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和夜翼在吵架。

达米安和杰西卡躲在暗处围观他们吵架。

[我觉得他们快打起来了，]杰西卡担心地敲了敲男孩的手臂，[可双面人还没完全失去行动力呢！]

他们本来计划去冰山餐厅零元购一些情报和武器，结果半路遇到双面人暴力冲闯哥谭电视台，刚悄悄救下几个被子弹打中要害的保安，还没来得及溜走，就撞上夜翼和罗宾联袂而来。

为避免暴露在同位体面前，达米安拉着杰西卡躲进了通风管道，安静围观战斗。

[TT！]达米安非常不爽。

这两个家伙把打击犯罪当成了什么？家庭情景剧表演吗？

[等他俩把双面人带走，我们再离开，]男孩比划手势。

[OK，]杰西卡回复。

“这些家伙根本就无药可救，”罗宾没发现暗处的两双眼睛，继续跟夜翼吵架，“杀了他们才是拯救哥谭的唯一办法。”

“我们谈过很多次，”夜翼也没发现暗处的两双眼睛，继续管教幼弟，“而我的答案你清楚，不可以，罗宾，我们无权夺走他人的生命。”

“嘁，”罗宾不服气地撇嘴，在夜翼拷好双面人后起身的瞬间把手里的短棍砸了过去。

他经常这样干。

训练时、吵架时、合作时……夜翼每一次都能接住，所以罗宾扔出短棍后都懒得看一眼，只半举着右手准备接住夜翼扔回来的短棍。

可这次夜翼没有把短棍扔回来。

——他失误了，在太阳穴被狠狠砸了一下后踉跄着仰头摔倒在地。

“咔嚓！”

男人头骨裂开的声音像惊雷一样劈到了杰西卡心里。

“啊！”

女孩没忍住尖叫起来，扑过去抓住夜翼半离体的灵魂往肉|身|里怼，“罗宾！”

“什……”罗宾刚想提问，就因后颈的剧痛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达米安收回手刀，不情不愿地接住他下滑的身体，护着后脑勺轻轻把罗宾放在地上，问道：“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来得及，”杰西卡把冰花按进夜翼胸口，“吓死我了。”

“你是什么人？”双面人面露疑惑，他总觉得后蹦出来的蒙面人看着挺眼熟。

达米安没有回答，并冷酷地打晕了他。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杰西卡发愁地看向躺了一地的夜翼、罗宾、双面人、双面人的手下、电视台工作人员……

男孩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伸手扒开夜翼和罗宾的制服，找出通讯仪、定位器，用随手捡的外套裹好，装进袋子里，扛起罗宾往外走去。

杰西卡会意地带上夜翼一起离开。

两人没费太多功夫就在附近找到了一个蝙蝠共享安全屋——再次感谢两个宇宙的布鲁斯思维逻辑相似——达米安开始利用夜翼的权限从蝙蝠系统里检索情报。

三个小时后，蝙蝠侠赶到电视台附近的安全屋，把那里翻了个底朝天，又追着孩子们身上定位器被破坏前的最后一丝信号，找到一幢位于市郊的别墅，沙发上不起眼的凹陷证明不久前曾有一个身高140cm左右、体重40kg上下的儿童在上面躺过，客厅地毯上则采集到了少量血液样本……

“那幢别墅似乎跟黑面具有关，”红罗宾实时通报查到的信息，担心地问，“你还好吗？我是说，夜翼他们会没事的，超人和路易斯也是。”

蝙蝠侠没有回答，只沉默地跳进蝙蝠车，往伯恩利区疾驰而去。

他很想乐观一点，但魔法师们对超人身上的“诅咒”束手无策，闪电侠、绿灯侠和海王翻遍了整个大都会及周边海域都没有发现任何线索，神奇女侠用真言套索审讯小丑和小丑女也一无所获……

——背后的敌人太过可怕，也许正义联盟即将迎来自成立以来最大的危机。

而这个紧要关头，夜翼和罗宾还疑似落入黑面具之手，一股无力感涌上蝙蝠侠的心头，不过蝙蝠侠始终是蝙蝠侠，仅用片刻就收拾好心情，开始整合现有线索推理真相。

……

东区，红头罩的某个备用安全屋。

屋里没床，杰西卡只好把路易斯、夜翼和罗宾整整齐齐摆在地毯上，犹豫一下，问道：“罗宾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