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收到消息,称最后参加决赛的雷晓萌重伤,现在需要两名女性在她身边观察情况。
原本就因为公务没来得及看赛事直播的她,只能老实听命往太一宫赶去,没来得及放下的文件只好折吧折吧塞进随身的斜挎包里。
拉上挎包拉链一抬头,看见墙边倒着一人,一身黑白搭配着橙色的头发。
“禾副官?!”
十七赶忙上前查看情况,将晕倒在地的人扶起,害怕地去探他鼻息,然后摸他的心跳。
虽然心跳不是那么有力,但也在努力地跳动着,确认不是一具尸体后安心了许多,可是无论怎么呼喊他的名字,昏迷的人都没有反应,作为下属的女性试探着拍了拍他的脸,没有用力,却还是发出清脆的声音。
见情况不妙,十七着急地打电话喊来两个同事,三人手忙脚乱地把禾登带回员工宿舍。正思考着是否要动用一些手段来撬开禾登宿舍的门,没想到那门虚掩着,留出了八公分的距离,勉强能看到屋内的情况。
警惕的女人抬手拦下身后的人,并示意他们噤声,自己则是轻手轻脚地靠近门口,确认屋内只有一人的声响后,猛地踹门闯入。
动作迅速地把屋内唯一的可疑人物控制住,双手反扣到身后,一把把对方按在桌上。
“禾副官的宿舍也敢闯空门,外地来的小偷吧!”
“哎哟……”符海鹏胳膊生疼,动弹不得的小孩赶紧解释,“误会!是禾登让我在这里等他的!”
“口说无凭!”
“有!我有证据!”符海鹏喊着,心里开始庆幸禾登做事周到,他艰难地在重力压制下扬起下巴,“禾登离开之前给了我一块玉!说如果有需要就拿着玉去找人帮忙!”
十七微微一愣,真的在符海鹏的卫衣口袋里摸出一串玉玦挂坠,对着光线细细确认,确实是禾登随身之物。
女人收了力气放开了符海鹏:“量你也没办法从禾副身上偷东西,信你这一次。”
符海鹏揉着差点被扭错位的胳膊,疼得眼泪都要落下来,正准备抱怨两句,突然看见昏迷的禾登被人扶进屋内。
什么疼不疼的事情赶紧抛到一边,眼疾手快地凑上去帮忙,看到禾登躺在床上,符海鹏问出声:“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我已经联系祝岚将军了。难道是决赛出了什么差错?”十七也是满脸忧愁,她检查过禾登身上没有任何明显外伤,但怪异的感觉挥之不去。
一旁的小男生眉头紧皱,通过电视直播他清楚地看到夏天突然失控暴走,然后禾登介入比赛制止他,直到对方倒地。
直播画面的最后一个镜头是禾登抱着怀里的雷晓萌,脸色铁青地望向已经晕过去的夏天。
紧接着插入数十分钟的广告,急的符海鹏在屋内不停转圈,终于等到广告结束,却只等来一句:四大长老宣布,本届术师资格赛没有获胜者。
那天天呢?缇可呢?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为什么禾登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符海鹏用手背探了探禾登的额头,一阵舒适的凉意传来:“他的体温是不是低了一些?”
十七闻言直接俯身去摸禾登的额头,然后又摸摸自己的,再确认一般又将掌心覆在他脸旁。
“我就说有什么不对劲!还以为是禾副没穿外套我不习惯呢!”十七恍然大悟,又火急火燎地催促另外两位同事找医生来。
符海鹏担心地看了禾登一眼,从两人第一次在西山地宫见面,他就察觉到禾登的体温就比普通人要高出一些,但现在居然和自己的温度差不多。
祝岚跟医生同时抵达宿舍,美女将军被屋内的符海鹏吓一跳:“朋朋?你怎么在这?”
“祝岚姐!天天比赛我不能跟去太一宫,所以禾登就让我在这里等,说比赛结束可以第一时间见到天天。”符海鹏如实回答,然后问出了他最好奇的问题,“天天怎么样了!”
祝岚看了一眼正在帮禾登检查身体的医生,带着符海鹏走出宿舍,在屋外跟他原原本本地说明了事情全过程。
“所以天天和缇可被关入大牢了?!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具体原因或许只有那四个老头子和禾登知道了……”祝岚摇摇头,她正想去找四大长老问清楚,结果突然接到十七的电话。
符海鹏又问:“那禾登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晕倒?”
“这个也不清楚……他离开太一宫的时候还好好的。”祝岚叹息,两人一起共事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种情况。
十七突然从宿舍里出来,指着手里通话中的电话:“祝岚姐,太一宫那边也在催我去陪着雷晓萌……”
“去吧,禾登就交给我了。”祝岚说。
*
“大人……”漱玉轻唤一声。
一身正装的韩冷沉默着推了推眼镜,这种下意识的动作能给他来带安心和更好的思考。
电视屏幕上已经播放起了其他内容,不知道是什么剧情的电视剧正好演到高潮处,可惜沙发前坐着的三人没有一人关心剧中的情感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