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容灵语俯下身,在绥绥颈旁轻蹭,又在其耳边低语,朝着那红透的玉珠微微吹气。
绥绥从未想过,这小姑娘竟会如此,绯红也是漫至脖颈,就连气息都稍稍粗重了起来。
容灵语见身下狐狸想要翻身逃脱,当即以其之道还施彼身,两手一框,将绥绥圈在身下。
虽然蛮力可以挣脱,可绥绥也不愿伤了容灵语,是以只能乖乖躺着,以手覆面,不愿其瞧着自己这副模样。
容灵语反倒是更加来劲了,不住撩拨身下狐仙,最后绥绥实在是没了办法,伸手将其微微推开,侧着脸不敢瞧她。
“姑娘与我,不过初见,如今这般,实是过早。”
哦,懂了,要矜持一下,容灵语立刻明白了这狐狸心中事,可终究是不满,趁着起身间隙,在绥绥肩上轻咬一口。
大狐狸还未反应过来时,方才作恶的小家伙已是连声道别,飞跑回了自己屋中。
容灵语刚关上门,就飞扑到床上,抱着被褥滚了好几个圈,后又趴在上头,双腿不住摆动。
“嘿嘿,狐狸,嘿嘿。”容灵语真觉得自己像个什么变态一样,脑中不住回想着绥绥身躯触感,同那上头散出的幽香。
“好像,也不用急着回去了诶。”
绥绥无奈地望着远去的身影,起身正欲关门就寝,忽然像是察觉了什么,眉头一皱,脚尖轻点,飞至院外。
“谁?”掌中幽蓝狐火凝出,绥绥四下望着,可除了那夜中虫鸣,再无其他回答。
“是我多心了么?”狐仙疑惑地低声自语,可此地确是有些陌生气息,或许是甚么野兽罢。
大抵是今日有些累了吧,绥绥晃晃脑袋,毕竟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撩拨至此。
思及此,狐仙眉头一皱,方才与容灵语的亲密接触让她发现了些许不对。
“她身上,为何会有如此浓厚的生人气息?”且竟藏于那鬼气之下,以至于初见竟未察觉。
大抵确是累了罢,绥绥又是无奈一笑,掐掉脑中奇怪的想法,转身跃入院内,回屋睡下了。
而在那院外山林中,一抹黑色身影一闪而过,露出些许暗红色的光晕。
“不同于此世之人啊,你又能否改动那已然停转的天命之轮,能否扳回那已然变心的所谓天道呢?”
“你,又是来于何方呢?”
第二日,容灵语甫一睁眼,便又想起昨夜之事,又是在床上滚了好几下:“嘿嘿,绥绥姑娘,嘿嘿。”
可还未待高兴太久,容灵语刚从床上坐起,抬头便望见似是来叫自己的狐仙靠在墙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呃,不是,这个,那个,不是。”容灵语被这一吓,本就还未苏醒的语言中枢更是直接断开连接,支支吾吾手忙脚乱,竟是说不出话来。
“想不到姑娘每日醒来便是念着绥绥,绥绥着实受宠若惊。”狐仙伸手抚面,自作娇羞,眼神闪烁,竟是一副不敢瞧容灵语的模样。
容灵语被她这一逗,也是缓过劲来,一边穿衣一边问道:“绥绥姑娘现下寻我,可是有甚要事?”
“原来,若是无事,绥绥便不可来寻姑娘了么?”大狐狸说着还吸了吸鼻子,竟是要落下泪来,好不委屈。
容灵语也是被这狐仙的演技震惊,佩服的五体投地,只差叫声好了,如若不是演给自己看的那便更好了。
“确实无甚要事,不过是早饭做好,来叫姑娘起身罢了。”绥绥见容灵语无奈扶额,也是收了神情,笑眯眯道。
“啊,还有一事,前些日子见着姑娘,皆是着了外衣,如今一瞧,姑娘身段着实诱人呢。”
看着正在穿衣的容灵语蓦地一愣,接着红云覆满脸颊,自觉扳回一城的狐仙轻声一笑,飘然出了门。
“她,果真是有影子的。”在容灵语听不见的不远处,绥绥眉头紧皱,面上神色十分不解,“莫不是鬼魂返生?可又为何鬼气如此之重?”
思来想去都没弄明白的狐仙甩甩脑袋,只能先将此事搁置,待得日后再寻答案。
吃过早饭后,绥绥便回屋了,三人聊会儿天,容灵语便端着剥好的柑橘去寻那狐仙。
这橘子是昨日那信鸽带回来的,见其飞的如此之快,还能负重,容灵语也明白这鸽子定不是凡物,却也不想深究。
轻叩三下,只听屋内一声“请进”,容灵语推开门走进去,绥绥仍是在那执笔绘丹青。
见容灵语端着果盘进来,也是放下笔擦擦手,示意她坐下,容灵语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床上。
绥绥便顺势坐在了容灵语身边,一边同她吃着橘子,一边好奇问道:“先前姬姑娘曾言,容姑娘失了往日记忆,若是如此,姑娘可还记得如何执笔?”
见容灵语面上一僵,思量许久,最后还是艰难地摇了摇头,绥绥也是心中明白,轻笑一声,接过果盘放下,又稍稍握住容灵语双手,于她耳边悄声说道:
“不如,绥绥来教姑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