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我认为她当时一定也在车上,只不过伤的不重,所以逃走了。不过也好,一天之内如果父女俩相继毙命,这未免做得也太明显了。”
“无所谓了,反正现在的她对你也构不成威胁了,没了沈如安做靠山,很快她就会失去所有让她引以为傲的资本。”
“没错,不过离婚的事情,你得再等一等。”
蒋微澜一听就不爽起来:
“我等了又等,现在尘埃已经落定,我凭什么还要等?”
“你好好想一想,沈舒寒现在一无所有,一夜之间从富家千金变成落魄公主,媒体对她自然少不了一番冷嘲热讽,我如果又恰好在这个时候和她离婚,岂不是显得我这个人很薄情寡义?我会长的位子怎么坐得稳?”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她先前和我闹离婚闹得厉害,现如今只怕恨不得跪下来舔我的脚指头求我别和她离婚,结婚这么多年,我还从没见过她服软的样子,我很是期待呢...”
蒋微澜伸开双臂圈住了段霖的脖子,撒着娇:
“好嘛,那你的意思是,等你正式接任,再找个机会和她离婚,然后就可以娶我了对吧?”
“对。”
“好,我有点饿了,带我去吃好吃的吧!”
蒋微澜跨上了机车,将头盔戴好,右手比划着拧动油门的动作。
“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酷的业余爱好?”
女孩儿撩动着秀发: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不过我再叮嘱你一句,你现在是个孕妇。”
“哎呀好啦知道了,这是最后一次,快去开车吧!”
于是段霖的超跑在前,蒋微澜的机车紧紧跟在后面,一前一后往喧哗的不夜城驶去。
...
病房里,李叔毕恭毕敬地站在沈舒寒的病床旁,满眼慈爱地望着她喝粥。
沈舒寒只喝了几口便没了胃口,将勺子放在一边:
“李叔,昨天我车里还有一个人,我已经把她的资料发给你了,你们找到她了吗?”
见对方一直摇头,她很是失望:
“她受的伤比我严重得多,一定要找到她。还有一件事情,麻烦你帮我去第一医院探望我这位朋友的弟弟,他叫宛冬,去了不要告诉任何人关于他姐的事情,只帮忙照料一下看看是什么情况就好。”
昨日的大雨虽然阻止了车辆自爆,却也将所有的生物痕迹都冲刷了个干净,无论是血迹或是指纹、鞋印,统统都荡然无存,那段路上的监控也是坏的,不过该庆幸的是,宛然的尸体并没有被找到,也就是说,她极有可能是得了救,正在某处接受治疗。
想到这里,沈舒寒眼前一亮,用左手抓住了李叔的衣袖:
“李叔,墨城市内以及周边的医院你们去过问了吗?”
李叔表示还没有来得及去问。
“她是在328国道附近失踪的,你们可以去问问周边的医院昨天可有收治一位车祸重伤的女性。咳咳,,,咳咳咳,,,”
毕竟本身还有内伤,话又说得太急太密,沈舒寒刚一说完就剧烈咳嗽起来,同时伴随着五脏六腑都在隐隐作痛,李叔忙让她躺下,莫要再说话了。
交代完所有事情后,她心里也像一块巨石落地,很快便熟睡过去。
第二天是一个非工作日,江檀一早就去菜市场买来一只老母鸡,炖了一锅鲜美的鸡汤,汤刚炖好,杨以玲就按响了她的门铃。
【开门声】“咔哒——”
“Surprise!”
杨以玲穿着套头衫和牛仔裤,手里举着个超大的饭盒:
“江江!昨天收到你的消息后我就开始准备了,包了好多馄饨呢!”
江檀看着那个巨大的饭盒,吃惊地问:
“你这是包了多少只呀?”
“哎呀不多不多,区区120只而已!舒寒姐吃不完你可以留着自己慢慢吃嘛!”
说完,她将饭盒直接放在了灶台旁,又接了一锅水烧上,瞧见一旁有鸡汤,便对江檀说道:
“你这是准备做鸡汤馄饨是吧?我跟你说啊,从你家到城南医院还挺远的,一会儿馄饨煮好了先沥干水装盒,和鸡汤分装一下,这样等你到了就不会坨。不过你自己去我还是不太放心,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吧,顺便再买点水果。”
江檀点了点头,上楼去找一会儿要穿的衣服。
打开柜子,就是一排一排被码放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她甚至还帮她做好了分类,上衣和裤子,春夏装和秋冬装,皆是一目了然。
她细细抚摸着那些衣物,眼睛有些湿润:
“姐姐...幸好你没事...”
“昨日,在距离本市一点五公里处的328国道上,发生了一起惨烈车祸,肇事者逃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