈淮酒劲未过,师姐何时能这么粗鲁呢?
“来了,来了”
她这一开门才发现,来人竟是裴钦,月光下的裴钦脸色更白,且穿着破布褴褛,而非逍遥宗的宗服,手中还提着一个巨大的布袋子。
“裴钦?”
陈淮轻声问道,只见对面的裴钦目光呆滞地盯着她看,勾起嘴角傻笑出声,热络地将手中的袋子朝陈淮递去
“你想看看这里面有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