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又想骗我亲你,”说着,叶诗就要亲上来。
巫砚伸手捂住叶诗的嘴,“别,我们不是那么亲密的关系。”
“但我和你的身体是。”
“你现在这样做,只能得到我的身体,但得不到我的心。”
这话说出来,巫砚都想抽自己一巴掌,这什么狗血八点档的狗血台词,偏偏叶诗玩得不亦乐乎。
“我纵使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叶诗翻个身,将脸对着他的脸,模样很是认真。
但不到五秒,巫砚忍不住笑出声。
“笑什么?”
“这台词不适合你。”
“哼,”叶诗轻哼一声,“你才认识我几天,就知道什么东西不适合我了?”
“我夸你自制力强呢。”
叶诗似乎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暂时放过了巫砚,哼哼唧唧从床上起来,期间,巫砚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
“她伤得重吗?”
巫砚指的是隔壁躺着的病人,有血腥气味,那就不会是小伤,可叶诗没将人送去医院。
“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和她是什么关系?”
“你们是大学同学,你自己说的,我还没到达健忘的程度。”
“我告诉你的可不一定是真的。”
“那么我问你,你至今为止有告诉过我真话吗?”
叶诗告诉他,他们是恋人,他对此事存疑,叶诗告诉他,他是警察,可一个干了没几年的警察卡里怎么会有一百多万,而且银行卡的密码还是叶诗的生日,跟这些比起来,叶诗救了一个受伤的女人回家,似乎不那么重要。
而且越是不重要的地方,人越不会撒谎,大学同学的事情估计是真的,他没必要怀疑。
“我可不擅长说假话。”
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数年的信息差,让他没法分辨叶诗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他唯一能确信的是,他确实在这间屋子底下生活,至于别的,他还无法分辨。
“那你告诉我,我的同事电话号码是多少,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为什么我的手机里没有他们的信息?”
叶诗想也没想就答道,“这是你的事,我才不过问你的工作。”
“事实就是我根本不是警察,叶诗,你告诉我,我现在到底是谁?在做什么?”
这是他想了很久的问题,如果想不明白,他就无法做到身份认同,他就会像无根的浮萍,随便谁都能推他一下。
叶诗扣好上衣最后一个扣子,看向他的双眼,“你叫巫砚,我们是恋人,现在在同居,目前合办了一个事务所,专门处理异化事件。”
“异化事件?”
“类似于超市遇到的那种。”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说我是警察?”
“我以为你在装失忆,我就想陪你演一场戏,没想到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你说你这让我该怎么办呢?”
巫砚这才意识到,慌乱的不止他一个人,对他而言,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对叶诗而言,他失去了一个日夜相处的人,失去了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我也不知道。”
他无法确认他会重新爱上叶诗,然后理所当然地接受现在的生活。
叶诗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他很习惯这种亲昵的动作,说话时也会不自觉靠近,“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咳咳——”
叶诗和巫砚同时看向门口方向,沈之岚脸色苍白,失血过多,整个人还站不稳,只好靠着门框借力,“我没有打扰你们的意思,但外面有人找。”
巫砚推开叶诗,一想到还需要一个病人来提醒他们,他的脸上就烧得厉害,“你去开门。”
“遵命。”
叶诗走了,只剩下他和沈之岚,两人互不认识,巫砚想了半天,问她,“饿吗?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谢谢,不用,我再睡会儿。”
不用和沈之岚继续交流,让巫砚松了一口气,沈之岚看上去不好相处,他又没办法从对方脑袋上读到选择条,继续交谈,只会暴露自己的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