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米伽射线可以扰乱时间，混沌水晶可以影响空间，杰西卡不清楚两者叠加的效果，但突然转换的空间让她明白自己貌似已经离开天启星，回到了地球。

呛了一口地下暗河里的水，熟悉的重金属污染超标味道让女孩梦回哥谭，但她知道这不是哥谭，起码不是她熟悉那个，因为水的味道只有八成相似。

[该不会又穿越了吧……]

式神契约将断未断，感觉与之前在拥有限定正太皮肤版杰森的世界逗留时一样，杰西卡郁闷地吐了两口泡泡，打碎石棺，往达米安身上拍了一瓣冰花，把双腿化为鱼尾，循着水流方向寻找暗河出口。

将达米安冰凉的尸体抱在怀里，杰西卡才突然有了他已经离世的实感。

之前听布鲁斯转告噩耗也好，跟天启星战斗抢夺石棺也罢，杰西卡都只是机械地跟着大人们一起行动，内心一直拒绝承认再也不能跟达米安打打闹闹的现实，直到现在感受到他即将离体的灵魂，女孩才真的反应过来，那个嘴欠的男孩正静静地走向永眠。

还好塔利亚在培育达米安的过程中使用了混沌水晶加速他的成长，而来自水晶的力量困住了他的灵魂，让冰花得以生效。

杰西卡被后知后觉的恐惧缠绕住了心脏。

她一直知道家里人有非常危险的业余爱好，也不止一次治好他们断掉的骨头、撕裂的肌腱和破损的内脏，但这是她第一次距离失去他们只有一步之遥，如果不是混沌水晶恰好起了作用，那她将永远失去达米安。

[你吓到我了，达米安……]

……

蝙蝠侠正在进行出门前的准备工作，他需要前往大都会调查星辰实验室敏感物品失窃事件，而且最近阿卡姆里的小丑太过安静，安静到让他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小丑静悄悄，一定在作妖。

当忧心忡忡的蝙蝠侠叮嘱阿卡姆警卫加强监控时，他敏锐察觉到了蝙蝠洞里突然出现的水流异响，待操控摄像头拉近画面，屏幕上出现了一幕让他窒息的画面：

面色青白的达米安双目紧闭，无知无觉地悬浮在距离水面不足一米的地方，一个半人半鱼的怪物正伏在他的耳旁低语。

——他又一次失去了他的孩子。

暴怒的蝙蝠侠当即启动自动防御系统，用水下鱼箭、高压捕网对准了那个怪物。

杰西卡：……！？

[这个蝙蝠侠为什么要打我？啊啊啊……这个速度和力道，绝对是想把我做成酸菜鱼吧！说好的不能杀人呢，难道我们穿越到善恶反转的世界了？]

小鲤鱼精一边无声尖叫一边抱着达米安夺路而逃，[漫威编辑部yyds，回去就多买几本善恶轴心支持你们！！！]

蝙蝠侠听不到某人的尖叫和污蔑，冷酷地操控小型无人潜水艇继续追逐。

热成像追踪、声呐探索、水溶性麻醉剂、水下电|击|枪……杰西卡充分认识到了蝙蝠侠的可怕，慌不择路顺着地下河冲进了哥谭湾，又咬牙潜入海底。

[呜呜呜，尾巴和鳃好疼，我不想变成咸鱼……]

可咸鱼总比死鱼好，杰西卡又不敢还手，只能凭借妖怪的顽强生命力躲在高水压的深海。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蝙蝠侠很快就能找出一批适合深海杀鱼的无人机，而且即将复活的达米安也没办法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来。

杰西卡焦虑地在海底游来游去，碰巧遇到一艘正慢悠悠路过的核|潜艇。

[潜艇外壳含铅，还配置了一大堆反侦察系统，我可以利用它躲开蝙蝠侠的追踪……]

开开心心带着达米安贴在潜艇正下方潜水的小朋友不知道，头顶的人造水下密室里，有一场阴谋正在酝酿……

……

大都会，港口区。

蝙蝠侠正殴打稻草人拷问情报，他把追杀陌生鱼的优先级调后，不单因为他发现自家幼子正活蹦乱跳地跟夜翼拌嘴，更因为超人的求救：小丑杀死克拉克的同事吉米，还绑走了怀孕刚一个多月的路易斯·莱恩。

“他……他带走了300毫升恐惧毒气，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稻草人老实交代。

与此同时，前来支援了神奇女侠也赶到了大都会，她的运气不错：“我抓到一个准备逃跑的人，他说小丑他们劫持了一艘潜艇，已经不在大都会了。超人？”

“我听到了，”半空中的超人发现了潜艇，急忙潜入海中，将潜艇扛到岸边，撕开外壳闯了进去。

担心路易斯的他没注意到潜艇上扒拉着两个乘客，但乘客之一敏锐地在缺口处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恐惧毒气的味道。

杰西卡顿感不妙，果然一分钟后，双眼通红的超人粗暴地扛着路易斯冲出了潜艇，就要朝太空飞去。

“快住手啊啊啊啊！”杰西卡尖叫着把祝福种子、防御泡泡、幸运套环和暴风雪一起砸过去阻止超人。

好消息，超人成功变成超人玩偶，跟路易斯·冰块版一起从天上掉下来了。

坏消息，恰好赶来的绿灯侠把杰西卡当成了小丑的帮凶，挥舞着绿色大巴掌想把小朋友拍成小饼饼，神奇女侠也挥剑砍了过来。

杰西卡不得不扛起达米安和路易斯跳进海里开启了新一轮狂奔。

果然，人的潜力都是可以被逼出来的，妖也一样，在被正义联盟组团追杀的压力下，杰西卡成功突破个妖极限，飞速躲到了蝙蝠侠设在奈何岛的一间地下安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