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做这种对她来说毫无意义的事,不过扔掉就能解决的事,她也不会来问我。”
长吁短叹,听多了也是会厌烦的。
看着梦阵里行走的五个人,她问,“夫人是想看谁吗?”还真是一针见血啊。
不愧是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的人,这心思抓的还有点准。
“那个请他们去帮忙的人。”
“夫人没让人去调查吗?”罗姨反问她,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像主仆。
“查不到,就好像根本没有这个人。”
这是最让她疑惑的点,生在这个世上,怎么就没有一点痕迹呢。
两人视线一同落在那人身上,她在和言书越说话,似乎有说不完的事。
海楼看着言书越拿在手里的梦盘,指针一直朝前,正当她疑问是不是就只有一个方向时,它转弯了,指向右边。
越过她的肩头朝前望,可前面还是一条笔直的路,看不到尽头。
前面的人停下,后面的人也止了步子,纷纷朝前望。
“怎么啦,怎么啦,为什么停下?”落在最后的蔡佑山问。从第一个人到最后一个人,之间距离大概有五六米,加上他一直专心防备身后,没怎么注意前面的的情况,这突然停下还是有些害怕。
崔北衾回头传话,看他出了一脸的汗,揶揄道:“梦盘转了个向,前面停下找路呢。你怎么满头都是汗啊,是害怕吗?”
袖子揩了汗水,回答的毫不心虚,“不可以吗?唉,你看后面像不像一张吃人的大嘴。”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还别说,真想吃人的大嘴,就逮着你不注意,狠狠一口扑上来。
“要不我俩换?”崔北衾提议道。
蔡佑山摇摇头,一口回绝,“不行,越姐交给我的任务,你不能在后面。”
她笑了笑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那到时候有什么事记得喊我一声,我罩着你。”
听了这话蔡佑山可不愿意了,争辩道:“怎么说也应该是我罩着你。”
“那我也不是小孩儿啊。”
两人的话落在前面人的耳朵,瞧了眼没做声,手落在右侧灰暗的云壁上。
“你确定这里有路?”海楼有些疑惑,这前前后后都是这云壁,也不像是有路的样子啊。
“梦盘指的路。”手用力按了按,没有丝毫动静,抬头上下望了望,“你往回走,看看有没有什么隐藏的门。”
“也不能太依赖工具。”海楼边往回走,边伸手在墙上摸索。
“如果没有梦盘,我们连路都找不到,哪又谈得上依赖。”
手下响起细微的一声咔哒,海楼看着陷进去的地方,赶紧叫来言书越。
后面的人也不再争辩,翘着脑袋朝这里望来。这甬道有些窄,比一人身宽不了多少,所以她们只能垫着脚看。
手里的罗盘给了位置,言书越用力把那云壁推开,落入满眼的黑暗。
言书越咽了咽嗓子,脚步有些踌躇,正当她要迈步往前时,身后海楼开口,顿时脚步踉跄被人扶住。
“怕黑?”
这人轻轻嗯了一声,生怕被人听见,海楼拿过她手里的梦盘,挤过身子朝前,“跟在我后面。”
言书越抿了抿唇,抬手摸了鼻头,叫着身后几位跟上,落在海楼身后。
“我的天,这也太黑了吧。”最后还是蔡佑山,毫无犹豫伸手拽住崔北衾的衣摆。
“有安全感了?”感觉到衣裳一紧,低头看去一只大手仅仅只抓住一点衣角,也不知道会不会给她扯坏。
蔡佑山没说话,只是默默跟着,如果光线在亮一点,能发现他红了的脸。
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这么大个块头居然怕黑。
这条通道很长,除了海楼手里梦盘发出微弱的光,抬眼望去全是黑色。
走了很久,被黑色恐惧压抑的头皮发麻,呼吸都放缓了些。
海楼的突然停步把恐惧的氛围拉到顶端,言书越虚着眼想要瞧清,没有光亮的黑色。
“怎么了?”言书越问她。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前面像是被魇住了,过了好久居然笑了,笑的很诡异,也很吓人。
“你...”
“走吧。”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海楼若无其事的超前走,言书越蹙着眉跟上。
她好像是看见什么让人发笑的东西,可甬道里除了黑哪还有其他东西呢。
其扰八怪很快路就到了尽头,推开眼前的黑色,陡然出现的光亮刺眼的很,几人缓了缓才慢慢走进光里。
不再是狭长的甬道,宽敞的地面能并排三两站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