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魏老将军击登闻鼓之事,想必诸位都有所耳闻了”皇帝端坐在龙椅上,对着朝堂上的众人高声道
“魏将军,今日众人都在,你便将事情原委都系数道来”说着甩袖扫过堂上众人“朕相信,有殿上诸位与朕在,定会还你魏府一个公道”
话音刚落,慕子玦走了出来,道:“陛下,臣有事禀告!”
“鸿胪寺有何事禀告?”
“臣,劾魏纬谋弑济阳公而诬秦霖”
此言一出,不止秦家,便是慕太师也不再自若,魏大更是走上前忙告冤“陛下明察,此乃诬告,臣与那济阳公未曾谋面何谈杀害呀”
“陛下,臣非妄言,自济阳公被杀害后,臣不愿相信秦霖乃作案之人,便屡番暗自访查,终是皇天不负苦心人,被臣寻得了人证,现其人已在宫门外”
“此案乃廷尉与京都府同查,此人便交由廷尉,带下去审过,再来报!”皇帝对着廷尉道
“是”
廷尉下去后,皇帝继续开口道:“在此之前,便由魏将军继续陈情”
“是!”说着魏将军走上前,将慕之杭与慕府偷梁换柱的始末系数道来
听完之后,皇帝面色凝重看向慕太师,转头对着一脸呆滞的慕之杭,问道“慕侍郎,魏老将军所言是否属实!”
“陛下,臣不知”慕之杭跪倒地上,面色如死灰,其言并非推脱,而是他也是今日听魏老将军所言,方才知道,原来自己曾还有个孩子
“父亲,为什么?”抬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太师
慕太师并未理会,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对着皇帝行了一礼,道:“老臣自知有罪,不该包庇贼子,臣当年念及其为府中劳苦多年,又曾救下臣一命,便留了其一条狗命”
“什么意思?”
“当年魏薇所怀却是双生子,生产之际臣与之杭并不在府中,贼人因记恨魏府曾霸其田产,便动了歪心思,臣赶回府中时,其中一位男婴已然断了气,未免魏薇产后伤心过度,便用了之杭院中填房之子充数”
“荒唐!”皇帝拍案而起
“陛下息怒”说着慕太师跪在地上告饶道
这一跪便是魏老将军也都吃了一惊,但很快回过神来,继续道:“若臣未记错,当年因是魏、慕两府联姻所出的嫡子,又是难得一遇的双子,更曾惊动先皇,临盆前还遣了秘书省在府中绘像记录,当真若你所言,当年在场的秘书郎不可不知,那时为何不曾上报!”
“当年的秘书郎,是贼子灌醉了,臣一时心软,便将此掩瞒下来了”
“李全”皇帝转头对着李全问道:“当年去往慕府的秘书郎是谁?”
“启禀陛下,是扶风傅府”
“也就是说无从查证了?”皇帝转过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慕太师
“容臣寻来那贼子与其当堂对峙,便知臣不曾说假”慕太师继续道
“多久?总不能你一年寻不来,便要在此等上一年吧”
“未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那人被臣留在院中,现下派人去府中便能寻来”
“太师倒是虎胆,也不怕歹人不轨,竟然将人留在身边”魏老将军阴阳怪气道
“将军说笑了,那人所恨之人是乃魏府人,我不仅替他瞒下,还给供他吃住银钱,他为何要杀我,倒是我苦心将其留下,便是怕他对将军不测,将军何故这般不识好人心呢”
“好了!”转头对着魏府人,道:“你们且谴人去寻,朕在此等着”
转头又对着李全,吩咐道:“去廷尉处瞧瞧,那人审的如何了”
看着魏府的人和李全走出去后,皇帝瞧着底下众人,带着些许怒意,道:“还有什么腌臜事,今日一并呈上吧,莫要等朔雪与炀垵的使臣来了,尔等复又生出事端,丢我绾鹄的脸面!”
话音未落,殿外侍官高声禀告,道:“启禀陛下,吴王带着内庭的人来了”
皇帝微眯双眼,蹙着眉头,示意的对内官摆了摆手,将人带了进来
行完礼,吴王对着少府狱丞,道:“你说!方才那人同你说的话,你系数说与陛下听!”
看着他支支吾吾的模样,皇帝开口道:“狱丞有话直言”
“是,陛下,臣承命圣意,调查汝南公与皇后被害一案,此前久久未有头绪,直至今日寅时,查问一为偏宫宫人,她言,事出那日,曾见过黄昭仪躲在湖中阁附近”
“黄昭仪?”
不等黄府人说话,皇帝冷哼一声,站起身子超前踱了几步,道:“除慕、秦、魏、黄四府一干人等,余下所有人都退下吧!”转头对着内官吩咐道:“将慕夫人、卢府尹请进宫”
“是”
视线跟着众人离开,四家诸位瞧着上位的皇帝,心中似是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却有一事想不出
待大殿内只一下四家的人,皇帝视线扫过众人,怒目圆睁,道:“当真是朕低估了尔等,在朕的眼皮下,竟也如此乌烟瘴气”拍了拍自己的脸“若在使臣来时被查出,叫朕颜面何存,绾鹄如何立足于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