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身后正按压着尾巴的胳膊突然传来束缚感,似乎是一条极细的丝线瞬息便一圈一圈地缠在了上面,紧接着猛然收拢,想要将他的胳膊拉开。
林玄知则是硬撑着,死死按住尾巴转过了身,才放任胳膊被那丝线提起到头顶。
与此同时,前端托着孕肚的胳膊也在瞬息传来了同样的束缚感,由于前一刻才如释重负,浑身都处在放松的状态,因而这一次来不及有任何的抵抗,便直接被提了上去。
双臂上伸到笔直被牢牢禁锢,袍袖被一圈一圈的丝线凌乱捆扎在胳膊。
没有按压的尾巴重新翘了起来,将后摆顶到臀缝羞耻外露,以及贴着整个孕肚的前摆,也因为失去了下方的底托,一并还原成大截的镂空,被迫恢复了一开始的前后透风状态。
也就是前摆还能挡着躯体,后摆被尾巴上推到没了遮挡的区别,不过好在,他已经将正面转向了布烟烟。
林玄知就这么注视着还站在门外的女人,面颊微红,难为情道:“这是怎么回事?”
布烟烟也注视着他,红唇轻动:“好像还没完。”
林玄知正疑惑着布烟烟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的两条腿就都传来了丝线的束缚感,直接拉拢到一起。
然后,大量的丝线开始在他身上来回缠绕,视线从几条细不可查的遮挡到积少成多的彻底覆盖,只是几个呼吸过去,便被裹了个严严实实,如同木乃伊一般。
甚至木乃伊可能都比他好点儿,两只手是放在胸口的,不像他,双臂高举着还没有支撑,
这些丝线就跟凭空冒出来的一样,随着齿轮交接与锁链拉伸的动静源源不断,是又累又没办法放下来,浑圆的孕肚更是被裹到难受至极。
不过片刻,能够感受到的空气已然稀薄到呼吸急促,满口的丝线横塞着无法再说出一个字。
就在他快要窒息的时候,全身的丝线突然一松,顷刻崩裂间,胳膊被一把抓住,往某个方向甩去,错位所见是布烟烟那张略施粉黛的平静脸庞。
惯性倒退着,下意识便接住了突然扔过来的漆黑一团,不用看他都知道是什么。
布烟烟则是站在了他原来的位置,手中玉笛翻转,将八方而来的丝线全部缠绕在玉笛之上,声音毫无波澜道:“仙长稍等片刻,待我将这些丝线处理掉。”
林玄知方才站定,便低头看了眼已经落到自己手里的昏迷小兽,又看了看里面正忙的布烟烟,他现在就站在门口,而布烟烟看着一时半刻也抽不出来身。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一步步倒退着,门口的时候,后脚踝在门框上磕了一下,顺势便跨了出去扭头就走。
因为人生地不熟,所以形同摸瞎一般四处乱窜,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怎么出去,反正,将何疏带离那个女人比什么都重要。
就在他抱着小兽,挺着一个大孕肚走了许久,上气不接下气到,觉得已经走了足够远,停下歇息的时候,熟悉的女声自耳畔传来。